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谁?”
书勿离这时还没有弄清他的来意,所以不知他的话因。
来人突然转身。
书勿离在月夜之下看着他脸上的伤。
他一惊,然后一切大白。
他本就是聪明之人,又对这个人非常熟悉,他知道轩辕古城对他来说是一种禁忌,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绝不会来这里,而上一次来就是刺杀皇上,这一次,应该也是来刺杀皇上。再想想皇上现在身边的人,最厉害的应该就是荀彼岸,她的本事也应该可以伤到他,所以他方才的问题,应该问的就是荀彼岸。
从床上站起,他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你说的那位女子名叫荀彼岸,现在是皇上的御前侍女。”
“御前侍女?”
来人没有任何音调的重复着四个字。
书勿离明白他为何会对荀彼岸这般好奇,马上解释:“她不是有些像而已。”
“这我知道。”来人清楚的回答。
“那你为何还要打听她的事?你想做什么?”
“不用你管。”
“不准伤害她,她只是个无辜的人。”
“跟那个人扯上关系就不无辜,你最好也尽快辞官,不然就算是你,我也未必会放过。”
“你疯了,你真的已经彻底的疯了。”
“没错。我原本就是个疯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可是……”
“别想试图劝我,我心意已决,你好自为之。”
说罢,来人一转身,消失在房内。
书勿离深深的蹙眉。
过往的回忆在脑中不断涌出,他除了一声叹息,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次日早朝后。
刚刚走出万煌殿,就看到荀彼岸满面笑容的向他走来。
“左丞相,能借一步说话吗?”
书勿离早已料到会有此劫,彬彬有礼的拱手弯腰:“好。”
两人走到一处凉亭。
荀彼岸早就备好了茶点,很是殷勤的帮他倒茶,并随口问:“丞相,昨夜有人刺杀皇上,你知道吧?”
“已经有所耳闻。”
荀彼岸见他一副做好觉悟的坦诚脸,也不绕圈子,直接道:“昨晚我跟那个刺客纠缠了一段时间,最后他被我打落了面巾,当时我看到他的脸,跟丞相你的脸,真的可以说是如出一辙,但他很明显并不是丞相,所以我猜他应该是……”
“他是在下的同胞兄长。”书勿离爽快承认。
荀彼岸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是双胞胎,而且还是同卵双胞胎,不然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既然丞相已经承认了,那不妨说说,你的兄长,为何要多次入宫刺杀皇上。”
书勿离的脑中又回忆起了往事,他拿起茶杯,喝下有些苦涩的茶水,然后沉声:“自古杀人的理由不外乎于三种可能。一是意外,二是利益,三是仇恨。很显然我家兄长的举动不是意外,而他也非贪财之人。”
“是仇恨。”
想想第一次轩辕祁墨被刺杀的情景,荀彼岸确定了他的说辞,但:“你家兄长跟皇上有什么仇?”
书勿离突然不语。
他垂目看着手中的茶杯,但他的双眸却不如杯中的水那么平静。
他突然一握杯壁:“荀姑娘,兄长与皇上之间的恩怨在下虽然知情,但却不会告诉任何人,就算是皇上当面质问在下,在下也不会重提旧事,这辈子都会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而在下也希望姑娘不要跟皇上说起兄长之事,算是在下求姑娘。”他说着,起身,双手抱拳,九十度低头弯腰。
荀彼岸马上将他的腰扶直。
她本就是痛快之人,所以:“既然丞相坦诚相告,我当然不会为难丞相。说来你家兄长和皇上之间的恩怨跟我并没有任何关系,我本身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不提也罢,但有一事,我希望丞相也能像方才一样,坦诚相告。”
“姑娘请说。”
“昨夜我与你兄长缠斗,我虽将他的面巾打落,他也将我的墨镜打掉,在他看到我的脸时,说了两句话。一句是:是你?一句是:你不是她。我想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他到底把我错认成了哪个女人?”
书勿离听到她的话,双目竟露出了惊讶之色。
很显然,他并未想到自己的兄长会说漏嘴,提起了这个人。
他慌的又坐在石凳上,拿起石桌上的茶杯,匆匆将杯中剩余的茶水一口吞入。
荀彼岸看着他紧张的神色,生怕有所变故,马上又道:“丞相,这个女人的事,不会也不能说吧?”
两人都是聪明人。
荀彼岸话中的意思很明确,不打听清楚,她是不会罢休的。
书勿离这次不但是声音沉重,整张脸都沉的抬不起来。
“这个人,其实在下与姑娘提起过一次。”
提起过?
荀彼岸的在脑中迅速寻找以往的回忆。
她想起来了:“是那个第一个让你惊讶的女子?”
“正是。”
“她跟我长得很像吗?”
书勿离抬起头,但他并未看她的脸,而是盯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神与你很像,她的性格也与你很像,就连她说话时的用词用句也奇怪的与你很像,也许你们的家乡是一个地方,口音相似,所以才会有这些相像的地方,但……”他垂落双目:“你不是她,她已经死了,就死在我们的眼前。”
们?
指的是他和他的哥哥吗?
荀彼岸知道自己又提起了他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