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见男人的话,陆相思从椅子上跳了出来。
对陆相思这种一惊一乍的举动,慕以辰见怪不怪地把她拉回座椅上,“有什么问题?”
陆相思挠挠头,半分钟才反应过来,“你说这套房子从始至终都是秦楚靳的?”
她的声音拔的很高,空荡荡的餐厅里她的声音显得格外空灵。
慕以辰点头。
这事他也是之前送陆相思回来的时候才知道的,后来经过秦楚靳这么一说,他便更确定了。
不过这种事对于秦楚靳来说实属正常,一个消失了五年之久的人忽然出现,这人偏偏又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执念,能不想打造一个金丝笼把她套牢吗?
这还得多亏陆相思刚回国那时刮起的“美人鱼”风潮,媒体竟跟踪她去了机场,而秦楚靳也阴错阳差地知道了唐糖的归来。
一切就像是猎人挖了一个坑,上面铺满了新鲜水果和鲜美多汁的肉类,只要等猎物跳进去他便放心了。
事实上,唐糖对于这套便宜地似乎有些过头的公寓并没有感到奇怪,这只披着刺猬毛的小白兔就这样大咧咧地跌进了大灰狼的陷阱。
“他这目的不单纯啊!”陆相思思索了一阵,下了判断。
慕以辰莞尔,“一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需要什么单纯的目的?”
陆相思把姜糖水喝尽,转身进了厨房把杯子洗掉,水哗啦作响,一边也传来她的声音,“我是说,唐糖最讨厌被人欺骗。”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办法,况且,现在唐糖和阿靳儿子都这么大了,能讨厌出花儿来?”慕以辰跟在她身后懒洋洋道。
陆相思关了水,把杯子里沾上的水珠甩了出去,晾在一旁,转身认真说道,“这不一样,我是觉得爱情应该要诚实。”
其实陆相思心里对秦楚靳有些小小不满,唐糖一个人在中国孤苦无依的,没想到她居然会和一个中国男人七年前就产生了纠葛。
唐糖这个人虽说强悍,但单纯的比一张白纸还透明。所以陆相思觉得唐糖一定是被秦楚靳投来的糖衣炮弹忽悠住了。
且不说两人七年前发生的事情,光是陆相思对秦楚靳的认知,人如其名,姓秦名兽......
他可是靳辰集团发言人,身边为了多少模特女明星之类的莺莺燕燕,唐糖跟他在一起,保不齐会心力交瘁的。
想到这,陆相思不由围着慕以辰打量,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秦楚靳这么一个不羁的花花公子,他的朋友......
“你这样盯着我干嘛?”慕以辰被盯得发毛,举起两只手过头顶一脸惊悚样。
陆相思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滤网似得过滤东西,一只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在思考你跟姓秦的是不是一类人。”
慕以辰举在空中的手一僵,脸上既无奈又委屈的,“我怎么会和他一样,天地良心。”
她睁开眼,抱着手臂,慢悠悠地送他一个背影,“慕先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听过没?”
他点头,但又说,“可是,我绝对是鹤立鸡群的那一个。”
两人展开了一次关于物类人群的探讨,就在陆相思听见鹤立鸡群这四个字以后,噗地一声笑出了声。
她窝在沙发上打滚,险些笑得掉在了地上,“你是在说你原本是鸡群中的一员,后来进化成了丹顶鹤吗?”
脑海里顿时出现了慕以辰冷着一张脸,穿着一身黄色毛茸茸的小鸡套装,一左一右摇摆着肥胖身躯的画面。
虽说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诡异,但真的好笑啊!
“哈哈哈,我笑得不行了,我从没发现你的搞笑天赋这么好,哎哟哟,肚子疼死了。”她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声来,全然忽视了慕以辰一张黑青的脸。
窗外雨停了,空气中略微有些清冷,陆相思大笑着,脸颊通红,最后因为笑得喘不过气来,只得叫停。
一抬头,便心叫不好。
慕以辰这个人向来自负,人的本性就是这样的,总是喜欢听好话,听不得一些坏话。而放在慕以辰身上便更甚了,一些玩笑话都不能接受。
陆相思好久没这样笑过,一时玩笑过了头,意识到不好时已经晚了。
慕以辰像个大力水手,把陆相思像提小鸡似得提了起来放在他的腿上。男人的大腿结实有力,陆相思就像个小鸡仔被压得趴在他腿上。
她踢走了拖鞋表示抗议,声音干涩得有些紧张,“喂,你别小心眼儿啊,我只是小小开了一个玩笑。”
“不,你这玩笑大大折伤了我身为男人的自尊心。”把他说成是鸡?还质疑他的人品?
慕以辰顿时觉得,这个女人欠教训。
陆相思敏锐地嗅到一丝危险,困难地别过头,讨好地笑道,“哪有哪有,您这么高大威武挺拔雄壮,您在我眼里就是威武不屈的东方不败,啊呸,是擎天柱!哪能真呆在鸡群里啊,您说对不对?小女子见识短浅,壮士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女子计较啦。”
她为了赶紧从慕以辰腿上下来,不惜卖着笑学着古装电视剧里的台词说了一段。
哪料,陆相思说得这番“多情”,染起了慕以辰的火。
她微微一动,手肘就碰到了他的生理反应。
吓得陆相思低叫一声,咬牙,“慕以辰快放我下来!”
她的脸又羞又窘的,侧脸边是鼓囊囊的一块布料,看得她浑身紧绷成了石头,生怕一不留神又成了盘中餐。
事实上,陆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