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紧张,仿佛回到多年前自己一心一意追求她的时候。是了,那个时候,年少的他费尽心力去讨好她,逗她笑,哄她开心,不让别的少年郎接近她。可是,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这几年来,都是反了过来,她费尽心力讨好自己,他微皱一下眉她都诚惶诚恐,生怕他不开心。

陶织沫取药回来后,他心情已平复了不少。陶织沫见他面色柔和,也没说什么,将他扶到了床上,只是,他所烫之处她不便查看,便将药放了下来,交待道:“你自己除了裤子看一下,如果没有水泡的话抹这一瓶薄荷膏便可,如果有的话,得抹这一瓶碧玉膏。”

“好痛。”南宫辞皱眉道,“好像整只腿都烫到了,我看不见伤口,你可以帮我上吗?”

陶织沫闻言吃了一惊,总觉得他不像是这么怕痛的人,可是却见他轻垂眼眸,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满脸无助,让人心生不忍。

陶织沫顿了顿,蹲下身意欲帮他卷起裤腿,他却道:“好像烫到的是大腿。”说着,拿起床边的剪刀剪开了大腿处的衣物。

陶织沫一看,果真是大腿这一片都烫红了,所幸也没有水泡,想是刚刚在沁凉的湖水中冲泡了一阵,不然水泡定是冒出来了。

陶织沫心生怜惜,连忙用手指蘸了冰凉舒沁的薄荷膏,轻柔涂抹在他的大腿内侧,她柔软的指腹,徐徐往上,不时打着圈圈,以便涂抹均匀。

她恰好是在蹲在他膝前,湿透的衣裳紧贴前胸,一片曼妙风光,南宫辞悄悄咽了咽口水。

陶织沫正涂抹着,忽见面前一片衣裳,拔地而起。

她怔了一怔,突然红了脸,猛地一下站起来,二话不说便甩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流氓!”

南宫辞的头被打得歪向一边,有些怔,连忙按住了还在茁壮成长的小南宫,他的身子也变得燥热不堪,又低头看了一下,定是这药有问题!

陶织沫走远后,仍觉得脸有些发烫。这个qín_shòu,居然这种情形下都能发情!

“小丫头!”即墨离忽然从一旁冒了出来,递给了她一件披风。陶织沫连忙披上披风,刚刚她明明是披着披风去和小师兄拿药的,小师兄扭头鼓捣了一阵,才将药给了她,又莫名其妙地借走了她的披风。

“怎样,刚刚那一掌打得过瘾吗?”即墨离笑嘻嘻问道。

陶织沫一下子有些脸红,想是刚刚那一掌打得太大声,让他听到了,也不知小师兄知不知道她为什么打南宫辞,见了即墨脸一脸期许,陶织沫咬唇点了点头,“可是……”

“没什么可是!教训一下他你还不忍心是吧?”即墨离一下子吹胡子瞪眼睛。

“不是!”陶织沫连忙摇头,“可是……他都烫成那样了……”

“不忍心了是吧?”

陶织沫垂下了头,以往种种,她觉得一个耳光便与他了结了,仇也报了,她好想他。

“你真没用!”怪老头狠戳她脑袋,“他那么欺负你!折磨你!你打了他一个耳光就还回来了?”

“师父……”陶凌雨连忙走过来,微微隔开了二人。

“你也是个没出息的!喜欢她就追求她啊!我戳一下脑袋瓜你都心疼!没用!”怪老头猛戳陶凌雨脑门儿。

陶凌雨垂眸不语。

即墨离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陶织沫和陶凌雨二人相视一笑。

“四哥,你疼不疼?”

“不疼。你呢?”

“我也不疼。”陶织沫冲他吐了吐舌头。

“快去换衣裳,等下着凉了。”陶凌雨柔声道,他自然是不知道即墨离动的手脚的,若是知道,他定会把那瓶薄荷膏丢得远远的,后面离开山洞的时候,也就不会带着出去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南宫辞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洞口。刚刚那事,还是与她解释一下好,也不知那薄荷膏中添了什么猛药,竟如何都压制不下来,浑身胀热得难受,几欲让他爆体而亡。可是以他目前与沫沫的情况,若是去找她,只怕以后都得被她当成洪水猛兽了。

在极度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能躲到藤蔓上自己解决,直泄了两次方才舒服些,这药下得真狠,逼得他重操旧业,要知道,自从沫沫坐完月子后,他再也没有麻烦过自己的五姑娘了。经过这么一折腾,都过去半日了。

经过一个洞口时,他又停了下来。陶织沫仍是依在陶凌雨肩头上,二人静静地看着日落。

洞口的南宫辞,只觉得血气又往上翻滚了几腾。这二人,真的这般浪漫吗?早上看日出,晚上看日落……

但其实,他也曾有过这么幸福的日子,可是在一起三年,他仅带她看过一次日出,日落倒是看过几次。

“四哥,谢谢你。”陶织沫微笑,看着洞外的夕阳。

“织沫……”陶凌雨转过头来,忽地看着洞外身影一闪,陶织沫也抬起头来,像是觉察到了什么。

“四……”

“嘘……”陶凌雨素长的食指封住她的唇,继而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亲吻了下去。

陶织沫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睛微微闭着,垂直的睫羽如同两把扇子一样轻轻颤着。明明是肌肤相亲、甚至有些轻薄的一个动作,他却吻得极为风雅,让她觉得,此爱无关风与月。

夕阳的余晖斜斜入内,一束光线从二人轻吻的唇缝间折射了过来,二人的唇廓,美得摄人心魂。

南宫辞的手紧紧抓在石壁,不经易间便捏碎了一块凸出的石壁。南宫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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