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惹来了二皇子长孙无忌的侧目，想他三弟平日里最厌恶的就是女子，没料到今天竟会让女子用他喝过茶的茶杯。
奇怪，太奇怪了！
长孙无忌颇为诧异的看了长孙无忧一眼，回应他的是一张比冰霜还要冷上几分，波澜无惊的眸子。
凤九歌没有理会长孙无忌的目光，只拿起那枚晶莹剔透的玉坠，将它全部浸泡到了茶水里。
随后，她转过身，递到长孙无忧的面前：“三殿下，可有看到茶水有什么不同？”
“没有。”长孙无忧的脸依旧冷的俊俏，一双狭长的桃花眸，黑白分明的好看，淡淡的有光闪过。
凤九歌又道：“那，可有看到茶杯里有油水？”
“没有。”长孙无忧波澜不惊的语调带着令人信服的能量。
倒是凤龙火气越来越旺，吹胡子瞪眼的说着：“九歌，你这是在做什么！”
“女儿只是想证明炎儿的清白。”凤九歌勾唇一笑，执起手中的茶碗来，将手中的坠子递给凤炎，道：”炎儿，你用手握一握这坠子。”
小人儿红着一双眼，瞳孔里是满满的倔强，他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犹犹豫豫的叫道：“娘，我手上脏。”
“脏才好。”凤九歌意味深长的说出这三个字后，将小手牵过来，牢牢的攥住簪子：“现在娘就还你一个公道！”
凤炎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越来越红了：“娘……”
“炎儿，别哭。“凤九歌蹲下身子，将他眼角的泪擦干净：”记住，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更不需要为这种事哭，知道吗？”
凤炎咬着嘴唇，重重的点了下头：“娘，炎儿知道了！”
凤九歌站起身来，将手放在他弱小的肩上，然后另外一只手，则继续端着茶碗，一步步的靠近凤龙。
不知为何，就在那一刻，凤龙仿佛感觉到了一股凌厉，那是只有在战场上，他才能感觉到的压迫感。
凤九歌一边走着，一边将凤炎攥过的玉坠放进茶杯里。
才刚刚过了一会，茶杯里的水就荡出了一层层的油腻。
凤九歌笑了，笑容在这一瞬间绚烂的就像是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身上的光芒耀眼的让人没有办法直视：“父亲，你可以看一下现在的茶水，是不是不如之前的干净了。”
“被那个孽子的手攥过，当然会变脏！”凤龙眼底的厌恶很明显，凤炎的存在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污点！
凤九歌看着他的态度，眼底的冰霜更浓了：“是啊，炎儿的手确实很脏，那是因为他每天都会去厨房帮忙干活，手上总会带着油腻，今天厨房的大伯给了他一碗猪头肉，他捧过来想给我吃，手上更是沾了不少高汤。我分两次将簪子浸泡进茶水里，第一次的时候三殿下也看见了，茶水里根本没有油腻。所以说，在这之前，炎儿根本连碰都没有碰过四妹的坠子，何来偷之说！”
说到这里，她猛地回过头去看向脸色难看的凤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