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妇女怀中孩子的病灶症状和钱花英那天的表现症状一样。

溃烂、流脓还有这身上的腐尸一样的味道。看着他哭闹着在身上脸上抓挠,刘卿峰就远远地看了一眼,一下子就记住了。

他们才去了上海短短一周的时间,就已经有人和钱花英得一样的病了,应该是被传染上的。

杜念也觉得奇怪,她长这么大两辈子都没有听说过这种病。她还想靠近再仔细看一下妇女怀中昏迷的孩子,刘卿峰赶紧把她拉了回来,把大家都遣散了,回了房间关上门,还谨慎地把窗帘都拉上了。

“还记得咱们出发前钱花英得病的事吗?”刘卿峰问,“当时我去看,她整个脸烂的都不成样子了,嘶哑着嗓子非让你去治。”

“让我治,她为什么让我治?我都没见过这种病。”杜念老实说道。

“钱花英说你能治,所以今天才有人抱着孩子找上你。我看这病是传染的,你看咱们厂的职工,个个萎靡不振,在身上抓来抓去的。”刘卿峰说,一脸严肃。

周秀兰一声惊呼,赶紧说:“那我去烧锅醋,熏熏屋子,消消毒。”

杜念不说话了,坐在椅子上想事情。

门外医务室的李医生过来敲门,他带着口罩和手套,身上背着一个喷药的桶。开门见山道:“听说你们回来了,我赶紧过来给你们家消消毒。”

李医生身上起满了疹子,好在没有溃烂,一身的消毒水味,也没有闻到其他的味道。

“李医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刘卿峰问。

“我们初步估计是钱花英身上带着致病感染菌,她在咱们厂医务室住了一晚上,身上溃烂,感冒咳嗽发烧的,第二天就转院了,市中心医院看到她这样不敢收,她就又回来了。又在咱们医务室住了两天,还没查出是什么致病菌,医务室就有人感染上了。”李医生说,“紧接着,几个身体弱的孩子和老人也跟着发烧了,先是高烧咳嗽,紧接着身上就起满了疹子,特别痒,抓不到两天就开始溃烂流脓,身体紧接着就开始发臭了。”

这么严重。

“我这还算是轻的,好歹没有溃烂。不过这一身疹子还是挺难受的,我每天都用消毒水擦身子。哎。”李医生叹了口气,强忍着不去抓身上的痒。

“钱花英说咱们家念儿能治,现在人人都找她,她这么小的孩子,这不是明摆着把她拖下水吗?你们真不该回来。”李医生喷了药就走了,没敢多在刘家呆。

刘卿峰闻言心中又是一动,和周秀兰商量道:“秀兰,不如咱们回上海去生活吧?”这里反正也没有她什么亲人。

周秀兰咬着唇不说话。

“既可以给孩子安全的生活环境,又可以给孩子们创造良好的生活教育。”刘卿峰继续谆谆善诱。

“可是……那里的生活风气似乎更加严谨……一个搞不好就得挨批/斗。尤其是我这样的成分,我怕孩子在那边受欺负。”周秀兰开口说道。

“咱们不是有爷爷吗?”

“也总不好什么事都麻烦爷爷和叔叔他们,万一把爷爷他们拖下水怎么办?”周秀兰道,“不如咱们带着孩子找个地方躲一下。”

刘卿峰知道她总是对自己的成分耿耿于怀,点点头不再劝了。

然而他们还没有动身,他们这里就出事了。

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市领导的重视,为了避免扩散,市里已经把他们纺织厂给封闭起来了,日常供应都是由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开着车送进来,其他人员一准不律进出。

第二天一早杜念还没起床就听到有人敲门,周秀兰打开门一看是三四个厂职工妇女,其中就有抱孩子的那个妇女。

她哭的眼泡子肿老高,一进来还是那句话,求杜念给她孩子治病。她孩子是第一批被钱花英感染的,她还在医务室的时候,孩子感冒了去打针,第二天回来就咳嗽,没两天就开始起疹子,这两天已经抓破流脓了。

杜念还是决定去看看,这么多人她不能当缩头乌龟。查看了几个人,果然查不出是什么病,她只好用空间买回来的药粉给孩子兑水喝了一碗。

她原本也没报什么希望,谁知道第二天孩子的脸上就开始结痂了,孩子已经不哭闹了。

杜念回来就把药粉在熬了汤的里面给全家喝了下去,一连吃了三天杜念的药粉已经见底了。学校这两天为避免传染也已经停课了,杜念背着家人去了杜家一趟。

没见着钱花英本人,自从钱花英出事杜老太太就果断地将她扫地出门了,严格杜绝孙子孙女和她接触,杜强强和杜蓉蓉的坏人品倒是帮了他们一回,别人都被传染了,唯独他们一家安然无恙。看到杜念过来,杜老太太还拿着笤帚疙瘩撵人,生怕她把病气过给她的孙子。

第一个孩子渐渐好转,很多人听说了后都朝杜念家蜂拥而至,这么多人,吓得杜念也不敢用药了,她本来就药物有限,这下子更是一点也不敢用了,生怕引起更大的混乱。

这样奇怪的病,杜念几乎不用思考就猜到了幕后人,梁文山。

看来他已经开始动用空间里的东西做坏事了,那个空间是属于她的,虽然暂时还不知道空间依附的根源是哪里,但是她一定要夺回来。

她还得尽快想办法把空间夺回来。

而现在,罪魁祸首梁文山如今正在家里悠哉悠哉地喝着小茶,听着半导体里的新闻联播。他密切关注着纺织厂那边的消息,要不是现在是非


状态提示:第43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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