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预溪见这人生的胆小,想必又是母妃给了他脸色瞧,如今随他去就是了。
刚一进常乐宫,见琼羽早早地就候在了殿内,远远的望见孤预溪来立马的献了殷勤去:“臣妾给殿下请安,殿下可曾用过早膳?逢巧今儿臣妾给太妃娘娘准备了些冬枣糯米粥,殿下既然来了就一同享用吧。”
孤预溪闻声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并不再去看她:“这是你提早安排的吧,王妃真是煞费苦心。”
“殿下这是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琼羽没能料到孤预溪竟是这样一副态度,立马掩了面色紧张道。
“今儿一早是不是你给母妃通风报信叫她去了本王的寝宫!”孤预溪了解琼羽的性子,不到逼不得已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实情的。
琼羽见孤预溪竟这样审问自己,顿时骇白了脸,结巴道:“殿下,太妃回宫臣妾是不知情的啊,什么通风报信,臣妾听不懂殿下在说些什么。”
“这件事情本王不会在追究,如果你一直本性不改,再去伤害挽千寻的话,你就不要待在本王身边了。”说罢便拂袖进了常乐宫。
殿内昨晚便生起了炭火,想来定是有人提前知晓太妃今儿定会回宫,而这个人偏偏却不是自己。
“儿子给母妃请安。”
“母子一场,无需多礼,起来吧。”
“不知母亲通传有何要紧之事?”
容赫太妃抿了一口手中的茶,顺手将它放在了桌案之上,这才回到:“难道哀家不通传,殿下就不知道来常乐宫请安,看看哀家吗?”
孤预溪微微一笑:“儿臣不敢。”
“方才哀家还瞧见琼羽,一会子功夫,这孩子跑哪去了?”
闻声琼羽却带着微红的双眼笑着走了进来:“臣妾给太妃请安,刚听闻臣妾身边的宫女儿春喜说太妃宫里飞来了几只漂亮的喜鹊,臣妾一时新鲜,便跑出去瞧了一会,倒是让太妃担心了。不过臣妾想,太妃刚回宫,这喜鹊便忙着过来道喜了,如此看来太妃定时福泽深厚之人。”
闻得琼羽这样说,容赫太妃却是打心里头美滋滋的:“数你这丫头嘴甜。无妨,你年轻,贪玩儿些是正常的。不过你们成亲也快三年了,也该为王嗣着想了,难不成你想永远有个人与你平起平坐吗?母凭子贵,要知道你才是哀家心目中最中意的儿媳妇!”
孤预溪本就无心待着这里,只好无趣的禀了太妃要回宫去“母妃,如果没什么事情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你站住!溪儿,你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这三年以来你一直对那个萧焕紫念念不忘,你去照月宫里的次数掰着手指头数都数得过来!你要知道,琼羽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她才是耶律一族的正统血脉。那个挽千寻哀家不是不喜欢,而是怕她成为第二个萧焕紫!”
“母妃!儿臣的事情自己会做主,就不劳您挂心了。况且挽千寻也是儿臣明媒正娶的王妃,如果在这靖都城里有人容不下她,那就是公然与儿臣作对!”孤预溪见自己的母妃又拿子嗣来说事儿心中早已厌烦,当初为了稳固王位才不得不娶了耶律闵的女儿琼羽,原以为就此便可以了事,谁知今日更是多了些烦心。
琼羽见着孤预溪脸色不好,也不好在太妃面前再多加言语,只得走到了孤预溪身边,“殿下,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请你不要怪罪太妃娘娘.....”
孤预溪已是看惯了琼羽的把戏,见她说罢,这才面不改色地回头:“你最好给本王老实一段时间,你别以为在背地里做些手脚本王会不知道,挽千寻刚入大漠的时候,你就对她百般容不下,如今本王绝对不会再容你胡作非为!”
“殿下.....臣妾是冤枉的....”琼羽万万没有想到孤预溪会知道这些,一时便再也没有说上来什么,只得气的在原地暗暗发抖。
太妃闻声沉下了脸:“溪儿,你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是什么?”
“对不起,母妃,儿臣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就不在母妃这多停留了,儿臣告退。”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常乐宫,江无见殿下脸色甚是不好看,只得映着头皮问道:“殿下这是?”
“帮本王盯好挽千寻,她若在出事,本王便拿你是问!”
“属下遵命!”
孤预溪这一离去,可是叫长乐宫里那两位主子气到了头上,太妃望着杵在原地一言不发的琼羽心中恨着她的不争气:“哀家不是说你,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现在到好了,让一个小小的中原格格骑到你的头上去,哀家的心思真是白费了!”
琼羽见太妃也发了火心中更是害怕了:“太妃息怒,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没有忘记身份,我是容赫一族的血脉,太妃是臣妾的表姑母,有臣妾在,任何事情都不会将我们容赫一族的人压倒!”
太妃闻声这才叹了口气,紧闭双目点了点头:“你知道哀家的意思就好,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臣妾告退.....”琼羽只好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常乐宫,一路上憋闷的只得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绢帕,春喜见自家主子生了好大的气,又不敢多言,只得在路过伍露宫的侍候小心提醒:“娘娘,听别处的下人说,今儿殿下是从暖宫回来才去的太后宫里的,好像还有....”
“还有谁?”
“还有平南王妃....从暖宫出来像是与殿下起了争执,现如今好像和悌君公主回了伍露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