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来去自如,与申屠夷见了面,不过一会儿便离开了。

尽管没有见到他,但叶鹿也几乎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真龙之气,果然不假。

披着夜色,申屠夷回来了,瞧见叶鹿醒了,他缓步走过来,视线在她的脸上寸寸游移。在叶鹿看来,他这种眼神儿和抚摸没什么区别。

“还疼么?”旋身坐下,申屠夷眉峰微蹙,因为她脸色不是很好,苍白无血色。

“还好。刚刚吃了些饭菜,有力气多了。对了,五王来做什么呀?”看着他,叶鹿猜想,五王并不是来拉拢他的。那种人,不是那种刻意会拉拢的人,他更擅长迂回的靠近。

“猜想我会在这里,便过来看看。”申屠夷没有主动,五王这般主动他也不是很反感。

“我肯定他会坐上龙椅,作为日后的皇帝,和他搞好关系也是有必要的。城主大人呢,就别总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可以适当的主动一下嘛。”抬起自如的那只手,叶鹿以食指戳了戳他的脸颊,笑眯眯的。

抓住她的手,申屠夷看着她,半晌后淡淡道:“先管好你的肩膀吧。”

“唉,你不说我还没啥感觉。你这一说,我忽然觉得好疼呀。”说着,她身子一歪直接靠进了他怀里。

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申屠夷薄唇微抿,“擦药了么?”

“嗯,麦棠刚刚给我擦药了。”靠在他身上,舒坦至极。

“若是你身体受得住,明日咱们便启程离开。”毕竟这里条件不好,吃喝用度也不行,反而会拖慢叶鹿的恢复速度。

“好,随你。许老头这回走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出现了,在这儿等着也等不来。兴许,没准儿哪天他就忽然出现在我眼前了,那时我再谢他。”谢谢许老头是必须的,只不过这老头连表达的机会都不给她。

“许先生心有仇恨。”申屠夷完全看得出来,即便他不说,但是看他的外表也能看出来。

“嗯,我觉得他是恨的。即便现在衣家代代残疾,但也不足以解恨。”不禁又想起梦里的那个少年,叶鹿心头一阵惋惜。

“赢颜与衣筑沆瀣一气,许先生想报仇,也不容易。”有赢颜为保护伞,衣筑安全的很。

“一个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说起赢颜,叶鹿便绷紧了脸。想起他那虚伪的模样,她就觉得牙根痒痒。

这厮现在指不定多逍遥快活呢,不用再担心会忽然嘎嘣挂了,想怎么挥霍人生都可以。

垂眸看着她,申屠夷动作很轻的捏了捏她的手臂,“至此后,不用再担心有人会抢走你的命了。”

“唉。”若是可以,她倒是真的想做个普通人。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真做了普通人,大概此时此刻也不会靠在申屠夷的怀里了。普通人根本受不住他的煞气,只有她这九命体质才能抵抗的了。只是如今只剩五条命,没人知道她会抵抗多久。

缓缓眨眼,叶鹿用那无碍的手臂搂住申屠夷的后腰,“我困了。”

“睡了一天,这会儿居然又困了,果然是猪。”申屠夷淡淡的逗弄,尽管声音还是那没有温度的样子,可是却能在其中听到无尽柔色。

“我若是猪,那你也是,别以为骂我你就能逃得了。”哼了哼,叶鹿直接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

抱着她,申屠夷一动不动,任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睡觉。

不过片刻,怀中的人果然睡着了,如此功力,倒是稀奇。

呼吸均匀许久,申屠夷才缓缓的将她放回床上,她脸色苍白如同白纸,恍若生了大病一样。

不过,她的精气神儿倒是都不错,想来应该没有大碍。

申屠夷将自己放在床上的时候,叶鹿迷糊之间是知道的,撑着眼皮睁开眼睛,可看到的居然不是申屠夷。

白衫的少年站在床边,阳光照在他身上,他正在看着她。

是他!

叶鹿也在瞬时恍然,自己这是在做梦,不是真的。

他看着自己,片刻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叶鹿也起身,追随着他而去。

外面是个院子,不过却不是叶鹿曾见过的,院子四周的篱笆更矮,几乎一抬腿就能迈过去。

走出院子,朝着村子的另一边走,这里清幽安宁,并且房子少了一大半。

叶鹿追着他走,走着走着便瞧见了一座小房子,四周的篱笆墙上爬满了喇叭藤,还开着一些颜色鲜艳的喇叭花。

他走了进去,叶鹿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房子,如此眼熟,她知道这是哪儿了。

这是他和许老头搬来这里住的房子,虽然如今已经坍塌的不成样子,但也猜想得到以前必然很漂亮。

如同眼前所见,就是这般清幽好看。他站在房子前,好像从天而降。

他转过身,依旧满身都是阳光的颜色,柔和温暖。

看着他,叶鹿无声的叹口气,虽他已魂飞魄灭,可是却尚有一缕意志,并且不怨不恨。

就这么看着他,直至他再次缓缓消失在视线当中,又好似被太阳融化了一般,没了踪影。

叶鹿闭上眼睛,满心满腹的惋惜。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天亮了,这一个梦就做了一夜,整晚她都在看着他。

肩膀已经不疼了,叶鹿试探的动了动,尽管有些僵硬,可是的确不疼了。

弯起红唇,叶鹿随后撑着床坐起身,动手拨开自己的衣领,锁骨处的纹刺进入视线当中,居然全部消肿了。

那黑色的符文就像是天生长在皮肉里似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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