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我轻声笑了笑,扭头看了眼旁边被绑住的华服女人和那四个西装大汉,道:“但是,如果出了意外了呢……”
金老满不在乎的笑道:“除非三伏天下雪、死树发芽,要不然不可能出现意外。”
我轻声叹了口气,道:“金老,话别说的太满,三伏天不会下雪,死树也不会发芽,但是意外却确确实实的出现了,您是派您女儿来抓我妈的吧?”
“你怎么知道?!”
金老爷子语气一震。
我笑道:“因为她现在就在我的旁边。”
金老听完没有作声,过了半晌才沉声道:“你以为三言两句就能骗的了我?据我所知,你现在应该在山西吧。”
我笑了笑,说:“不错,但是我昨天就回来了,您要是不相信,那您跟您女儿说句话吧。”
说着我把手机凑到华服女人,把她嘴里的毛巾拽下来,冲她使了个眼神。
华服女人眼神凶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才对着电话道:“爸,我着了这小滑头的道儿了。”
她说完我就拿着手机站了起来,没让她继续说,自己冲对面的金老笑道:“老爷子,您现在信了吧。”
“王雨!”
金老语气陡然加重,语气威严且不无威胁的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手指头,我敢保证,你和你身边的人都会不得好死。”
我笑道:“老爷子,您别着急,您放心,金小姐绝对会毫发无伤的回去。”
金老听完之后似乎才松了口气,缓缓道:“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是不是想让我饶你一命?”
我笑了笑,说:“我没有任何的条件,老爷子,您放心,我一会就会放了她和她的手下,金小姐安然无恙,但是她那几个手下都受了伤,希望您别见怪。”
金老听完一愣,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已经跟您说的够清楚了,我会放了金小姐,而且,我不要求您任何事。”
这下轮到他诧异了,问我:“你不求我放过你?”
我定声道:“不求。”
电话那头的金老沉默了半晌,接着疑惑道:“那你不怕把我女儿放了之后,我继续派人杀你?”
“怕。”我毫不犹豫道,“您老的势力和人脉都不是我所能比的,我当然怕。”
金老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无条件的放了她,你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要求我放过你?”
我认真道:“老爷子,您有恩于我,我说过,李家的事儿不管您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是归根结底是帮了我,所以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还您一个人情,而我一直没机会报答您,这次放了金小姐,权当我还您的人情。”
电话那头金老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你别以为你这样做,我就领你的情。”
我笑道:“老爷子,我说了,是我还您的人情,至于您到底要不要对付我,那是您自己的事情,不过有句话我得先提醒您,如果照您说的,文相如对苏南和江浙一带的皮革生意有绝对的把控力,那他说让给您就能让给您,但您有没有想过,他说收回去是不是就可以收回去呢?”
“他敢!”
金老语气里带了一丝,震怒,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在这里跟我打空枪?故意让给我,然后等我把你解决了,他再收回去?”
我笑了笑,说:“我也只是给您提个醒儿而已,至于他会不会背信弃义,我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金老听完又沉默了下来,我接着笑道:“老爷子,虽说我不敢自诩多么大仁大义,不过倒也绝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虽说我现在实力尚有欠缺,但是倘若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不一定会比文相如差多少,我带给您的显性价值和隐性价值恐怕比单单这部分皮革生意来的要大的多吧。”
我见他没说话,似乎在思考,趁热打铁道:“换而言之,老爷子,您觊觎南方的皮革生意,但是就算全部归您做了,那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您有没有想过,既然如此,何不把苏南和江浙一带规划为自己的地盘呢?”
“你的意思是……”
金老子语气一怔,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
我接着道:“不错,老爷子,您既然能帮文相如,那必然也能帮我,不瞒您说,我在苏南也有朋友,如果您帮我杀掉文相如,我有足够的信心,在我苏南朋友的帮助下,用不了太久的时间就能把他的产业全部接手过来,到时候,别只说是江南一代的皮革产业,上到房地产行业,下到娱乐洗浴行业,都会姓金。”
电话那头的金老还是沉默,过了一会,才问道:“全部姓金?你呢?”
我笑道:“老爷子,我分毫不取,只不过希望到时候您能给我朋友分点利就可以了。”
金老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语气略带惊讶道:“一丝利都不要?”
我点头道:“不错,一丝利都不要,我要的只是文相如死。”
金老不解道:“你们两个为什么都要置对方于死地?说实话,我不是很清楚,文相如只是说你得罪了他。”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老爷子,一言难尽啊,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说给您听。”
我现在想想感觉都不可置信,我以前见都没见过文相如这个人,但是现在我们两个竟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而这一切不过都是始于一个素未谋面的神秘人的电话。
金老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