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请法师帮行远超渡一下吧!”叶凉秋抱着自己的手臂,声音轻轻地说。
以前,她不信,但是她现在宁可相信了,相信这样能让行远在另一个世界能过得好一点儿。
秦夫人怔了下,叹息:“好。这事我来安排。”
她心里有些感同身受,她和林行远一样,曾经深爱着一个人。
只是,凉秋还念着林行远,而她爱着的那个人,却是……
秦夫人摇着头轻轻地笑了,笑得有些无奈,也有些伤感。
法事是在林行远离开的第七天进行的,那天叶凉秋穿了一身黑色,亲自祷告了一上午……
秦安澜看着她的模样,虽然心疼,但只能由着她去。
不让她做,她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夜晚,秦安澜醒来,手摸了一下,身边没有人。
他坐起来,打开床头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不在。
他随意披了件衣服出去,走到客厅里看到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她坐在一室黑暗里,背影孤单,看着外面的夜景。
“凉秋。”他的声音轻轻响起,并伸手开了一盏小夜灯。
柔和的灯光,像是怕惊着她一般,晕黄而温暖地包围着她。
他看着她的膝盖上放着那本日记本,呼吸一滞,之后也随之一痛,“凉秋,还在看?”
她垂了眼,半天没有说话。
秦安澜坐过去,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都抱在自己的怀里。
她的脸贴在他的颈子处,他能感觉到一片冰凉,那是她又哭了。
“凉秋。”他心痛地叫她的名字,声音低低地:“去睡觉好不好?”
她的脸贴在他的颈侧,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安澜,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林行远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能感觉到,他是因为她才死的。
她想查真相,但是秦安澜都查不到……
就这样让他离开了吗?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我知道你难受,但是我想林行远更希望你能开心,能快乐。”他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慰着。
她闭着眼,手抱着他的腰身缓缓收紧。
秦安澜打横抱起她,将她抱回卧室里,将她放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如果你现在没有心情,我们的婚礼往后挪三个月。”
她有些惊讶地抬眼,眼里还有着水气,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柔软。
她是有些感动的,因为秦安澜不是一个轻易让步和妥协的男人,而他却是顾及了她的心情,愿意挪后婚礼,而这些,不仅是他的决定,他还能说服他的母亲。
毕竟,她的这份心情,是为了林行远。
她没有拒绝,正如他所说,她现在没有心情,即使是结婚,也是草草。
秦安澜捏了她的脸,试着将她手里的日记本给抽走,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
他的心里也有些酸楚,他的老婆现在成天抱着别的男人的日记,当成宝贝一样,他有种被忽略的感觉,但身为一个男人,他能理解她。
她躺下,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就哄着她睡,当她是小宝宝一样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