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容易下山难,即便是长年奔走于山川之间的众位盗匪,此时走起路来也慢吞吞的,看着前面那位步态自如的杀神,众山匪心中忐忑,前途未卜,脚步自然快不起来。
夜晚在山中歇了一夜,第二日出了大山,来到衮洲城,远远就有侍卫盘查。
玉独秀面色不变:“贫道与田博冠将军有旧,还望侍卫通传”。
那守城的侍卫见玉独秀一行人推着大大小小的车子,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来路,正要盘问,却被玉独秀率先开口堵住了话语。
前夜城中出了那么大的乱子,此时守城的众侍卫犹若惊弓之鸟,闻言没有多说,只是道:“你等在一边候着,不要挡了大门,堵了来路”。
玉独秀挥挥手,身后的众山匪手脚麻利的把车子推到一边,面色忐忑的等候,身为山贼,此时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心情能好才怪。
没让玉独秀等候多久,一阵马蹄声响起,却见田博冠带着一对亲卫来到城门口,远远地看到玉独秀,就飞身下马,行了一礼:“见过道长,前夜道长又救了在下一命”。
玉独秀摇摇头,扶住田博冠双臂,阻止其下拜:“贫道有事要与将军分说,此地人多嘴杂,还请将军找一清静之地”。
“还请道长且往末将大营一述如何?”田博冠道。
玉独秀点点头:“可”。
一行人推着马车,向着大营走去。
远远地看到那军营,众山匪战战栗栗,惧于玉独秀神威,却是不敢逃跑,只是畏畏缩缩的推着车子,跟在玉独秀身后,倒是孙赤面色不改,坦然自若的跟在玉独秀身边。
走进军营,一群整装待发的侍卫正在操练着。玉独秀与田博冠进了军营,将众位山匪留在外面,众土匪看着那刀光闪闪,整容整齐的军队。更是害怕了几分,心中胆气消弱到了极点。
走进大帐,将军令人奉了茶水,请几人入座,随后道:“不知道长有何事要与本将分说?”。
玉独秀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缓缓放下茶杯,看向身边的孙赤道:“将军可知此人是谁?”。
田博冠闻言上下打量了孙赤一遍,方才摇摇头:“不识得,还请道长赐教”。
玉独秀轻轻一笑:“昨夜盗匪作乱之事,将军想必不会忘了吧”。
“哦”田博冠瞬间正容,等着玉独秀下文。
玉独秀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昨夜之事,贫道已经替将军出了气,将那盗匪的老窝给端了。从此之后衮洲境内最大的盗贼团伙不复存在,将军也知晓,贫道欲要在衮洲开一道场,尚需一些人手,那残存的盗匪就被贫道给留下当苦力了,用以赎罪,将军不会怪罪贫道自作主张吧?”。
田博冠一愣,随后略带深意的看了眼孙赤,对玉独秀郑重道:“道长说笑了,几次救了末将性命。这次更是替末将报了仇,本将军就算是在愚笨,也当知道知恩图报四字,只是昨夜衮洲闹了那么大动静。太守哪里,,,怕是本将军也压不下去,毕竟太守府都被烧的一干二净”。
“此事不劳将军费心,太守哪里自然有贫道前去分说。断不会让将军为难”玉独秀知道田博冠的意思,昨夜动静闹得太大,怕是遮掩也盖不住,早就惊动了上京。
“如此就好,就好”田博冠点点头,喝了一口茶。
“对了,贫道还有一件事要劝谏将军”玉独秀忽然道。
“哦,道长乃是有道高人,字字金玉良言,还请道长赐教”田博冠郑重的放下茶杯道。
“将军无须如此郑重其事,贫道只是想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将军何必刨根问底,这历史之中不知道埋藏着多少隐秘,更有大能禁忌之事,稍一触碰,就会引发严重后果,将军还需放开心胸,平安是福啊”玉独秀喝了一口茶水,满面沧桑。
“道长高言,末将受教了”田博冠谦逊道。
玉独秀闻言站起身:“将军昨夜麾下损失了不少人手,怕是不好和底下的弟兄们交代,人心都是肉长的,那死去的士兵家中也有父母妻儿,贫道此行车中取出白万两白银给与死去的士兵家属,也算是给将军一个交代”。
“道长高义”田博冠正容道。
“贫道就不打扰将军了,还需前往太守府一行,劝说太守”玉独秀一笑。
“道长请”。
玉独秀起身走出大帐,随后脚步顿住:“这些行囊就暂且放在大营中吧,等贫道欲要修建道场之时,在与将军知会一声,取回这行囊”。
看了眼那几十辆推车,上面被布匹盖住,虽然不知道车中是什么,但能让修士看重,必然不是凡物。
只是田博冠万万想不到,这车中存放的居然是各种珠宝与白银,什么时候金银珠宝也能用车堆了?。
玉独秀带着孙赤走出大营,向着太守府走去:“历经此事,你现在也算是与过去画一个分界线,日后当重新做人”。
“谨遵道长教诲”孙赤恭敬道。
太守府已经成为了灰烬,这上古之时就已经修成的太守府,历经千百万年而不倒,却在一次官场的阴谋中成为灰烬,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讽刺,当然了,这其中少不了玉独秀推波助澜的结果。
太守府被烧成灰烬,但骨架仍在,这太守府乃是青石砌徹而成,那火虽然猛烈,却只是凡火,烧不得这青石。
过往的行人看着一片狼藉的太守府,却不敢多看,只是匆匆从其门前路过。
发生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