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李牧传》载:赵孝成王四年,有佞臣言于王,曰:“牧镇雁门多年,拥兵而自守,贪生而怕死,论罪当诛也。”时威后辅政,闻此言遂疑李牧,罢其官而令其至邯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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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又到了大雪纷飞的冬季。在过去的秋天里,也许是由于榷场的存在,匈奴竟没有入赵境掠夺。为此,赵捷也乐得安稳,在送走了赵盈之后,便每日往来于军营与府邸之间,专注于练兵之事。
这一日,天降鹅毛大雪,辛苦了大半年的士兵得赵捷恩准大都提前一两日归乡了,因此赵捷得以安坐家中,欣赏着这冬天的第一场雪。
“殿下,榷场的分红已经送到我平城府库了。”已经近乎成为赵捷府上专职管家的赵殷向赵捷汇报到。
“呦,快说说,我们分了多少!”赵捷闻言双眼放光,不禁起了兴致说道。
赵殷微笑着看了看赵捷,然后神秘的说道:“殿下,要不你猜猜看!”
“1000两。”赵捷揣度了一番,不确定的说道。
“少了!”赵殷继续保持神秘道:“再猜猜!”
“5000两。”赵捷再一次满面红光的猜测到。
“没这么多,但也不少了,足足白银3000两”赵殷向赵捷公布了正确数据,随后又继续说道:“盈公子来信解释说,因为今年是头一年,商人们因为好奇所以纷纷前来试水,故而交易会比较繁华,以后估计没这么多了,但平城的分红依旧会保持在1000两左右!”
赵捷闻言哈哈大笑,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始在房间中手舞足蹈了起来。“发财了!”赵捷一边跳舞,一边说道。
在这个冬天里,心中惊喜的不知所措的可不仅仅只有赵捷,当赵盈得知最终盈利时,他开心激动整整一夜地没有睡着,当李牧收到榷场送到的银子时,他快了兴奋的在家中第一次喝醉了。
榷场拥有巨大盈利的消息很快就向四面八方传播而去,当世人皆在惊叹其盈利之丰之时,一些心怀叵测之人已经将觊觎的眼光射向了这颗摇钱树。俗话说的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此时此刻,对于李牧等权势微弱的人来说,治下有榷场这样一个摇钱树就好比是怀璧的匹夫,灾祸必定会很快降临。
邯郸,勤政殿,又是一日大朝时。群臣跪坐于团席之上,恭恭敬敬的等待着国家的领导者。
如今的赵国朝廷正在经历着一场大变,遗臣派的后劲乏力与王派的基础薄弱在派别之争中日益凸显,后派与宗族派的强强联合使得遗臣派与王派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派系中的主力官员罢官的罢官,出走的出走,隐忍的隐忍,荣养的荣养,于朝堂之上不复有争权的实力。而后派与宗族派则趁势抢占先机,二分朝政,内以威后为主,外有田相为辅,其势已然尾大不掉,即使是身为大王的赵丹也屡屡受制于之。
“大王到!”,宦者一声尖叫响彻殿堂,但随后便被另一声更大的尖叫声覆盖。“威后到!”,很明显,这才是正主。
“拜见大王,拜见威后!”众臣稽首而拜,身体伏于团席之上。
“众爱卿平身!”赵丹当众宣示恩德,然而堂下的一众臣子没有丝毫的反应,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声音似的。
“众爱卿平身!”赵威后随后说出了与赵丹相同的话语,群臣好像是等到了他们所等的声音,随即给出了迥然不同的反应,纷纷再次稽首而拜。
“谢威后!”群臣的声音让赵丹感觉仿佛是被羞辱了一般,心中的郁闷不由自主的转化为了愤怒。在众臣得视线之外,赵丹暗自握紧了拳头。
“有事禀奏,无事退朝。”赵丹压制住心头的怒火,神色不变的说道。而堂下众臣则闻言皆不由自主的向宗族派与后派的联系纽带人颜聚看去。
颜聚向着那些望向自己的大臣瞪了瞪眼,随即出列道:“臣弹劾雁门郡郡守李牧身为雁门郡守多年而不建寸功,欲拥兵自重以行不测之事。”
颜聚的话音一落,赵丹的脸色忽然一变,犀利的眼神带着不满射向了颜聚,而堂下的许多大臣则是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道:“李牧,谁啊?不认识耶!”
“颜爱卿,这李牧是谁呀,老身服侍先王多年,为何从未挺过此人名号。”同样对李牧不甚了解的赵威后开口询问道。
颜聚丝毫不顾赵丹那几乎想杀人的眼神,不温不火的开始回答道:“禀太后,这李牧乃是如今的雁门郡郡守,镇守雁门郡已然快要有10年了。在过去的10年里,匈奴每年秋季皆入境烧杀抢掠,而这李牧为官一方,不知领兵反击,只知闭门自守,导致百信流离失所,每年竟有万余人无家可归,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短短几句话,颜聚的语气愈来愈加激愤,朝臣们不禁纷纷侧目而视,心中为名不见经传的李牧担忧了起来。
“臣等附议!”颜聚的话音刚落,声音尚未于殿堂之上消散,数十位与之向来狼狈为奸的大臣便迅速的出列附和道。
“李牧不可杀,绝对不可杀!”面对后派咄咄逼人的态势,赵丹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开口反驳诸臣道。
“哟!陛下为什么会这样说了,那李牧何德何能能得到大王帮他辩护呢?”赵威后发现了赵丹不正常的反应后,随即疑惑的问道:“难道大王比诸位大臣会更加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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