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宫。
持珠刚刚用过早膳,门口就突然有小太监高声:“皇……上……驾……到……”
持珠惊喜的整个人的都慌了。
她低头检查自己的衣装,伸手摸着头上的发髻,拉着身旁的青梅询问:“我、我如何?衣服是不是太素了?脸色是不是很不好?母妃送我的那只步摇呢?快帮我插上……”
“公主。”
青梅紧张的提醒:“现在不是顾虑这些的时候,昨日你中毒险象环生,现在应当躺在榻上修养才对
。”
“对,对,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持珠说着,匆忙跑进内屋。
这时,轩辕祁墨已经走到门前。
为拖延时间,青梅故意挡在门口,屈膝蹲下:“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祁墨垂目看着她,眼中的寒芒好似一把利刃。
“起来吧。”他冷声。
青梅慢慢的站起身,一脸惶恐道:“皇上,公主昨日刚解了毒,身体很是虚弱,神志还有些不清,恐怕无法出来恭迎皇上。”
轩辕祁墨扫了眼房内,看到桌上的饭菜。
真是藏头露尾的伎俩。
神志不清还能出来大吃大喝,可真是病的不轻。
“带朕去见她。”他命令。
“是。”
青梅低头带着轩辕祁墨进内寝。
持珠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躺在榻上,双目不安的合着,睫羽娇弱的颤抖,时不时的轻吟出声,还在方才匆忙上榻之时,拿了点珍珠粉擦在面颊上,让脸色看起来苍白一些。
双目微微开启一丝缝隙。
她看到轩辕祁墨,激动的想要起身,但又装作无力虚弱的样子,怎么都起不来身,便着急的蹙着眉,娇声:“皇上……持珠真是没用,连给您请安都做不到,持珠真是该死。”
“确实该死!”
轩辕祁墨的话,让持珠震惊。
轩辕祁墨看着她花容失色的脸,慢慢转移视线,看着站在榻旁的青梅:“朕说的是你。”
青梅一听,立即双膝跪地。
“皇上,奴婢愚昧,不知犯了什么错?”
“昨日清晨,你是否去过雪鸣宫?”
“奴婢……”青梅在心中纠结万分,最后:“奴婢并未去过。”
轩辕祁墨突然低声:“带上来。”
两个禁卫军将一个小太监带进内寝。
轩辕祁墨冷声:“你说,昨日清晨你都看到了什么?”
小太监低头:“昨日清晨,奴才起床后赶去御膳房,途中路过雪鸣宫,看到青梅姑娘站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向雪鸣宫的东墙处张望。”
“她在张望什么?”
“奴才不知,奴才那时急着去御膳房并未多加留意,但随后,奴才就听到了一声巨响,惊的停下双脚,在慌乱之时,又看到青梅姑娘匆匆赶回红鸾宫
。”
轩辕祁墨冷目盯着青梅:“现在你有何解释?”
青梅大惊。
没想到竟然会被人看到。
她双手伏地,额头磕向地面。
“皇上恕罪,奴婢在昨日清晨的确路过雪鸣宫,但奴婢只是路过,并未做任何害人之事。”
“做没做过,朕比你清楚。”
“皇上,奴婢真的只是路过,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奴婢可以发誓。”
轩辕祁墨的来意就是要在持珠面前好好的折磨这个贱婢,所以他毫不留情厉声:“拿上来。”
又是几个小太监走进,每人手中都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各种刑具。
持珠一看,慌的忘记了自己还在装病,匆忙起身,跪在轩辕祁墨的脚旁。
“皇上,青梅虽大胆欺瞒皇上,但她未曾伤人,请您宽宏大量,看在持珠的份上,饶她这一次,持珠可以向您保证,绝不会让她再犯任何错误,若她再犯,持珠愿与她一同受罚。”
轩辕祁墨早已下定了决心。
“她欺瞒朕的罪,朕可以看在你的面上饶她一命。”
持珠与青梅瞬间都松了口气。
“但……”
轩辕祁墨冷声如冰:“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依照苑国的刑罚,她必须挖眼,割舌,断去手脚,然后喝下滚烫的铁水,在用银针缝上双唇,痛苦的死去。”
持珠大惊。
“皇上,不要!”她激动的抓着他的腿。
轩辕祁墨厌恶的正想一脚将她踹开,却又想到荀彼岸那次说讨厌打女人的男人,所以并没有粗暴的将她踹开,而是看了眼身旁的禁卫。
禁卫马上去拽持珠。
持珠死抓着不放,哀求道:“求您饶了青梅,她自小就跟在持珠的身边,亲如持珠的姐妹,持珠求求你,不要杀她,饶她这一次,持珠愿意告诉您那夜是何人刺杀您,持珠愿意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持珠也愿意帮她承担部分罪责,只求皇上开恩,只求皇上开恩……”
轩辕祁墨完全不理会她的苦苦哀求。
待禁卫将她拉开,他就直接下令:“开始吧。”
行刑的太监拿起第一个托盘上像勺一般,却有着锋利边沿的刑具,转身走向青梅。
持珠还在不停的哀求,见他没有半点动摇,忙看向青梅,示意她快跑。
以她的身手一定可以脱身,而剩下的她可以自己处理,怎么说她都是宸国公主,轩辕祁墨一时还不会要她的命。
青梅会意,马上起身
。
她一脚踹开拿着刑具的太监,飞快的跑去房门,却双脚愕然停在门前,惊恐的又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