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摇头苦笑道:“赵兄莫怪,刚才是我话说的不对。”
赵子储没理我,站起身,走到货架前,一探手,把货架上的布裹拿了下来。
拿货架得有两米多高,要是常人可能得挑着脚或者踩着板凳才能拿下来,但是他一米九多的身高,轻轻一伸手就拿了下来。
布裹拿下来之后他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的尘土,手抓住布裹一抖,叮铃两声,两根一米多长的钢枪被抖了出来,在空中打了个转儿,赵子储另一只手凌空一伸,一把抓在了手里。
他叹了口气,手轻轻的抚摸着枪身,有些动容的说:“老朋友,让你久等了。”
说着他把两杆枪的枪尾一碰一扭,叮的一声,两只短枪立马合成了一根长枪。
枪在他手里轻轻一转,用力的凌空往上一挑,枪头嗡嗡作响,悠长浑厚。
他扭头看向我,问道:“什么时候动手?在哪儿?杀谁?”
我笑了笑,说,可能得麻烦赵兄跟我往我老家跑一趟了。
他手擒着枪就要往外走,说,那走吧。
我赶紧拦住他,说,赵兄别急,我还有事儿要办,等我办好了,再来接你,正好,你趁这两天陪陪大爷。
说着我看了眼补鞋老者,他一直都在低头喝茶,似乎压根没有在听我们的话。
赵子储点点头,说,行。
我从杂货铺出来之后,就给严泠钦打了个电话。
因为上次我来的时候我们互留过电话,所以她知道是我,电话接起来的时候有些没好气,冲我道:“王雨?!”
我笑道,严小姐,是我。
严泠钦冷冷道:“一年没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她这话给我气的不轻,本来想回骂来着,但是因为还要有求于她,所以我就忍了下来,笑了笑,说,托严小姐的福,活的倒还行。
她冷哼一声,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我说,我现在来晋北了,想让你带我去见见严老爷子。
她一听,话锋一转,颇有些咄咄逼人道:“你见我爷爷干嘛?”
我说,那什么,实不相瞒,有求于老爷子。
她呵呵的笑了一声,语气颇有些得意道:“是吗,我爷爷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
我有些无奈,说,那严小姐怎样才能带我见老爷子?
“求我。”
她语气戏谑道。
我笑了笑,觉得这严家打小姐看起来潇洒干练,内在还是破有些孩子性,便顺着她,有些无奈道:“求你。”
她有些火大,说,“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有点诚意好吗?”
我只好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求你了,严大小姐,看在你明眸善睐、美若天仙的份上,带我去见见你爷爷行吗?
她有些得意笑了笑,说,这还差不多。
说完,她话音一转,道:“不过你求我也没用,因为我压根就没答应你你求我就带你去见我爷爷,所以,我还是不会带你去。”
这给我气的,很不得骂她顿,但还是平复了下情绪,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只是可惜,本来我还想把老爷子心心念念的那个项坠儿送给他来着,看来老爷子跟这个项坠儿无缘啊。”
那天严老爷子问我要项坠儿的时候她也在场,所以她知道严老爷子有多中意那个项坠儿,所以我这么一说,她瞬间来了精神,冲我道:“你这话当真?”
我笑了笑,说,当真。
严泠钦明显不笨,没有急着答应带我去见老爷子,有些警惕的问我道:“那天我爷爷说用什么换都可以,你都没有给他,你这次竟然主动给他,是不是因为你让他帮的事太难了?”
我笑着说,难倒是不难,至于老爷子帮还是不帮,这个项坠儿我都会送给他,顺便告诉他一些关于林怀安的消息。
严泠钦听我这么说,才说,那行吧,我带你去见我爷爷,但是倘若你敢骗我,我就杀了你。
我笑着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成天嚷嚷着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啊。
严泠钦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儿?告诉你,我就喜欢杀你这种喜欢多说话的人!
我有些无奈,没再理她,说我在上次她爷爷住的那个疗养院等她。
她说她爷爷今晚不在那儿,他爷爷晚上要跟人吃饭,让我去酒店外面等她爷爷就行了。
我让她跟我说了具体的酒店时间,说我现在就过去。
她告诉我地址之后,嘱咐我道:“你记住了啊,我爷爷跟人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你不许打扰他们,在外面等就行。”
我说那是一定。
跟她说完之后我就直接赶去她爷爷吃饭的酒店,跟张青山一起等在外面,晚饭也是随便买了一点吃的。
期间严泠钦给我打过电话,问我等在外面了没,我说等着了,她满意的说那就行,让我好好等,她一会就过来。
大概到了九点左右的时候吧,她才开着车来了,这次她开的是一辆霸气的悍马h2,我忍不住笑了,心想这个严泠钦真是有意思,老是喜欢开这种很爷们的车。
她走过来敲了敲我的车窗,我赶紧下车,她歪着头,问我:“等多久了?”
我看了眼表,道,四个小时又四十三分钟。
她很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
我当时打量了一下她,见她除了头发稍微长了一点点,没有丝毫的变化,虽然长得漂亮,但是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从穿着打扮到说话,都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