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和李渊二人见他们安然无恙的走过来就赶紧迎上去,杨坚问道:“没事吧,他们没看出你们的身份来吧?”独孤燕点点头,独孤玲珑轻声道:“快走吧,先离开这再说。”一行人赶紧朝着城北离开。城门监唤过一个军卒来说道:“你去广陵王府知会一声,就说世子跟独孤氏两姐妹出了北门往豳州去了。”
原来门监早就认出了独孤氏两姐妹,你想啊,他早年就在独孤信手下当差,对于主公家里的两位千金自然是认得的,再一看她们架着的人正是元欣的儿子元宏,长安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心里就猜想可能这里面有事,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就想去王府汇报邀功,但是转念一想这事不知道是福是祸,于是就想让手下心腹军卒代为前去禀报,有赏自然自己是头功,有罚他就往军卒身上一推说自己并不知情。
元欣得知杨坚他们已经出了城往豳州去了是大惊失色,他此刻的人马都在城南的管道上来回游弋,只有一队人马在城北外的驿站驻守蹲点,但是这支人马不一定能截住他们,于是赶紧招呼其他的手下赶赴北门外的官道汇合,务必要将杨坚等人截住。
整个消息传播出去很快大部队就被集合起来,人数在五百人左右。这些人个个都是王府里养着的高手,平时元欣就喜欢豢养一些江湖人士为自己所用,前文里说了他梦想也组建一个类似于逍遥阁一样的特|务机关,所以搜罗一些社会上的“精英”那是必要的,府里三千口人,光门客就占了一半,你想想他手下有多少这样的高手。
杨坚他们也聪明知道元欣肯定会在官道上设卡堵截,干脆专门挑荒无人烟、偏僻的小路走,一路上走下来,才不过日上三竿他们已经浑身是汗,累的跟孙子似的。一行人坐在一颗大树底下乘凉,元宏气喘吁吁的问道:“嗨,我说,哥几个咱这是往哪走?”他从小养尊处优,平时出门不是骑马就是坐车,很少走路。此刻才不过走了一个多时辰,他已经衣衫尽湿浑身臭汗。
杨坚没理他转头跟李渊说道:“我觉得咱们应该往东秦州走,绕道进入豳州。”独孤玲珑问道:“为什么不走泾州,走高平到安定一线很开就到豳州了。”她几次来回于长安和安定老家之间都是走的这条线路。独孤燕皱着眉头说道:“傻妹妹,咱们现在不能往泾州走,那里是他元家的地盘,你忘啦?”
李渊点头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东秦州正在打仗,虽然危险可是估计没人会在那里截杀我们,如果走泾州只怕正中他爹的下怀。”说罢指了指元欣。元欣很委屈的说道:“你别总是用那种语气说话,我会很伤心的。”四个人一致的鄙视他,这次为了安然逃脱,杨坚把手下的侍卫都遣散了,为的就是缩小目标不让元欣发现他们的行踪,也是因为出来的急,身上的财物和一些必要的东西都没顾得上拿,此刻出了门以后才发现真是很不方便,举个例子来说,此刻他们口干舌燥却没有东西可以盛水喝。
好在独孤氏两姐妹倒是聪明,在一间破屋里找来一个破旧的瓦罐,洗刷干净了当盛水的器皿。杨坚提起瓦罐仰头痛饮,水是独孤玲珑和她姐姐找来的,未过门的老婆弄来的水自然味道甘甜,他口干舌燥此时喝的很解气。李渊也很豪爽的接过器皿一番痛饮。
轮到元宏了,只见他苦着脸问道:“有没有其他盛水的杯子,我想小口小口喝行吗?”其实他是嫌弃前面两个人喝过的脏,想自己独自喝干净水,谁知道四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爱喝不喝!”说着独孤玲珑就要把器皿拿走,元宏其实早就口渴难耐,刚刚就看着李渊和杨坚两人喝的那叫一个痛快,眼神里早就露出饥渴的神色来。这一看水被拿走,他就着急道:“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说完接过器皿仰头也沌沌沌的大口喝完最后一滴水,完了还擦嘴巴说道:“爽啊,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水,真是比醉仙楼的烧刀子还好喝。要是再来点吃的就更好了。”独孤玲珑没好气的说道:“都那么胖了还天天想着吃,肥死你迟早!”元宏苦着脸道:“肚子饿还不给吃的,你这是虐待犯人!”
独孤玲珑不屑的看着他说道:“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个犯人了?死胖子!”独孤燕起身道:“我去在打点水随身携带,等下路上可以喝。”独孤玲珑点点头道:“嗯我和你一起去。”独孤燕道:“你别乱跑了,在这等着吧。”独孤玲珑红着脸小声说道:“人家想方便一下。”
众人一听都不好意思了,这几个人都是年纪相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二十郎当岁正是人事初开的年纪,特别是杨坚听到自己的小媳妇要去方便,心里不好意思脸上很尴尬的表情。独孤燕没好气的说道:“懒人事多,快跟我走吧。”独孤玲珑赶紧拉着她的胳膊朝林子另一边快步走去。
独孤燕拿着瓦罐跟她说道:“我去井台那边打水,你去找个地方方便吧。”独孤玲珑点点头道:“好,我一会来找你啊。”说着自己就找了个荒芜的小屋进去方便。这是个山下荒废的小村落,里面已经没有一个人居住了,估计都是逃难去了(前文曾经说过关中三年的饥荒饿死了很多人),独孤玲珑毕竟是个女孩子,她想方便肯定要找个相对安静安全的地方,可是进到这间破屋里就觉得瘆的慌。
可是活人不能让尿憋死,于是她很机智的找来一个破瓦罐当马桶,正要宽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