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笑了一会儿,大家重新入座,唱过生日歌,江直树在伯母的催促下吹了蜡烛,我们才正式开始了今天的晚餐,期间裕树小鬼时不时地朝我这边瞥上几眼,当我看回去的时候又忙不迭地移开目光,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专心“吃饭”,只不过总在碗的同一个位置扒拉,而且那里的饭菜其实早就已经被吃光了。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会儿,想到他之前看到那张画时的表情,再跟他刚才的举动联系起来,了然地挑了下眉,抬头看着他说:“裕树啊,喜欢姐姐刚才的画么?要不要等下也给你画一张?”

裕树扒饭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我片刻,突然拽拽地撇过头去,哼了一声说:“我才不稀罕!”

“裕树你那说的什么话!不可以对湘琴姐姐这么没礼貌,快跟姐姐道歉!”伯母嗔怪地训斥道。

“我才不要!”

“裕树——”

“没关系的伯母,裕树还小嘛,你就别骂他了。”我拦住还要说什么的伯母劝道。

“湘琴真是体贴,这让我更觉得不好意思啊……”伯母拉着我的手,一脸抱歉地说,“裕树他太不懂事了,你别生他的气啊。”

“是啊湘琴,真是不好意思,你别生气,别跟他小孩子一般见识啊……”伯父也帮忙劝我说。

“没关系的伯父伯母,我没生气。”我无所谓地摇摇头,带着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笑眯眯地看向又开始努力“吃饭”的裕树,“待会儿吃完饭我会给你也画一张的,裕树,不用不好意思啦。”

这次他倒是聪明地没多说什么,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裕树小鬼,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刚才脸红了哦~还说什么“不稀罕”,明明就是在不好意思还不肯承认,跟你家那个坏榜样哥哥一样别扭。

“裕树你听到了没,湘琴姐姐对你多好?还不快跟人家说谢谢?”

“伯母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哪用得着这么客气啊?来来来,快点吃饭啦,凉了就不好了呢。”我给伯母的碗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件事。既然我这个当事人都发话了,大人们也就默契地没再说什么了,夹菜的夹菜、喝汤的喝汤,餐桌上又恢复了一片和气平静。

吃完蛋糕,江直树的这场生日会就算告一段落了,收拾好餐桌后我上楼去洗澡,刚换好衣服出来就见裕树在我房门口探头探脑地不知道在干嘛,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弯下腰凑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裕树你在做什么?”

“啊——”裕树被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往后退了一大步,手上拿的东西哗啦啦地掉在了地上,我仔细一看,竟然是我落在楼下的画笔和素描本,这小鬼头是来给我送东西的?

看着惊慌失措地站在一边呆住的裕树,我轻轻叹了口气,小家伙看来真是被我吓坏了,温和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蹲下身去捡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边抬头问道:“裕树是来给我送这些东西的吗?谢谢哦。”

“不……不用。”裕树像是才反应了过来,愣愣地地摇摇头,也蹲下来帮我捡散落各处的画笔。

把捡起的画笔和素描本拿进屋收进书桌,我有些纳闷地看向还站在门口没走的裕树,问道:“裕树还有什么事吗?”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找我有事?不过很奇怪呢,他找我会有什么事?

“那个……你……”裕树有些犹豫地小声嗫嚅着开口,带着点儿不安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瞟着我,一副像是生怕说错话的模样。

“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啊,干嘛吞吞吐吐的啊?”我尽量放柔了声音鼓励地笑着说,虽然不太懂怎么应付小孩子,但多点耐心总是没错的。

“我……只是想……”裕树四处飘来飘去的目光最后停在了我还留在桌上的素描本上,我眨眨眼睛,忽然有些明白他来的目的了,是为了那幅画吧,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了我猜到的答案,“你说要画画给我的……”

裕树嘟着小嘴,貌似一脸委屈地看着我,让我顿时感觉有些哭笑不得——现在这是怎样?好吧,我刚才是忘了一小下下,可是我也没说不画给他呀,这小家伙干嘛一副好像我要食言似的控诉表情?

不过……算了,大概小孩子都很敏感吧,我跟他计较什么?

于是我又拿起桌上的素描本,又拿出刚放进书桌的画笔,问道:“裕树想要什么风格的?运动的?休闲的?正式一点的还是可爱随意一点的?”

裕树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吐出两个字:“随便……”

“好,那我就自己决定喽。”我微微一笑说,然后指指一旁的椅子,“裕树你先坐一会儿吧,画完还要用些时间的。”

“哦……”裕树点点头,别别扭扭地蹭到一旁的椅子边坐下。

我歪着头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勾了下嘴角,提笔在纸上画了起来,裕树忍了半天还是没憋住凑了过来站在一旁看着,随着我一笔一笔地勾画,一会儿撅嘴一会儿皱眉,脸上的表情甚是精彩。

“呐,画好了,看看还喜欢吗?”几分钟后,我把画完的图从素描本上取下来递给裕树询问意见。

“我哪有那么贪吃啊……”裕树嘟着嘴看着画纸上那个穿着小熊睡衣手里捧着一块大大的巧克力蛋糕大快朵颐的q版自己,抱怨地嘟囔,但是那眼中闪烁的欣喜光芒却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我一挑眉,故意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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