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未用力,便听到一声厉斥:“住手!”
楚王爷?黎婉微微一愣,回身看去,只见那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负手而立,一双锐利如鹰的眸子满是怒火。
“你在做什么?”楚王爷厉声质问,眼底冷如冰霜。
黎婉几日未见到楚王爷,如今一看到他,竟然愣了神。
待她回过神来,急忙朝楚王爷爬去,“王爷,妾身……妾身委屈啊!”
话音一落,黎婉就‘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她哭诉楚飞烟昨日如何命人纵火烧了周毓秀的新房,今日如何让丫鬟打自己,又如何亲自动手打自己,说到动情处,还指着自己的脸,一副委屈到家的模样儿。
她哭诉中,有几次秋月听不下去想要辩白,却都被楚飞烟拦了下来。楚飞烟就是想看看,人无耻,究竟能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楚王爷听不下去黎婉的哭诉,只扭头看向楚飞烟,关切的问道:“烟儿,你没伤到吧?”
楚飞烟‘摸’了‘摸’脖子,声音低低的,“还好!”
楚王爷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楚飞烟扫了眼哭的梨‘花’带雨的黎婉,耐心解释道:“父亲,她言语中对娘亲不敬,‘女’儿容不下这话。至于昨日裴府新房被烧之事,‘女’儿与飞雪、秋月她们全程都不曾离席,又如何纵火?此事,昨日一众宾客皆可作证。”
这件事情本身就没她什么问题,即使裴府后知后觉意识到是轩辕皓支走了莫风纵火,那也是去找轩辕皓,与她何干?
想到那个腹黑的家伙,从来都是他坑别人,别人何曾坑得了他?楚飞烟就将他抛到脑后,丝毫不担心。
楚王爷一听此言,眉头皱的更厉害,再看向黎婉,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黎婉,可是如此?”
黎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王爷冤枉啊,纵火之事妾身也只是听人说,不曾亲眼所见,可是……可是今日,妾身只是来看望郡主,郡主却将妾身打成了这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楚飞烟冷笑不已,这一手恶人先告状玩儿的真好。可惜,黎婉今日注定要失望了!
那厢,秋月火气冲天,指着一地狼藉质问道:“那这些呢?难道不是你推倒的吗?还有那些御赐的圣物,你敢说不是你砸碎的?”
黎婉见楚王爷只是静静听着,心中像是有了勇气,愈加颠倒黑白起来:“那明明是明月来打妾身的时候自己撞翻了,可如今却赖在妾身头上,妾身冤呐王爷!”
“你——”秋月气的牙根打颤,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黎婉却愈加肆无忌惮,抱着楚王爷的‘腿’:“王爷,求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你今日来此做什么?”楚王爷不答,反问一句。
“我……”黎婉懵了懵,支支吾吾道:“妾身就是来看看郡主,许久不见,不知她过的可还好,总放心不下。”
楚王爷不语,低头看着她:“看望烟儿,还需要掐着她的脖子来看吗?”
这句话问完,楚王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已是愤怒到极致。
关于楚飞烟重生的事情,楚王爷是知道的,并且全然相信的。
黎婉前世帮裴正南制造楚王府通敌叛国的证据,害的楚王爷身首异处。别说楚飞烟容不下她,就是楚王爷也是容不下她了。
只是楚王爷平日里善于做表面文章,若黎婉瘸了‘腿’能安分待在后院,楚王爷就当是府里多养了一条狗,不差那点儿粮食。
没成想,这恶毒的‘女’人不长记‘性’,都死到临头了还想谋害他的宝贝‘女’儿?
楚王爷越想越怒,森冷的眸底沁满狠戾的杀意。
黎婉仰着头,将楚王爷眸底的杀意看的清清楚楚,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嘴上嚷着寻死觅活,实际上真的死到临头却是怕的不行。她只是最近活的太压抑了,太痛苦了,哪里是真的想死呢?
此刻看到楚王爷真的不顾念旧情,一副动了杀机的样子,黎婉才是真的害怕起来。
她软声唤道:“王爷……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