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与纳喇氏大同小异,里面都是关切与呵护。
初瑜不禁红了眼圈,上前坐在炕边,道:“额娘也要宽心些,先调理好身子才是。”
淳王福晋伸出手来,摸了摸初瑜的脸:“额娘的小囡囡长大了,也成了宝宝娘了,当年你到额娘跟前时,比天佑大不了不少。这一晃,这些年过去了。额娘老了!”
初瑜忙摇头道:“瞧额娘说的,额娘没见老,看着还年轻呢!”
淳王福晋笑着说道:“竟说孩子话,额娘都当外婆了,还不老?”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额娘现下也糊涂了,真不晓得,你同五格格哪个才是额娘亲生的。额娘躺了两日,她就同二格格来瞧过一遭,应付个过场便走了!”
“额娘,五妹妹自幼不是爱说话的,您别多想。”初瑜宽慰道。
淳王福晋摇摇头,道:“她心里埋怨额娘呢,闲额娘多事,留下巧芙、巧蓉两个使她丢了脸……”
在初瑜回到王府探望几位福晋时,曹已经开始他地“委署太仆寺卿”地差事了。
他请唐执玉往城里去,先行检查西华门那边的辇辂、属车;自己同伊都立,带着几个太仆寺的属官,往南苑马场去了。
虽然已是正午时分,众人皆饥肠辘辘,但是毕竟差事要紧,这离大典又没几日,不好耽搁,吃饭的事便没人提起。
畅春园在京城北面,南苑马场在丰台大营附近,两下里相隔将近五十里。众人顺着官道,沿着外城,快马加鞭,用了一个半时辰到达南苑。
马场这边的总管带着人迎上来,大家都晓得这两日会有新上司,但是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官员。不过瞧着他穿着一品服饰,大家都不敢怠慢,很是恭敬地将这边象马训练的情形说了,请大人前去验收。
按照规矩,在这种大典之前,皇帝辇辂、属车所需的象马都要提前百日开始训练。这次亦是,打正月初七开始,至今已经将近百日。
众人往马场里去,走了不一会儿,便听到象鸣声。曹顺着声音望去,好家伙,在马场东南角,一片被木栏圈起的空地上,十多头大象在训象人地指令下,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