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我问。
尤拉摇了摇头,看向哈罗德。
哈罗德叹了一声,道:“线索有点少,得调查一段时间了,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不知道对方还能否露出蛛丝马迹。”
“你这种消极态度很危险啊”我说教道:“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要变成纪春生啊!”
“纪春生是什么?”
“一个人,某优瘫的创始人,也是号称消极界的泰斗。”
“某优瘫?”
尤拉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
我站起身,抖了抖衣服,走到沙跟前,猛不丁就躺了下去,那状态,好像一滩糊在沙上的烂泥,且双眼虽睁,却毫无神采,完全就是一副懒到极点的模样,嘴偶尔一开一合下,不是为了说话,而是为了呼吸。
换言之,现在的形态,用一句话来表示更为贴切:懒得连呼吸都嫌费劲儿。
办公室里沉默了大概十几秒钟,尤拉终于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这样子好颓废。”
然而,这话过后,整个办公室仍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尤拉这时感觉有些不对了,她来回反复看向我和哈罗德,疑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她说着,又用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接着,慌忙的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掏出一面小镜子,对着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仔细查看了好一会儿,接着一脸担心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我的脸上有沾什么东西吗?”
我和哈罗德动作一致,如机器人般僵硬的摇着头。
“那怎么......”她突然不说话了,狠狠咬了下唇,凶恶的面向我,道:“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答复的话,看我不把你掐死!”
说着,她伸出手,秀了秀洁白修长手指上,那十只特意修整过的锋利指甲。
我冷不丁打了个寒噤,一脸黑线,指向哈罗德:“你怎么不逼问他去?”
哈罗德见我直接把他卖了,刹那间变得很是愤怒,直接丢过来一记愤怒的眼神,只可惜我脸皮太厚,攻击无效╮╯╰╭。
尤拉却是瞅也不瞅哈罗德,只顾着紧盯我,道:“他是我会长,我自然不能跟会长做对,至于你,哼哼。”
最后这声冷笑意义不明,我感觉浑身都在颤抖。
不得已,只好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低眉顺目的将原因说出:“刚刚你......笑了。”
“咦?”尤拉突然怔住了,她捂着自己的脸颊,无法置信的看向哈罗德。
哈罗德冲她点了点头。
“我......我笑了?”尤拉瞬间变得激动起来:“我......我竟然笑了?”
她再次不知所措的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嗯,你笑了”我肯定道:“而且笑得很......很漂亮。”
“我笑了,我终于笑了,我会笑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掩面,双肩不断地耸动起来,接着,一阵极其细微的啜泣声传了出来......
她,竟然哭了?!
我茫然的看向哈罗德,不知所措。
哈罗德只是默默站起身,来到我身前,递了个眼神过来,示意出去说话。
办公室大门紧紧关闭,隔音很好,一点声音都传不出来。
我一脸错愕的指着大门,话都说不利索了:“她,她,她......”
哈罗德抬起手,示意我冷静。
我咽了口口水,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稍稍平复下懵逼的内心,抬起头,示意已经没问题了,随时可以将惊心的事儿爆料出来,我扛得住。
哈罗德点头道:“尤拉哭,是有原因的。”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然后......然后就他喵的没有然后了......
哈罗德好像延迟的网络,既不说话也不言语,眼睛还时不时往我身后瞄。
身后?
我疑惑的转过头,接着就僵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尤拉已经悄悄将办公室大门打开,双眼红肿的靠在门框上,虽然还是一张扑克脸,却多少带了点表情,不过,这表情实在有点难以恭维......哭不像哭,笑不像笑,我压根就看不出来她此刻想表达的心情!
哈罗德咳嗽一声,道:“那什么,你们聊,我正好有事情要办。”
之后,立马转身,逃之夭夭。
呦呵,把我自己搁在这儿,这和之前出卖你的行为有毛线区别!
我也在努力想找借口逃跑,尤拉却淡淡道:“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跑是跑不成了,我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关了大门,我直接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歉意满满道:“十分抱歉,逗你笑真不是我有意而为,只怪我天生点满了逗比的属性,还请你见谅!”
尤拉只是轻嗯一声,没有骂我,也没有揍我。
???
这是说,她原谅我了吗?
满心狐疑的,我抬起头,就见尤拉站在窗边,肩头还时不时轻轻耸动一下。
“呃......”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这个长长地语气词表达内心中的无语。
“你过来。”
尤拉的声音很轻,似乎没有任何怒意,但我仍不敢放松警惕,带着紧张的表情,我一步一挪了过去。
刚走到她身边,尤拉突然转过身,朝我伸出双手。
“我勒个擦,这是要掐死我的节奏吗?”我惊悚万分,最后,死死闭住了眼睛,心中一横:“麻痹的,死就死了,牡丹花下死......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