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在即,早朝之上皇上与众臣商量,此次科举该由谁来负责。
请命者不在少数,毕竟这是培养门生的大好机会,谁又嫌自己的势力大呢。
“皇上。”站在文官最首位的云泽走出列,对着皇上说道,碍于皇上此前的旨意,倒是没有作揖:“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臣以为该开恩科,以广纳人才。”
皇上本就想派自己的人担任这一次科举的主管,从这一次的科举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若是实行恩正并科,谁为主管反而不重要了。
“摄政王之提议,众卿以为如何?”皇上并没有直接决定,而是看向众人问道。
只见众大臣一齐跪了下来,而后高声和道:“臣等复议。”
不管摄政王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反正这事是摄政王提出来的,皇上所期盼的,他们如此说也算两边都不得罪。
“既如此,科举之事,就交由摄政王全权负责。”皇上最后决定道。
说实话,这件事云泽是不想揽在身上的,不仅忙,还没有什么好处。不过,皇上既然开了口,云泽自要给些面子。
这一次提议开恩科,自然不是云泽心血来潮下想出来的。这是他和先皇早就商量好的,准备用来给新皇笼络人才,为此先皇甚至寻了一个借口,取消了上一届科举。
不久之后的某一天,王夫人和贾母来找过黛玉,惹得黛玉差点命人将两人直接给赶出去。
能让王夫人和贾母恬着脸来求黛玉的,自然是贾宝玉这个凤凰蛋的事。两人前来只为两件事,一是贾宝玉的婚事,二是为了这次科举。
贾家大不如前,贾政如今也被免职在家,大房又远在江南。整个贾府,都在吃着老本,眼看着连老本都没有了。
贾宝玉现在的身份着实是尴尬,如今贾家无官无爵只被恩赐继续住在荣国府,真算起来,贾宝玉只是一介平民。地位高点的人家,谁家的姑娘都不会嫁给他,地位低了,贾母和王夫人两人又看不上,觉得配不上贾宝玉。
王夫人和贾母也请媒人去说了几次亲,都被拒绝了。这才求到黛玉面前来,黛玉可是安顺亲王妃,由她去说亲,宝玉的身份地位立刻就不同。
云泽回府后,便有人将事情告诉了他。他直接去了黛玉房间,房中黛玉果然在生着闷气。见云泽进来,一肚子说便直接和云泽说了。
“王爷你说,哪有这边光明正大的过来要求走后门的。”黛玉拉着一张脸和他抱怨,说的却不是说亲之事。
让她更加气愤的,显然不是让她这个做表妹的,来给表哥说亲。反倒是贾家想通过云泽走后门,让贾宝玉考中。
那可是科举舞弊,哪怕是云泽沾上了,也是难以脱身的大事。
云泽听着黛玉抱怨,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反倒是挂着笑容。他拉着黛玉的手,安抚的说道:“好了,你这不是没答应吧。”
贾家什么德行,云泽清楚的很,他们做出什么事来,云泽都不会奇怪。
“可是,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避讳旁人,若是传到了有心人耳中,玉儿怕有人会借题发挥。”黛玉显然没有云泽这般不当回事,她担心这件事对云泽的影响。
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王府,怕是两人前脚刚出去了,便有人已经知道了消息。
云泽倒不是心大,他确信这件事对他没有任何影响:“玉儿放心便是,此事确实是无关紧要。”
春闱那日,云泽身为主管自要到场。本来他只打算在那里坐坐,等考完便离开,倒是鬼使神差的走去了贾宝玉的隔间。云泽扫了一眼贾宝玉的考卷,不管是字还是答案皆是脂粉气十足,这样的才学能参加春闱,云泽都觉得是运气,也难怪贾家那帮人想找他走后门了。
春闱一共三场,每场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场的第二天,云泽依旧坐在给自己安排的房间内看书。
于此同时,一个考生晕倒在隔间内,最后被人抬出了考场。这个考生,便是贾宝玉。春闱九天,条件实在艰苦,贾宝玉从小便娇生惯养的,到现在才晕倒,便是硬撑着了。
贾宝玉回到家后便发起了高烧,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见贾宝玉如此,王夫人和贾母都心疼不已,贾母甚至命人拿了拜帖,去请退休在家的张太医。
今时今日,张太医又怎会理贾母的拜帖,人自是没有请过来。
两天后,贾宝玉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却是忽然大彻大悟,直接皈依佛门,常伴青灯古佛去了。
见贾宝玉铁了心要出家,怎么劝都没有用。贾母受的打击太大,竟也一病不起。
无论黛玉心中怎么看待贾母的,那人毕竟是她的外祖母。没有外祖母生病了,做外孙女的不闻不问的道理。
所以,在听闻贾母卧床不起时,黛玉便带着太医前来荣国府,给贾母诊治。
此时的荣国府已大不如前,外面看着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壮观,内里却带着颓败之色。府中的丫鬟和婆子,也比从前少了大半,想来是负担不起那边多人,被变卖了出去。
黛玉来时,恰巧看到穿着一身僧衣的贾宝玉,正坐在贾母床头。他听闻贾母重病,特意赶回来的。
“周太医,还不给老太君看看。”黛玉看着病床上形如枯槁贾母,对着身后的太医说道。在看到贾母的瞬间,她忽然想起了母亲病重的时候。
见太医过来,贾宝玉从床边让开,而后走到黛玉身边。他双手在胸前合十,道了声佛号。
“表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