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愠怒的祁风被雨湄傻傻的话给逗乐了,祁风眼神温和地看着雨湄,“这些人平日里欺负你,所以他们是罪该万死。你把本宫的马棚打理得这么好,本宫应该赏你。所以你不用害怕。”

祁风见自己的话对雨湄起了作用,又道:“你以后就到本宫的行宫去当差,本宫会让人接你过去的。”

雨湄忽然想起贵妃娘娘说的那句话——没有本宫允许,你永生都不能离开马棚。

雨湄一想到贵妃娘娘对她说话时面含笑意,眼神却满是毒辣的样子就浑身一激灵,连忙道:“不用……不用了,太子殿下,贵妃娘娘要我一直在这儿的,我喜欢这里,我喜欢这里。”

雨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说她喜欢这里。

别人都喜欢这里了,太子殿下也不太好强人所难吧?

可是,雨湄想错了,祁风在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对手下的人命令道:“把雨湄带入太子东宫,不管是谁问起来,都说是本太子的主意。若是东宫的人敢为难她,那就是跟本太子过不去。”

领命的属下在雨湄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就把雨湄带走了。

雨湄被带走后,祁风看着雨湄离开的背影竟有些失神了。待回过神来,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随后,太子命人随便牵了一匹棕色骏马便走出了马棚。

才刚走出马棚,就听到一阵嘈杂声,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祁风抬眼看去,瞧见正在哭的女子竟是雨湄。

雨湄坐在地上,一袭原本干净的长裙被沾染了些泥土,雨湄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干什么?”祁风没多想,在认出雨湄后,立马冲口吼出了声。

所有人在听到祁风的吼声后,都被吓得连忙低头退到一旁。

祁风走了过去,将雨湄从地上搀扶起来,还从袖口兜里拿出一方素蓝色丝绢为雨湄擦拭了眼泪。

祁风也不知道为什么,雨湄哭泣的样子让他心里阵阵作疼,也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去保护她,疼爱她。

雨湄从来都没被男人这么宠溺过,十分不适应,身体情不自禁地就往一旁退。祁风见她这般,也没强求,而是把丝绢递给了雨湄。

雨湄从来都不是个活得精致的人,她用袖口擦拭了两下眼睛,就把丝绢还给了祁风。

祁风看得哭笑不得,却也只能收下被雨湄的手捏得有点泥土的丝绢。

祁风收了丝绢后,一改温和的面色,叱问旁边的人:“你们怎么做事的?为何把人弄得哭哭啼啼的?”

那些属下听了责备立马跪在地上。

待他们跪在地上后,祁风才看到跪在地上的还有一位女子,正是先前解救宸雪舞的那个年轻女子。

“你来做什么?”祁风在属下求饶之前抢先问那女子。

女子抬起头,迎着祁风的目光,“回殿下的话,娘娘让我来把雨湄重新安排到马棚。”

这么快母妃就知道了?祁风不由得心里生出一股恶寒,因为,他从宸雪舞和雨湄这件事情知道了:母妃派了人监视他。

祁风怒道:“混账,本宫身为太子,小小马棚里的事情还不能处理吗?”

祁风发现,跪在地上的女子虽然和雨湄长得很相似,但她们两人的气质全然不同。跪在地上的女子更为稳重,说起话来也很有分寸,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站在她面前的是太子,就像其他属下一样跪地求饶。却也没有因为是蓝贵妃身边的大红人就一脸的傲气,比如曾经的罗嬷嬷。

女子道:“太子殿下当然能做主,不过,娘娘也是为了雨湄好。雨湄和奴婢一样,都是山野农村来的小丫头,对宫里的礼仪很不了解,若是到了东宫去伺候太子殿下,恐怕会时常做错事情惹得太子殿下不高兴。”

他会不高兴?

太子祁风在心里冷哼,看惯了尔虞我诈、阿谀奉承的他,看到雨湄这样的率性又纯真的女子才感觉如沐春风。就是让雨湄在他身边待上一百年,他恐怕也不会感到腻,更不会不高兴。

太子祁风收敛了怒气,说道:“你和她是姐妹,不管是身世还是背景都是一模一样的,为何你能在本宫母妃身边伺候,而她就不能到本宫的宫里?”

云霏眼珠微转了下,道:“太子殿下乃是我北离国的储君,您宫里的每一个服侍您的人都应当精挑细选才是。”

祁风双目微凝,带着挑衅意味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宫的母妃就低贱到可以要你这样的人?”

云霏并没有因为祁风的这句刁难之语而露出任何惶恐的面容,依旧不卑不亢道:“这也是贵妃娘娘的意思。”

“好一个贵妃娘娘!”祁风原本压抑下去的火气又一下子冒了上来,不过片刻他便恢复了冷静。不知为何,他看到云霏和雨湄时,总能轻而易举地就将怒火压制。

“母妃的意思是要把雨湄留在马棚?”太子问,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云霏依旧恭敬,恭敬中又带着一股执着,“是,太子殿下。”

说罢,云霏微微顿了下,又道:“雨湄虽然更喜欢山野间的自由与快乐,但既然贵妃娘娘看上她了,她就应当安分守己地在马棚里伺候。虽然是在马棚做活儿,但到底是在皇宫,相比起以前的生活已经算是好到天上去了。”

云霏的这番话就算是传到蓝贵妃的耳朵里也没什么破绽,但若是祁风细心一点就可以听出这句话里的弦外之音。

正如云霏所观察到的,祁风的确察觉到了她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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