顾琛盯着我看了有一会儿,似有些无奈的长舒了口气,“黎西。”

他含着我名字,我马上了然的褪去脸上愁云,带着自嘲的牵起了嘴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我知道,我胡思乱想没有任何意义,好吧,粥是你煮的。”

在这样的小事上说妥协的话,要被旁人看了去肯定觉得场面滑稽,但这已经是我现在能做出最后的让步了。

我在自己掐灭自己的希望。

“有些人你少接触点,别招太多麻烦。”顾琛口吻似提醒似警告。

“我知道,之前的约定没办法推,但现在不可能再跟她接触了。”

况且我也已经从她身上得到了值得而有用的信息,是支撑我继续在这地方活下去的动力。

顾琛观察我两眼,确定我真如保证的所言不会再给他招惹麻烦,他便同意的点点头,临走前问我有没有想做的工作。

“工作?”

他点点头,“你在家一个人闲的无聊,可以找点工作来做。虽然语言不通,但简单的工作还是可以干的。”

简单的工作?如果只用到极少交流的话,大概只有洗盘子一类的服务工作吧。

“我做。”我应承下来。

顾琛表情说不上诧异,但简单交代了两句后就走了。

一一听说我要工作的事儿,挺反对的,她极力劝我说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工作,我笑着从她手上把花束接过来,帮忙把最下端的枝干剪掉一部分。

“我不是现在就要工作,过段时间身体恢复好了就出去,当见世面,学点口头日语。再说顾琛也不是慈善家,他不养闲人,我这样白吃白喝的在他租的房子里住着,太亏欠他了。”

“先生……有钱。”一一如是回答我。

我还拿着剪刀,正准备剪下去,听一一这么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再有钱也不是我能挥霍的。”

“就先借着。”

我笑更开了,看新鲜的花朵,越看越顺眼,“那也不行。”

隔了平淡的一个月,我接到顾琛帮我安排的一份工作,工作内容倒真是我想的差不多,服务行业。

一开始他安排我进超市当收银我还挺诧异的,可干了这行就知道,这边人平常不爱说话交流,买东西就只管看着机器上的数字付钱,通常干完一天也不用对话多少句。

当有客人疑惑,就有别的店员帮忙处理。

所以我这算又干上了以前老本行。

没干多久,就来了个留学生,是中国人,一个小妹妹,叫馨儿。过来打工贴补家用。

我在见到能说话的人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憋坏了,见到一个能说话的,简直想二十四小时都跟她待一起,什么都跟她说。

馨儿今年二十二岁,挺年轻的,但她平时就会安安静静的听我说,时而瞪着眼睛表示诧异,很会附和我的话。

一来二去,我快把她当成妹妹了。

熟了馨儿也会笑我两句,“姐,刚见着你还以为你挺文静的,没想到就是个话唠!”

我也不往心里去,还顺她话说,“我以前可不是话唠。”

可不是吗。以前的我能少说话就会沉默,多说一个字都懒。现在这样,也怎么都没想到。

这天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毫无预兆。

馨儿帮我站收银,我去库房里盘点,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透过门口传进小便利店里,隔了一会儿,还伴起了雷声。

我没太在意,但馨儿马上跑进来,慌慌张张的,脸色全白了,我盯着她眼,看她眼眶都红了一圈,像哭过,“怎么了?”

“姐,我怕。”

我一听,哭笑不得,赶紧把她拉进库房来,拍拍她脑袋,“好了好了,只是打雷下雨而已,别怕,我在这陪着你。”

“不是,”她慌张的抬起手把眼睛擦了擦,又猛吸了下鼻子,“我晚上怎么办啊,我一个人租的房子在外边儿睡呢,晚上还有耗子什么的就算了,现在还打雷下雨,真倒霉!”

接触后馨儿的状况我有点了解,不是很富裕,不知道她出国留学的原因,但一个人过得挺艰苦的,住在小隔断的房子里。

我看她眼睛红得像小兔子一样,也挺心疼的。

虽然馨儿不比我年级小几岁,可她看起来朝气蓬勃的,特别有活力,我看她看习惯了,总想起自己女儿。

“今晚你跟我回家吧,住一晚。”我马上补充后有点后悔,怕馨儿觉得我防人之心太重,可她听完后马上兴奋的问我是不是真的,压根没表现出一点不满,我松口气。

雨越下越大,压根没有停的趋势,好在店里有一把备用的伞,我跟馨儿一起撑着回去。

这个点了已经没有公交车,岛国的出租车费特别昂贵,好在我住的地方不是很远,走了快二十分钟总算到了家,我跟馨儿都浑身湿透了。

一一赶紧给我们递来换洗的衣服,馨儿把浴巾拿在手里,拉着我一起往浴室走,“走啊姐,怕什么,咱俩都是女人,一块洗,这天又冷,身上黏糊糊的,再不洗肯定感冒。”

我拗不过她,被她拉到浴室里,一开始我还挺不自在的,但馨儿大大方方的就把衣服给拖了个精光,拿着水龙头往自己身上冲,再发出舒适的声音。

“姐,你快点儿。”她催着我,看我tuō_guāng了,马上把水龙头对准我。

水柱突如其来的冲在我身上,我发出惊慌声音,馨儿见状,得逞的咯咯直笑。

我被捉弄了,也不自禁的跟着笑,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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