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张了张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上身趴在阳台上,胳膊耷拉下来,刚被刷新了世界观精神还有些许萎靡不振。

梁泯以‘你大概想静静’为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他正发呆出神的时候,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发麻,回头一看便见到师兄倒挂在阳台上方。师兄见楚歌突然抬头,脸色一僵,腿上使力就要往回返。

“师兄,你下来吧。”楚歌无奈道,“也没有外人看见。”

师兄这才不情不愿地翻了个白眼,从上面跳到阳台上,“我明天就回去了,今晚过来跟你说一声。”

“你这一回去,可能我也得回去上班了。”楚歌勾着手指头,脸上犹疑不定。

师兄看的不耐烦,一巴掌糊上对方的后脑勺,“有话快说。”

楚歌踮起脚往房间内看了看,把师兄拽到角落里将这几天发生的事简要说了一番。

“师兄,”楚歌沉声道,“我和你说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哦。”

“我救的那个人,是孙郁州。”

“哦,我早就知道了。”

楚歌瞠目结舌地看着师兄,半天才张嘴道,“这么说师父给我算的一卦你也知道了?”

师兄无所谓地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打不过师兄,他很有可能就揪着对方揍一顿了。

师兄抬头想了想,道,“忘了。”

楚歌:……

“逗你的。”师兄正色道,“还有一事,你可能不知道。你已经不是现在的你了,在你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被外星人换走了脑子。”

“师兄,我虽然被蒙在鼓里差点憋死,但还不是智障。”楚歌皱着眉,面带愁容,“那我回去还怎么面对孙豫州?”

“少跟他来往。”师兄凉凉地说着,显然不把楚歌的心事当一回事,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我先回去了,对了,孙郁州他会游泳。”

楚歌怔怔地看着师兄头也不回地打开阳台门穿进房间。

“师兄,你为什么不从阳台爬上去了?”楚歌指着头顶问。

师兄可怜地看了他一眼,“还天真地以为自己不是被偷走脑子的智障。”

梁泯显然心里只有师兄,而师兄把自己的心事当成中学生小秘密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楚歌不禁也反思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孙郁州就算再折腾,只要不碰上他也作不起来什么风浪。他也设想过如果当时孙郁州没有隐瞒自己的情况,事情会发展到什么模式。但人心都是长偏的,楚歌觉得想得头疼,一头倒进床里,头埋在枕头上。

“睡着了?”陆海空出来便见爬在床上的楚歌,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幽行。

“没呢。”楚歌侧过脸,吹了一会儿风觉得鼻子有些发堵。

陆海空坐在床上,把人揽起来,楚歌趴在对方腿上,懒散地问,“你下午是不是生气了?”

“也不算生气。”陆海空挠猫似的撩着楚歌的头发,“你突然这么做我肯定会担心,我知道你……”

“我是存有私心的。”楚歌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说了实话,“对方要不是孙郁州我肯定不会这么慌张。”

陆海空手顿了一下,没有接话,他叹了口气,弯腰抵着对方的额头,轻声说,“累了就睡吧,我知道你的心情,也能理解。”

“但肯定介意啊。”楚歌忽然搂着陆海空的脖子,把人压在床上,自己扑过去,“我知道你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不舒服。你要是不说自己憋屈着多难受啊,你不说万一我也不知道,以后就成了小疙瘩,我们俩吵架了怎么办?”

陆海空闷声笑着,道,“我心里不舒服。”

“那就对了。”楚歌蹭到前面,捧着陆海空的脸亲了一口,“以后我们这种事一定要说开,不然因为沟通没做好的事就吵架,多冤枉。我也有错,不过救了他这一回,我们也算两清了,以后我和孙郁州就是同学关系。”

……

楚歌解决完问题,抱着大抱枕睡得一夜香甜。正好后天是七夕又是周六,他们一行人便顺延了几天,在l市待到周末回去。

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楚歌也没什么心情再出去转,索性赖在床上不起来。正盯着还在睡的陆海空数睫毛的时候,门又被敲响。楚歌心想他师兄既然昨晚来告别,估计房间早退了。他磨磨蹭蹭地下床去开门,门刚打开就见张天德青着一只眼站在门外。

“一晚上进化成国宝了?”楚歌倚着门笑道,“挺厉害的啊你,一下变成国家保护动物了。”

张天德略带尴尬,他摸了摸眼角,“我是来找陆哥的,顺便八卦地问一下,昨天那小火鸡崽子是不是又闯祸了?”

“小火鸡崽子是谁?”楚歌回头看了一眼,陆海空大约是听见声音正穿衣服起床。

“就是那晚闹事喊得比谁声音都大的缺心眼儿。”张天德撇着嘴说,“他大一报道那天就喜欢我们孙老师了,还以为是学长磨了人家好几天,结果没成想孙老师大一就教我们。你是不知道,孙老师往讲台上一站,那小火鸡崽子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了。”

“至于这么伤心?”楚歌问,“孙郁州也是同性恋,不是还能追吗。”

“啊?”张天德惊讶地张着口,“你怎么知道孙老师是同性恋?我当时都不知道!”

楚歌见陆海空已经穿好衣服,避开身子让张天德进来,“我炸你的。”

“啧,我就是太单纯了。”张天德自我感觉良好道,“


状态提示:第五十二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