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裴逸庭烦躁的吼道,“总之从今往后,我不希望再苏城的任何角落看到萧以寒,除了精神病院,听明白了吗?”
裴逸庭吼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转过头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何时,愣了一下,忙走到了何时的身边,冲着何时问道,“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何时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裴逸庭,开口的时候声音里都透着沙哑,“没事,你……你把萧以寒怎么了?”
裴逸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何时身上的被子盖得严实一点,冲着何时说道,“你啊,都已经这样了,还在关心别的事情。”
何时没说话,看着面前的裴逸庭,裴逸庭叹了一口气,“我也没干什么,她不是疯了吗?我只是送她去她应该待的地方。”
何时微微点头,刚醒过来,浑身都觉得不舒服,裴逸庭看到何时的反应,愣了一下,冲着何时问道,“你不生气。”
“不生气。”何时微微摇头,“之前是我太仁慈,总觉得他们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早知道萧以寒会害我差点失去肚子里的宝宝,我就恨不得让她粉身碎骨。”
裴逸庭的手抚上何时的小腹,叹了一口气,冲着何时说道,“好在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大事,要真有事,我让整个萧家来陪葬。”
何时拍了拍裴逸庭的手背,冲着裴逸庭说道,“我渴了。”
裴逸庭回过神来,给何时倒了一杯水,冲着何时说道,“医生说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稳定,要好好休息。”
何时喝了一口水,握着手里的茶杯发呆,良久,突然转过头来冲着裴逸庭问道,“我记得我晕过去之前,萧以寒也掉进了喷水池,她怎么样了?”
裴逸庭很久没有说话,淡淡的看了一眼何时,“她没你那么好的运气,你掉进去的时候接触到的是水,但是萧以寒……”
“萧以寒怎么了?”何时问道。
裴逸庭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萧以寒朝着你扑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她是肚子撞在喷水池边上的,所以……送到医院的时候,孩子已经死了。”
听到萧以寒最后落了这么一个下场的时候,何时一阵唏嘘,孩子是萧以寒唯一的凭借,但是现在……连这唯一的凭借都没了。
那么今后,萧以寒该用什么来支撑自己活下去?
她虽然没疯,但是在这样的精神状况之下,被扔进精神病院里,离疯恐怕也不远了。
何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裴逸庭微微皱眉,“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何时笑了笑,“我只是在想,萧以寒这一辈子一直追寻着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却获得了这么一个结果,不免让人觉得唏嘘。”
裴逸庭把空了的杯子从何时的手里抽出来,冲着何时淡淡的说道,“这是她自作自受,怪不了任何人,小时,过好自己,珍惜当下。”
过好自己,珍惜当下。
这八个字何时一直牢牢的记在心里,这八个字,让何时觉得,活下去,并没有那么困难,知足常乐嘛。
何时在医院里面住了三天,本来早就可以出院,但是裴逸庭不放心,硬生生的让何时在医院住满了三天,到第三天出院的时候,裴逸庭去办出院手续,何时在门口听到经过的护士议论楼下的那个疯女人。
“听说,那个疯女人今天就要转院了,也好,这三天时间,我是被她折腾的够呛,再这样下去,我也非得疯了不成。”
“可不是,不过这女的也是真可怜,我每次进去的时候都听到她在念叨,说是老公不要她,娶了别的女人,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我要是她,我也非得疯了不成。”
“你听她放屁呢。”另一个护士不屑的说道,“前两天的报纸上都已经爆出来了,这女的根本就是个疯子,不知道跟谁怀了孩子,非得栽到那个男人的身上,我还听说啊,这女的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掉的。”
“不是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总之走了也好,这样的女人在咱们医院里待着也是晦气。”
何时怎么听都觉得两人说的是萧以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路过的两个护士,“那个……你们刚刚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叫萧以寒?”
“何小姐。”两个护士面面相觑,客客气气的冲着何时说道,“可不是,那女人整个就是一疯子。”
“她在哪个病房?我想去看看她。”何时淡淡的问道。
“看她?何小姐,还是算了吧。”其中一个护士淡淡的说道,这段时间何时住在医院里,裴逸庭对每个护士都客客气气的,有时候一个下午茶的关怀,换来的却是护士们对何时尽心尽力的照顾。
裴逸庭怎么对何时的,护士们看在眼里,也在背后默默的羡慕,听到何时说要去见萧以寒的时候,护士们急忙阻拦,“何小姐,那女的就是个疯子,逮谁咬谁,您还是别去的好。”
“没关系。”何时淡淡的笑了笑,冲着护士说道,“我就在门外看看,不进去的。”
两个护士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萧以寒的病房告诉了何时,“何小姐,您去看看就好,千万别进去,这段时间每个进去换药的护士都被折腾的够呛。”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何时礼貌的道谢,知道了萧以寒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