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要你找一个人。
——你自己不会派人去找啊?干嘛来叫我?你手下一定有擅长侦察追踪的高手。
——你不是没事可做吗?那好,你回白雪城,我另外派人去。
——我去!找谁?
——“兵王”毕情于三个月前在瞿老爷子的山庄被人打成重伤……
——我知道!听说你出尽风头了,得意了吧?哼!还什么天下第一高手呢,原来随便什么人都能把他打个半死。
——凶手逃了,我要你找出凶手。
——然后呢?
——让他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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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杀了他喽?
哼!本姑娘哪有心情管毕情的闲事,他爱死不死与我何干?小气鬼!连把破剑都不舍得借,还想叫我做事,做你的春秋大梦!
上官无伋一脚钩出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像那些剽勇的江湖大汉一样用力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拿酒来!”
与叶孤城分手后,她并未按叶孤城的指示快马北上赶去瞿老爷子的山庄,而是一路悠闲地逛到了钱塘。
南方的秋天比起静月庵的少了分肃杀之气,添了丝柔媚。这种差别或许就如“无边落木萧萧下”与“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差别。秋已深,秋意却尚浅。这种浅既淡雅迷人又让人不免遗憾。这就如她身上的白衣,虽让她清丽脱俗灵气流动,却又让她显得英气不足。所以她此时这个“英气太盛”的坐姿就与她的人显得格格不入。有人抬头跟跑堂的伙计一起用惊讶的表情看着她,但在她那与秋意同样迷人的眼睛突然用一种令人心寒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后,马上识趣地低下头。
上官无伋心情不好。
飞仙剑已经物归原主,可叶孤城却始终不肯撤消他的通缉令,还美其名曰“锻炼”,说什么有了这个通缉令,她才能稍加收敛,不敢再出来四处张扬惹事,说的好像她是江湖一大祸害似的!本来我们上官姑娘回中原扬名立万来的,这下好,名还未扬,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然而,最让她郁闷的还是叶孤城的属下,那位轻松将她掳走后又完全将她打败,但却始终没有露出庐山真面目的神秘男子。尤其是他说过的那句话,至今仍一遍遍地在她的耳边响起,每次都让她抓狂。
你不用生气,也不必感到耻辱,因为你原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竟敢跟我说这样的话,你算什么东西!
上官无伋的心中早已咒骂了千遍万遍,心情可算是糟糕到了极点。可想而知,当这个又干又瘦的老人不识趣地走到她面前时她的表情有多么吓人。她的眼睛顿时变成两把利剑,瞬间将这个瘦小的身体戳了个千疮百孔,仿佛他就是影响她心情的罪魁祸首。
老人竟然没有被她吓倒,慢吞吞地将小担放下,从中挑出两把扇子来,笑眯眯地道:“小姐买把扇吧?这扇子多漂亮!”
他手中的是两柄吊着玉坠的绸扇,玉虽不是正品,做工却相当精致,是闺中女儿的喜爱之物。
这两把扇子一入目,上官无伋顿时火冒三丈,恶狠狠地道:“什么破东西?滚开!”
搞什么!她看起来像是拿着这种扇子扑蝴蝶的傻女人吗?那个混蛋当面羞辱我还不够,连这个臭老头都敢来取笑我!
老人一愣,怯生生地道:“这扇子多漂亮。您再看看……”
“快滚开!”上官无伋极度不耐烦地喊道,声音极大,马上引来其他客人的目光。
一位蓝衣少年道:“姑娘,请对老人尊重点。”
“关你屁事!”上官无伋更凶,一下抓起装扇子的小箩筐就扔了出去。
以她的手劲,七十二斤重的大刀尚且挥动自如,何况是这个装了几把扇子连这样瘦弱的老头都挑得动的箩筐。这玩意儿在她手中简直是轻若无物,她只是轻轻一甩,就把它仍出了老远,眼看着就要穿门而出。就在这时,一个蓝色的身影自一旁跃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接住箩筐,轻轻落地。
是刚才说话的少年。
他看来与上官无伋年纪相仿,长得十分斯文秀气。尽管他那望着上官无伋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怒意,但语气还是相当客气:“姑娘,老伯已这么大年纪了。你不买扇子就是,又何必为难他?”
他的话音刚落,上官无伋就猛得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顿时引来酒楼里其他客人惊奇的目光。她今天的脾气还真是有点大,每个人看她的眼神在她看来似乎都变成了一种嘲讽,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被神秘男子羞辱的那一幕。
“看什么看?”她恶狠狠地回瞪众人,“不想死的都给我滚!”
说着就一掌拍下,顿时将那张尚有八成新的木桌硬生生拍得粉碎。但奇怪的是,木板竟全部往下直坠,没有往旁边飞出一点。这一手一露,离她最近的那桌的两个中年人马上识趣地站起来,连钱都未付,拔腿就跑。
跑堂的伙计见状急冲冲地往她跑来,边跑边道:“两位客官别动气!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卖扇的到外面卖去!您别生气,别……”
“滚-开!”
“姑……姑娘……”伙计还想说些什么,但在他看到地上的桌子碎片后就识趣地住了嘴。
酒楼里马上只剩下五个客人,其中三个客人站了起来。
他们显然是与那蓝衣少年同桌的。其中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蓄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