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齐悦买了早餐,你下来吃吧,有汤包和海鲜粥。”

汤包和海鲜粥都是林千鹤爱吃的,澜央坐起身,不禁有些想笑,他态度不好反而让萧柯止有心来讨好他?这人呐,怎么就是这么贱。

洗漱完后澜央下了楼,只见那两个人正坐在餐厅里等他,桌子上的早点动也没动。

“千鹤,快来吃早餐吧,都要凉了。”一见到他,齐悦立刻态度热络的招呼。

澜央完全没有往那走的意思,他向齐悦投去一眼,昨天他跟萧柯止那事被自己撞见,现在也完全没有一点羞涩之意。澜央不得不佩服,这人要么是脸皮够厚,要么就是完全不知道羞/耻俩字是怎么写的。

“行了,你们自己吃吧,萧柯止你也记住我昨天说的话。”澜央蹬上了白色的休闲鞋,打开门出去了。

澜央在外面吃了早饭,又到附近的公园溜达了一圈,萧柯止的电话就来了。他看了来电提示,想也没想就把电话给挂了,谁知道对方竟然又拨了过来。他想了想,把电话卡取了出来,去营业厅重新办了一个号,把林千鹤父母的号码找出来存了进去,又发了两条短信告诉他们自己换了新号码。

把手机揣进兜里时,他无意间摸到昨天夜里邵越崖给他的那张名片,想了想,这毕竟是他来到这里之后认识的第一个人,又拿出手机将名片上的电话号码存到电话薄中。

输入完号码后澜央点错了地方,不小心拨通了那串数字,哪知道对面的人反应也够迅速,电话立刻就被接通了。

站在公园小路中央的少年愣了愣,将手机放到耳边,快速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打错了。”

说完这一句话后他就将电话给挂断了,切断了通讯后,澜央还未来得及将电话重新揣进口袋中,那边电话便又打了过来。

他看着屏幕显示中回拨的一串号码,疑惑着将电话接听,没等他说话电话那边的人便问了声早安:“早啊同学,吃早饭了没?”

很显然,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

澜央也不介意散步途中有个人唠嗑:“刚吃过。”

对方很快又问了句:“那吃午饭了没?”

走在公园小道上的少年人顿住脚步,将电话从耳边拿开,看了看时间,又放回到耳畔边:“邵医生,现在才九点。”

电话中的声音陡然增大:“啊……你知道是九点?那你知道今天是周末吗?不睡懒觉打骚扰电话玩?”

得,碰上一个周末赖床的起床气病患同盟。

“抱歉,新办了卡存联系人的时候不小心摁错键了。”澜央放轻了声音,道歉后又道,“你继续睡吧,挂了。”

“睡什么睡,你那边怎么那么吵?”邵越崖的话锋陡然一转,“你现在不在家?”

澜央扭过头朝左边看去,转述道:“海珠公园,早起的太太们在跳广场舞。”

“又跟家里人吵架?大早上瞎晃悠。挺近,公园西边出口有个面馆,去给我买份馄饨,我把地址发给你。”看样子在邵越崖心里已经将他这人给定位成一个深陷家庭矛盾中的叛逆期少年了。

不过他也确实需要找个地方呆上一会儿,那个家现在暂且不想回去,来到这里之后,他对于祝颜的负面情绪全数转移到了萧柯止与齐悦身上,不想看见那两个人。

电话那头的人也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自顾自的将自己的话说完后便挂断了通话,作为一个成年人,能做到邵越崖这个地步,说是任性自我也不为过了,但竟然罕见的没有引起澜央的反感,也算是人格魅力。

澜央将手机重新揣回口袋中,转回身朝公园西面的出口走去。当他抵达邵越崖家门前时,只敲了一下,门便被打开了。看样子,对方刚刚洗了个晨澡,下半身围裹着白色的浴巾,带着水渍的碎发柔顺的贴着他的耳侧。

他一手拿着手机,抬头扫向站在门外的澜央,点着头,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道:“你用了二十分钟,就这么点距离。”

澜央没说话,看着他提起手中的早点晃了晃,那意思很明显。

邵越崖挑起眉梢,接过他手中的袋子,转过身朝屋内走去,并道:“进来吧,你穿那双黑白格子的拖鞋。”

他关上门,换了鞋后走进客厅,见那个男人已经坐在了餐桌边,正看着电视吃着他买的那份馄饨,一点也没有招待客人的意思。

澜央坐到了离他有一小段距离的沙发上,随口问了一句:“让我来做什么?”

“问得好。”接着邵越崖又说了一句,“送馄饨。”

沉默了一会儿,两人都没再说话,等到邵越崖慢条斯理的吃完了馄饨,靠坐在沙发上的大男孩才又继续刚才的问题问下去:“这个地段的普通民房就已经很贵了,不用说你住的别墅,而且我不认为一个开着aventador的人会付不起送餐费请不起保姆。”

“等我去换件衣服再来讨论这个问题。”邵越崖将餐盒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站起身来,“你有空的话帮我喂一下道格,它在后花园,狗粮在电视柜里。”

换衣服?澜央看着正往二楼走去的人,嗤笑一声:“说得好像你有穿一样。”

澜央从柜子里翻出了半袋狗粮,他不知道邵越崖养的那只狗有多大,能吃多少,索性将半袋狗粮都拿了出去。

但很快,他又提着那半袋狗粮折了回来,看着正从楼梯往下走的收拾的人模狗样的邵越崖,用拇指指了指外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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