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凑上来亲他的笑窝,搂着他蹭,“你一笑,我就想睡你。”

杨清沾着发的面颊,被她湿漉漉的舌尖一舔,当即气息一泄,差点被她扑倒。他笑着将少女按在怀中,抚摸她的脸,在被望月全面压制前,努力争取,把话说了下去,“阿月,没关系,你去吧。嗯……也许这是你成亲前,最后一次在天下人面前亮相的机会,最后一次在众人面前,喊我‘师叔’的机会呢。你舍得错过?”

望月趴在杨清身上蹭他,闻言,猛地抬头,双目湿润晶亮,窜上去与他面对面,捧着他脸追问,“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成亲前’?什么叫‘最后一次’?清哥哥,你是不是要娶我啊?是不是打算娶我啊?”

帐帘拉着,空间窄仄,杨清有些气闷,又被她暖暖的呼吸撩面,隔着账外昏暗的灯火,虚虚搂着少女,他轻声,“你猜啊。”

望月立刻坐起来,盘腿而坐,撑下巴细想,喃喃自语,“你肯定是要求娶我!一定是的!三月之后,你是要聘我么?那我需要做什么准备?你师伯师兄,他们都会同意?那成亲后,我还是跟你住在云门吗?我要不要跟圣教说一声啊?原映星说要给我嫁妆来着……”

杨清:“……”

他被望月撩出了一身火气,结果她清清爽爽、衣衫凌乱地坐在他旁边,特别正经的低头去念叨成亲了,把他丢了开。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被望月一把甩开。望月不光甩开他的手,还嫌他烦,“不要打扰我!我要好好想一想!”

杨清听她念叨成亲,被她逗乐。心想我就在旁边,你一个人瞎琢磨什么?你实在不懂的话,不会问我吗?你把我不上不下地丢在半空中,你是要怎样?

杨清叹口气,手盖住微红的眼睛,闭上眼,调整呼吸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两盏茶的功夫……

望月确信,杨清必然是在准备成亲的事了。她心中雀跃,自从去年九月份开始,她惹杨清发火后,他再没有提过成亲的事。因为她先过分,望月也有点心虚,不太敢催他,怕他挤兑她。他这种拧着性子死磨的功夫,望月真是怕了他了。望月都怕杨清下一次提娶她的事,得三四五六年了。

现在就好了!才过去了半年,杨清就想通了。

“清哥哥!”望月扭过脸,想跟杨清分享自己的判断结果。跟他分析,说她觉得他一定是要娶她的意思,你看证据如下如下……然她兴高采烈地一回头,发现杨清垂目,呼吸绵长,已经入睡。

望月:“……”

是她太磨叽的缘故,把杨清给磨叽睡着了?

望月也睡下去,睡在他旁边,伸开手,揩了揩他密长的睫毛。她看着他沉睡,心中涌上无限柔意,凑过去,小心翼翼地调整他的手臂,让他把自己揽到怀里抱着睡。一番折腾,期间杨清睁开了一次眼,看到是她,就没说什么。而少女调整好睡姿,手一弹,就灭了烛火。

相拥而眠。

……

如是,望月的名字,还是被杨清算了进去。

杨清给望月信任之心,不限制她的自由;望月回以珍惜之心,不滥用自己对她的好。如此,才是最好的状态。

确定杨清那边无事,望月就开开心心,去向往正道这边的品剑大会,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她再三给聆音去信,一边问自己的身体状态,一边问听说圣教派人参加,派谁啊?

望月一天十二遍地催问聆音。

聆音终于被她弄烦了,恨恨回她信:

“第一,我不是千里眼。你的身体如何,我得把过脉才知道。不要再问我了!

第二,教主不是派谁去,教主是亲自去。不要再问我了!

第三,你一个云门弟子,就好好守你们的门规,不要这么频繁地跟我大圣教通信好么?不要再问我了!”

望月直接略过聆音崩溃的情绪,将信件内容整理后,结果,也终于有了想法。

她若有所想:原映星会亲自去?那么,是为了跟正道这些门派谈判吧?

心中高兴,觉得原映星真是厉害,基本想做什么就能做好。他那个脾气,她还以为原映星跟正道合作,会变得很困难,但是现在几个月看下来,她觉得原映星做得挺好的。循序渐进,一边收服魔门那边的门派,一边跟正道这边的拉锯。原映星也没有不耐烦,也没有发疯,一切,都在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

而这正是现阶段,望月最希望看到的。

在这个时候,长老们讨论弟子名单时,杨清私下找沈清风沈长老,说了自己想在品剑大会后,迎娶望月的事。

沈清风很惊喜,惊喜于杨清这个小混蛋终于悬崖勒马浪子回头,愿意承担他该承担的责任,这一定是因为自己教育的好!沈长老很自得。

沈清风也很憋屈,憋屈于杨清要娶的那个小姑娘,长着那么一张脸啊。漂亮是漂亮,但是日后和杨清一起出门,谁都会觉得云门和魔教的阴谋,早五年前就开始谋划了。云门的名声,算是彻底洗不白了。

沈清风更是惆怅。一手养大的孩子啊,看他从几岁长到二十几岁,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孩子长大了,要离开自己身边了。沈长老有点儿心酸。

百感交集下,当杨清恭敬询问沈长老意见时,沈长老颇为复杂的,“嗯”了一声。

杨清却并不离开,还是跟着一脸沧桑的沈长老,解释,“我怕品剑大会有意外。长老能不能想办法,把望月的名字,从弟子那里划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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