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真正懂了,这个清朝同人世界,人命之卑贱,皇权之残酷霸道。
伊路又抬头,好一番打量这处在皇权最高层之一的胤禛。
今天的胤禛,穿着一袭天青色的长衫,梳着长长的清朝标准金钱鼠尾,板着一张毫无表情的俊脸,正不时的跟李氏和那拉氏说着话。
虽然清朝的辫子头很是难看,但是长得一副高大俊朗的胤禛,此刻到是不影响他本身那尊贵清冷的诱人气质。
很快,还没等伊路想完,便见两辆马车停在四爷府的门口。
伊路便赶忙收了自己的心思,正了正自己的身子,打理好自己的情绪。
她可不相信,一会儿那拉氏不给她找仇恨值,这要处理不好了,她估计以后可真就要成府里女人的公敌了,要知道蚁多咬死象,她还是要小心一二的。
这那拉氏想算计她,也要看她配不配合她。
这边胤禛刚叮嘱完李氏好好养胎,正准备跟那拉氏叮嘱两句的时候,便发现马车来了。
于是便带着一边垂眉低眼的苏培盛往马车走去,临过伊路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拿一双颇有压力的眼睛给伊路使了个眼色,便立马大步走向马车,停在了马车前。
而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沈氏跟伊路则忙快步跟上,站在了胤禛的另一边。
这时,众人都知道,今儿个的好戏估计是要正式上场了。
要知道这两个月来,福晋看伊尔根觉罗氏不顺眼好久了呢,她们平时不敢找伊尔根觉罗氏的茬,可福晋敢啊!
因此留在府里的众女人,都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福晋,然后见福晋没看她们,便再挺直小腰继续的向胤禛送着秋波。
还不时的用一双眼睛偷偷的打量伊路,到是看到那伊尔根觉罗格格好似没事似的,正好整以假的眼观鼻观心的无视了她们一众好奇的打量眼神。
这伊尔根觉罗格格,好强大的内心,就凭着一点,就不怪乎不被爷宠着啊,她们是比不了的了。这是府里一众侍妾格格,此刻共同的感受。
乌拉那拉氏先是看了看李氏,再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众女人,便领着府中的大小侍妾向胤禛走来,在离马车还有两米远的地方止住。
同胤禛说了几句话后,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边不舍的递给胤禛,边有些感叹道:
“年年巡幸塞外,臣妾都想陪着爷一起去塞外。然则年年府中事忙,臣妾都要在府中主持大局,不能随爷一并出去,臣妾心里实在是有些遗憾。
另外,边塞苦寒,望爷要多多保重身子才是。”
那拉氏再看了看,手中的包裹一眼,继续道:
“这里面是臣妾和几位妹妹连夜做的一些糕点,行程苦闷劳累,途中也无甚好食,爷且拿这些糕点垫垫肚子,莫要亏待了自己身子才是。”
雍正毕竟是重活一世的人,几百年的孤魂野鬼漂泊在紫禁城上方,要说此刻那拉氏和府里一众女人的温情,雍正不感动也是假话。
但到底有多难舍难分,那就不可能了。雍正毕竟是个冷情的性子。
因此,相对于乌拉那拉氏的难舍难分,雍正此刻却是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看了苏培盛一眼,苏培盛随即会意,伸手接过了乌拉那拉氏手中的包裹。
“爷也不是第一次随皇阿玛出巡了,福晋尽管放心就是,再说了,这一路上还有奴才们和侧福晋、沈氏、和伊尔根觉罗氏照料着,福晋不用为我担心。”
雍正说着,没管那拉氏,便又继续道:
“倒是福晋,爷走之后府中大小事宜都要福晋劳心了,尤其是大格格和李氏的胎,就要福晋多多费些心思照料了。”
听到爷提起此次出巡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和伊尔根觉罗氏,那拉氏便感觉像脑子里烧了一把火一样。
立马让她整个人,愤怒的都快要燃起来一样,但到底福晋多年的修养,又加上爷在跟前,到底还能勉强维持住自己脸上得体的表情。
接着,又听到爷提醒她要照顾好大格格和怀孕的李氏,那拉氏便感觉像吞了黄连一样,整个苦涩从脚底蔓延到整个身子。
子嗣,又是子嗣,这是她心底永远的痛啊,爷明知道她的痛脚,临走时,还不忘在她本就裂口的心口再踩上一脚。
乌拉那拉氏的脸上本是微笑着的脸色,先是白了白,接着便一股戾气闪过,脸上的脸色很是有些不好看。
不过到底这个时候乌拉那拉氏本来就面带不舍,雍正的注意力此刻正观察着伊路,倒也没有看出来。
倒是伊路见状看了乌拉那拉氏一眼,乌拉那拉氏却是勉强一笑,看伊尔根觉罗氏正看着自己,便厉声道:
“伊尔根觉罗妹妹,此次爷随圣上出巡,身边可是有妹妹、侧福晋和沈妹妹,你们三人共同侍奉的,要是爷消瘦了,或是出了什么岔子,可不要怪我到时候不留情面,家法处置你们了。”
听到乌拉那拉氏这么说,伊路很是无语,这是柿子捡软的捏呢。
这里面随行的明明有三人,就是论身份,这怎么也轮不到对她厉声警告吧,再怎么也该是对着侧福晋舒舒觉罗氏说才是对的呢。
但到底那拉氏是福晋,她也马上要去塞外了,此时她也不想去跟福晋理论什么了,于是便恭敬的点点头,道:
“福晋放心,婢妾省的的,定会好好侍奉四爷,为爷绵延后嗣,请福晋放心。”
旁边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沈佳氏听到福晋的厉声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