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面色惨白,咬咬牙愤然得盯着程昱。
“哦,原来如此,”既然无法,不妥允之,刘协点点头,轻声说道,“听闻曹仁将军远赴他处任职,执金吾一职已是空缺,爱卿是否心中亦有人选?”
“陛下应命!”程昱微笑着拱手说道,“微臣心中亦是有了人选……”
“……甚好,甚好!”刘协心中气得不行,深深吸了口气对朝中官员说道,“众爱卿可还有事欲奏?”
“……”朝中百官对视一眼,无人出声,也对,就算是有事也不会在此刻启奏。
望着这些‘碌碌无为’的朝官,刘协失望之极,起身一挥衣袖,重重说道,“退朝!”
“退朝……”殿头宦官一声大呼,但是朝中官员却是无一人敢动。
只见曹操淡淡一笑,大步走出金殿,随即身后便传来一阵释然的吐气声。
“唉,”荀彧眼神复杂得望了一眼程昱,程昱会意,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仲德,如此非是为臣之道……”荀彧叹息说道。
“文若何其迂腐!”程昱哂笑说道,“他人‘以怨待我,我当如何’?”
“当是以德报怨……”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程昱冷笑一声,哂笑说道,“若不早加制衡,日后尾大不掉之际,毁之晚矣!”说罢,挥袖而走。
荀彧一愣,望着程昱的背影摇了摇头,徐徐跟去。
而另外一面,刘协自是无比气怒得回了寝宫。
而寝宫之内自有一人正在弈棋,说是弈棋却是无比的怪异,因为他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正下得不亦说乎,待望了一眼刘协,此人淡笑说道,“仅观陛下如此气急,便知不出在下所料……”
“仲达大才,朕甚为佩服!”刘协在司马懿面前坐下,凝神说道,“仲达既可算得曹操之后步,相比自也可以帮朕思得一计……”
“嘿,陛下说得哪里话,”司马懿也不抬头,顾自下棋,口中嬉笑说道,“这两策乃是妙手所得,岂能想有便有的?恩……白子怕是要数三目……”
“仲达!”刘协气急喝道。
“罢罢罢!”司马懿一推棋盘,哂笑说道,“陛下欲让在下如何?”
凝神望着司马懿,刘协犹豫良久,迟疑说道,“你且思一谋,叫朕不像现今这般举步维艰、任由曹孟德摆布!”
“嘿,”司马懿为之愕然,摇摇头失笑说道,“陛下真当在下神人耶?这般吧,待我为陛下分析一下如今局势,试问,陛下何以窘迫如斯?”
刘协闻言,面色尴尬,恨恨说道,“乃是当日朕错信曹孟德,随他来此!”
“非是如此,试问,陛下不到此处,又有何可去之处?若无大将军,恐怕陛下要被二贼所擒矣!”司马懿丝毫不顾刘协的面色,哂笑说道。
“你!”刘协为之气结,沉声说道,“那你说,为何朕落到如此田地?”
“乃是陛下身边无又可用之才!”司马懿正色说道。
刘协面色一惊,皱眉细细想了半响,方才迟疑得点头,犹豫说道,“朕甚是心慕那江守义,奈何此人不为朕所用……”
“嘿,”司马懿轻笑一声,淡淡说道,“陛下想必是会意错了,在下说的可用之才,乃是将才!若是当日那五千禁卫由善御之将领之,何以会糜烂如斯?而陛下又如何会落到如此境地?”
“你说的是诸如杨奉之类的将领?”刘协狐疑问道。
“杨奉岂能也称之为善御之将?”司马懿耻笑道,“此人不晓变故,不知进退,合该有此祸事!”
“……”刘协尴尬一笑,皱皱眉说道,“然无奈无人投朕……”
“摆着身为武人的大将军在前,他又手握重兵,陛下如何能收到人才?”司马懿淡笑一声,望了眼刘协微怒的脸色,笑着说道,“不过此事急切不能成事,唯有缓缓图之,不过此消彼长,若是大将军寒了天下人之心,而陛下又执掌大义,想来便有人投陛下而来……”
“哦?”刘协闻之动容,心中的不满早已消去,急切问道,“如何行事?”
“呵呵,”轻笑一声,司马懿手中执着一枚白子,淡淡说道,“陛下可曾听闻刘备、刘玄德此人?”
“不曾闻之……唔,好似有人表他为……徐州刺史?对,徐州陶公祖乃表此人为徐州刺史,为何提及此人?”
“盖因他如今便在大将军麾下!”司马懿哂笑说道。
“唔?”刘协闻言一愣,疑惑说道,“就算如此,又与朕何干?投曹孟德之人何其多矣,为何单举此人?”
“盖因此人乃是国姓、又好似是皇室宗亲、曾为一州刺史、他手下亦有两员猛将,正巧叫在下行计!”
听到司马懿说出‘计’字,刘协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急切问道,“何计?”
望了刘协一眼,司马懿淡然说道,“明日早朝,陛下不妨向大将军问起此人,听闻刘备早先亦随中郎将卢大人讨伐黄巾,陛下乃借此事赏之,且不管刘备皇室身份是真是假,陛下不妨给了那皇室的身份,如此一来,计乃成!”
“荒……荒谬!皇室身份岂能如此轻易便与他人?”刘协皱眉迟疑良久,方才说道,“你且先说来,为何要行此计,叫朕心下思量一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