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承凤说到做到,第二天非常低调的到了厦门,也没有通知卫冬艺去接她,到了晚上她才给卫冬艺打了个电话,那会儿卫冬艺正坐在医院里听卫妈妈跟小石医生家常里短的聊着闲话,电话声响起,她像打了鸡血似的“喂”了一声,引起了正在八卦中的两个女人侧目。

“恩?郑董?啊,我在医院,好,我知道了,您在哪里,可以,我马上过去,好的,再见,不用,好的。”

“卫卫啊,这么晚还出去吗?”等卫冬艺收起电话,卫妈妈终于把注意力移到了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上“郑董是谁啊?你要去哪里?”

“我的老板。”卫冬艺简明扼要的解释道“她现在在厦门,我现在要过去,妈妈您早点休息。”她的话顿了几秒,又满含深意的望了一下小石医生所在的方向“别聊太晚。”

卫妈妈没有明白过来她话里的含义,倒是小石医生接话道“谢谢卫小姐提醒,我是医生,比你更了解卫夫人的身体状况。”

这女人真是让人无法喜欢,卫冬艺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约莫大不了几岁的女人,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了下去,没有再说什么。

让卫冬艺没有想到,郑承凤这次竟然是单枪匹马前来,什么人都没有带,也不能说她完全没有想到,只是在卫冬艺的心中,这个女人,应该对她起了疑心,应该有所准备,应该,会有反应。

或者说,她的疑心,从未打消过。

“郑董。”隔着喧闹的人群,卫冬艺在距郑承凤几米外的地方向她挥手“这边。”

郑承凤没有听到,她的注意力落在了台上唱歌的女孩身上,女孩很年轻,身上穿着一条牛仔裤和一件加长款毛衣,有不少人围在她的周围,似乎粉丝众多,比起她那不起眼的容貌,她那闪着光的魅力更要吸引大家的眼球。

女孩在唱一首西班牙歌曲,卫冬艺听了一会,也忘了要去寻郑承凤,一首歌曲完毕,卫冬艺回过神,看到了郑承凤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就像被抓到作弊的学生一样,卫冬艺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郑承凤挤过人群,递给了她一杯酒“什么时候到的?我看你挺喜欢这种氛围。”

卫冬艺实际上很少到这种地方来,她接过酒,喝了好几口,支支吾吾道“刚到不久。”

又有人上台唱歌,这次换了一个男人,郑承凤打量了台上几秒,无趣地摇摇头“我们去那边喝酒。”

酒吧人很多,不知是担心人多会被挤散,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郑承凤十指紧扣着卫冬艺的手往前走,走到吧台边,她放开手,一点儿都没有异常的跟酒保说道“两杯长岛冰茶。”

卫冬艺心里面总觉得有些异样,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就那么十几秒,她要是问出来,会不会显得她自己心里面有鬼?

“小卫这几天玩的开心吗?”郑承凤的目光在卫冬艺的脸上轻飘飘地扫过,落到了酒保正在调酒的手上“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没发现你是个这么任性的下属。”

卫冬艺心里面咯噔一下,小声问道“郑董,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要是出事了,我能走的开吗?”郑承凤端过酒保送来的冰茶,一改刚刚的严肃面貌,朗笑道“什么事都在我的掌握当中,能出事,也是我让它出事,小卫有听过一个成语叫请君入瓮吗?”

听过,但是卫冬艺不明白“郑董这么自信吗?”

“你见过我输吗?”郑承凤摇摇头,轻舒了一口气“我不喜欢输,所以我只会赢,赢的对手没有任何还击的能力,赢的她输的粉身碎骨。”

她的声音顺着台上男人的高音流到卫冬艺的耳中,让卫冬艺瞬间感觉到了阵阵的毛骨悚然,她想追问下去,郑承凤却一口饮下杯子里的酒,站了起来“我去献唱一首。”

台上的男人还没下去,他看到郑承凤上台,先是惊讶了一下,后眉开眼笑的问道“小姐想跟我合唱一首吗?”

郑承凤取下话筒,转身对后面的乐队说了几句,才回过头来看着那个男人“先生高音洪亮,我嗓子有限,这首歌只怕是无缘合作了。”

比起直截了当的拒绝,她这种捧高别人的方式,明显更让人容易接受,男人把话筒放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随意。”

平心而论,郑承凤不是一个靠脸蛋取胜的女人,她有钱,有足够的资金让她改变她的不出众,当比原唱低了几个key的音在她嘴里面唱出来的时候,酒吧的灯光师很配合的把房间里的灯打暗了,幽黄的灯光,台上成熟的女人,沙哑的女低音,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告诉卫冬艺,今晚,无疑是个伤感之夜。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

不知还有谁能依靠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得到的爱越来越少

看着你的笑在别人眼中燃烧

我却要不到一个拥抱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冷冷地看着你说谎的样子

这撩乱的城市

容不下我的痴

是什么让你这样迷恋这样的放肆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和寂寞交换着悲伤的心事

对爱无计可施

这无味的日子

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呼,卫冬艺饮完杯子里的酒,正想站起来出去透透气,一双大手从天而降,搭在了她肩膀上“美女,去干吗呢?”

这不是刚刚唱歌的男人吗?卫冬艺轻轻的往外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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