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楼出来,我心情一片明朗,心里头一块石头落下去,虽不敢百分之百确认孩子是秦海洋的。但也有百分之七八十了,说来好笑,我竟然这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和陆岩没关系,不知道是否有些自信过头了。
“哎,若棠,你看到秦海洋刚才那表情没?这傻孩子竟然没想到江佩珊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自己的种,哈哈哈哈,”小寒乐不可支。方才憋住的笑,这会儿不用忍,笑道,“刚才沉默那会儿,应该是算时间吧?自己都懵了!”
“秦海洋喜欢江佩珊很多年,觉得不可思议也正常,那么说明,他们俩在一起的那晚,秦海洋肯定是没啥意识的,不然怎么可能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我边走边说。
小寒给车子解锁,我俩分头上车,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你还说江佩珊对陆岩一心一意呢,这不,还是给陆岩戴了绿帽子!陆岩也真够冤的。不过我瞧这状态。若陆岩没跟她睡过,自然清楚孩子不是自己的,若——”
小寒后半句话没说出来。但我们心里都明白,这里边事实究竟如何,只有当事人清楚,我们这般猜来猜去,也是无用功。我说,“谁知道呢?可我隐隐觉得,这孩子跟陆岩没关系。”
“凭啥?对你男人这么自信?”小寒白我一眼说,“虽然我也这么觉得,但也不排除一种可能,秦海洋是在维护江佩珊,替她说谎。你想啊,这傻孩子为了江瘸子什么事儿做不出来。说个谎算什么?咱们还是留点心思,看他怎么做吧。反正还是那句话,只要她和陆岩离婚,别再纠缠,万事大吉。”
我思忖地说,“除了对陆岩的自信,还有就是秦海洋的反应,你细细想一下,秦海洋不是傻子,这世间算出来对不对头自己心里不清楚么?你没瞧见他刚才脸色都变了呀?以我对秦海洋的了解,他不会用这种事情说谎,且秦海洋也不是真傻,他只是特意维护江佩珊而已,他长了脑子,知道思考是非对错。我觉得他早就看明白了一切,就是心疼江佩珊罢了。之前我被江佩珊整。是他亲手报警的,就凭这点便足以说明秦海洋不是脑残。不然陆岩早跟他翻脸了,还容得到今天么?”
小寒想了想,点头说,“也是,说来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男人,痴情种啊,偏偏喜欢上江佩珊这种白莲花心机婊,要我摊上这么好的男人,我都要高兴死了,妈的,江佩珊纯粹是暴殄天物,除了那张漂亮的脸蛋之外,还有啥可招人喜欢的?心肠狠得都能玩宫斗了,没点脑子的人分分钟被她整死啊。”
“这都是命数,逃不开,躲不掉,遇上了就陷进去,万丈深渊似地,哪儿有你思考和拒绝的余地,咱们也都是凡人,七情六欲往往是不受控制的,命来找你了,只能从命。”我系好安全带,侧过脸看着小寒,有些怅然地说,“咱们不也是么?你遇上乔江林,我遇上陆岩,谁一开始不是信誓坦坦的说只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结果呢?不一样掉进坑里爬不起来了?说来啊,咱们都是没出息,被折腾得身不由己,还天天吵嚷着要随心所欲。罢了,都是命,都是命。”
小寒发动车子,将车子倒出车位,一面看着监视器,一面不屑地撇嘴说,“谁说是命?老娘偏偏不信邪,这遇见谁爱上谁还不都是自己的事儿?老天爷就给了个机会,没那么神乎,自己愿意一头栽进去,怨得了谁啊,自作孽,到头来只能说一句活该。你等着瞧,老娘这么火树银花的女子,是不可能被爱情左右的,我要啥,我心里清清楚楚。你以为乔江林现在能把老娘栓得紧紧的?告诉你,没门儿!他的心思的我摸不准,那我还不能按着自己的本心走啊?凭什么叫他左右了?”
我轻笑,“你总是这么嘴不饶人,可心里究竟怎样,自己清楚,你能控制得了自己最好,不过,可别打脸啊,也别太倔了,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你一向是比我清楚的。”
车子开出来,换公路驶去,小寒开始有些烦躁,想抽烟,但碍着我是孕妇,又不敢抽,只能忍着,我剥了颗糖给她塞嘴里,她说,“你还记得你当初进会所时我跟你说的那话不?你跟我和林蝶跟于姐,都不一样。”他轻笑了声说,“现在想来,他妈的于姐那双眼睛真他妈厉害,这话她告诉我的,一语成谶了!你放眼看去,我们那一拨姐妹儿,真爱慕虚荣的烂人就不说了,那是活该,就说我们几个吧,你,我,幺妹儿和林蝶,哪一个运气有你好?若棠,我有时候真挺羡慕你的,也不禁想,我怎么就没遇到一个陆岩?你以为林蝶不羡慕你啊?幺妹儿不羡慕你啊?那老头儿虽说对幺妹儿不错,可毕竟是个老头,她二十出头如花似玉的姑娘,心里不憋屈么?所以我叫你知足,叫你好好珍惜,这一把是你自己赢回来的,得抓紧了。”木共住技。
我说,“你不一样?乔江林对你可不差,咱俩情况不一样。”
“是不一样。可妹妹,你有今天,除了运气,自然还有你的好,你身上没有值得疼爱的地方,陆岩凭什么选你?所以你也别妄自菲薄,每个人都是特殊的,我最了解你,即使现在这样,你也善良美好,值得陆岩爱。至于我和乔江林,情况太复杂,说起来也没意思,不说了。”
我笑笑说,“我也觉得自己运气好,可能是把下下辈子的运气都花光了才遇到陆岩,哪里舍得放开。你瞧见没,现在的我多自私?江佩珊和陆岩结婚我选择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