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向炕上的老婆婆道:“你说一上午就只有一个讨水的小孩来过,不是他拿的,是谁拿的?”
那老婆婆道:“老头子,别生气了,是我吃的还不行吗?”
老头子更加大怒,道:“你牙都没了,怎么能吃得动干饼。”说着朝着归于我用力唾了一口道:“不知是那个狗东西偷了我的饼,千刀杀的狗东西。”
归于我大怒,气冲冲地过去在水瓮里舀了一碗水,转身就走。
那老头又大怒,叫道:“谁让你喝我家的水了,你这偷饼贼。”
归于我一声不吭,端着碗便走,身后还能听到老婆婆的声音道:“老头子算了,不就是两张饼吗?他也是个苦孩子。”
归于我越想越怒,从来都是只有自己骂别人,哪有别人骂自己了,走到叶无根身边,喂给它喝水,叶无根见归于我满脸怒气,问道:“怎么了?”
归于我不答,喂完了水,归于我忽然看见地上的那柄钢刀,气愤愤地拿起来,叶无根吓了一跳,道:“你……做什么?”
归于我现在在气头上,也不怕叶无根了,拿起钢刀转身就走,叶无根见归于我并不来害自己,反而转身就走,出了一身的虚汗,反而身子轻快了许多,精神也健旺了一些。
归于我拖着钢刀气冲冲地走向那个茅草屋,远远地便能听见老头子还在恶言大骂,而老婆婆一直安慰他,归于我怒从心上起,一脚踢开柴门,老头子看归于我拿着钢刀,倒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归于我举起刀来,骂道:“你才是狗东西。”一刀斜劈,从老头子的右胸划到左腹,老头子瘫倒在地,一时没有死绝,睁着一双惊恐万分的眼光诧异地看着归于我,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小孩火气这么大,只不过骂了他几句,他便杀人行凶,归于我上前一步,一脚踏住老头子的腹部,又砍上几刀,一直将老头子的上身砍的血肉模糊,这才住手,但老头子似乎是死不瞑目,一双眼睛还向着归于我看着,归于我又是大怒,叫道:“叫你的狗眼看。”又砍上几刀,将老头子的眼睛砍的一片血水,他才罢休,看着那血淋淋的样子,他只觉得心里舒畅万分,身上也热汗淋漓,他抹一抹头上的汗,弄的满脸都是血迹,那个老头子终于死的再也不能再死了。
而此时在炕上那个瞎婆婆听到动静不动,一连窜地叫道:“老头子,老头子。”见老头子不回应,声音带了哭腔道:“孩子,你把我家老头子怎么样了?”
归于我恶狠狠地道:“他骂我,我把他杀了。”
那老婆婆啊地一声,哭道:“孩子,你别这样,他不过是骂了几句,他死了叫我一个瞎婆子怎么活啊。”边哭边说着,声音凄惨无比。
归于我一不做二不休,道:“那我便连你也杀了,去阴曹地府陪他。”
说话之间,已跳上了土炕上。
老婆婆明显感觉到了杀气,哭道:“孩子,你别这样,你会遭报应的。”
归于我哈哈笑道:“报应那都是骗你们这些蠢东西的话,我才不信。”
说着一刀便插入老婆婆的胸膛,叫道:“你们都死了吧。”
但老婆婆穿的衣服又多又厚,刀扎了一半便扎不进去了,老婆婆痉挛着,叫道:“孩子,我一个老婆子你不杀也活不了多久的,可是孩子,你以后的日子还长,怎么昧着良心活呢?”
归于我用力往后扎着,哼道:“我才没有良心呢。”
老婆婆无话可对,自己反而向着钢刀往前一顶,嘴角流出血来,就此气绝。
归于我舒了一口气,再想把刀拔出来,但自己已用尽了力气,又刀扎的太深,一时拔不出来,他拔了几次没有拔出,便索性罢手,跳下炕来,在屋里乱翻一顿,箱子柜子里翻捡了一回,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便索性什么也不拿,大踏步走了出去。
他过来时,见叶无根已经能站起身子来了,归于我心里大大吃了一惊,但脸上还是显露出与心相违的喜色来,道:“你好些了。”
叶无根嗯了一声,看见他满身是血,道:“你去做什么了?”
归于我面色不变,道“我去讨水,有只疯狗咬我,我便砍了它一刀,没想到它吃痛逃跑了,连刺在它身上的刀也一同带走了。”
叶无根并未听到有疯狗吠叫的声音,对归于我所说半信半疑,但见他脸色不似说谎,也没说什么,道:“咱们还是赶路吧。”
归于我点点头,提起装有虾嫫的篮子,当先而走,叶无根此时精神健旺了许多,也不用他再背负了,等走的路过归于我刚才所去讨水之处时,叶无根忍不住转头向那边看看,但他只看见有一个茅草屋,他隐隐感到不对,再次抬头去看时,忽然感觉到茅草屋里有一股恶煞之气从里面直冲出来,直向天空冲去,叶无根大惊,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忙忙催促归于我快走。
到中午时,两人又赶到了一个小市镇上,叶无根捡了一个偏僻的小饭店,选了一个角落里的座位,叶无根叫了两个小菜和一碗大米,却是给归于我叫了一碗面,归于我也想吃大米,叶无根怒道:“给你饭吃就不错了,小心你的小命。”归于我才不敢争执,俯下头来吃,但时不时地抬起两只凶目看上叶无根一眼,叶无根不理他,自顾自的吃。
这时小店门帘一挑,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长得虎背熊腰,一个长得矮矮胖胖的,他两进来,小二立刻上去招呼,他两只要了两碗面汤,什么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