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二陛下眯了眯眼睛,看着房玄龄。
“长安之中禁歌舞礼乐约莫已有月余,莫说其他,便是这燕来楼也不例外,据微臣所探查,那燕来楼的歌姬舞娘,都已经有家的回家,没家的暂时遣出了,并不存在歌舞乐坊一说,昨日里微臣府上的人回来禀报,也只是看到了东山侯和神侯府的一些人在那燕来楼一楼的大厅之中,喝酒吃饭罢了。”房玄龄说道。
“原来如此。”李二陛下点点头。
“可是国丧期间,身为我大唐勋贵,更是应当以身作则,怎可大庭广众之下饮酒作乐!”那御史似乎还是不肯放过。
“可是正常吃饭喝酒,也不为过吧。”程咬金粗声粗气的说道。
这几年,难得程咬金与房玄龄在“一件事”上能够统一战线。
“罢了,此事暂且搁置。”李二陛下出声说道:“就等东山侯亲自给朕一个解释。”
到了现在,李二陛下也不想再这么耽搁下去了,按照往常的惯例来说,只要程咬金和御史言官对上了,这朝堂就会被搅合的乌烟瘴气,现在再加上个房玄龄,为了自己的儿子与程咬金站在一起,光是想想,李二陛下就不想去面对,刚才房玄龄的话他也听到了,无非就是玄世璟带着他神侯府的一帮子人在燕来楼吃了顿饭。
“陛下……”那言官还想要说什么,确是被李二陛下的目光制止了。
玄世璟带人在燕来楼大吃大喝的事情悬而未决,接下来,便是一些凌乱琐碎的事情,群策群力处理起来倒也简单。
下了早朝,程咬金并未回卢国公府,而是直接去了玄世璟的府上。
这小子不是染了风寒了嘛?老夫倒是要亲自去看看,就算你躺在床上,老夫也得要一个解释!程咬金心中想着,骑着快马就杀向了东山侯府。
玄世璟今日确实没有出去,而是呆在了府中,与王氏一同坐在后花园的凉亭中。
王氏手上还拿着针线,替玄世璟缝制着衣服,而玄世璟,则是坐在王氏的对面,在那摆弄着钱堆送来的一套紫砂烧制的茶具。
“璟儿,今儿个怎么没去上朝?连神侯府都不去了”
“不去,若是今日去上朝,指不定又惹回一身麻烦,娘啊,儿子觉得,以后得跟陛下讨个恩旨,别每天都去上早朝了。”玄世璟说道。
王氏笑了笑:“你这孩子,这全大唐的人,有多少人硬着头皮往朝堂上挤都挤不进去,你倒好。”
“谁乐意去谁就去,反正儿子是不稀罕,再说了,您说真心话,您希望儿子往朝堂挤?”玄世璟将小吉端来的热水倒入茶壶之中,将茶叶冲开之后倒进了一边的瓷盆里,紧接着又泡了一壶。
“娘也希望你做个富贵翁,平平安安一辈子,也挺好的,不过一想到咱们现在的这些,都是你爹拿着命博来的,娘也是……”
“停,娘,咱不说这些了。”看见王氏似乎要陷入回忆之中,玄世璟连忙将话头打断:“来,尝尝,这是咱们铺子里最新炒制出来的茶叶。”
拿起紫砂壶,在王氏面前摆了杯子,给王氏倒了一杯茶水。
“娘,这两天儿子遇到点儿事儿,您看帮着儿子给分析分析呗。”玄世璟一边儿倒茶一边说道。
玄世璟与自家娘亲之间的相处十分的暖心,玄世璟习惯与王氏谈论一些自己遇到的一些事情,不管是好事,还是麻烦事,就跟后世一样,回到家里,与父母说说在外面的工作或者是生活,这让玄世璟能够感觉到家的温馨。
“何事?”
“就是前两天东郊猎场的事儿,不是有些官员在上任途中被人打了嘛,最近神侯府在查这些打人的人呢,到现在为止,毫无头绪。”
“这事儿娘倒也听人说起过,怎么这案子又落在你手上了呢?”王氏问道。
“儿子本来头上就挂了个大理寺少卿的为止,这案子牵扯的太多,长安府办不了,这事儿就在朝堂上被陛下交到了大理寺的手里头,正好这不是神侯府刚刚成立嘛,陛下就让神侯府协同大理寺查探此案,到现在,戴大人撒手不管,就只剩下神侯府了,不过这对于神侯府来说也算是个机会。”
“话虽如此,戴胄不管,恐怕也是有顾虑,所以璟儿你也不可妄动,先让人查着便是,既然贼人在长安附近行凶,总会漏出什么马脚。”王氏说道。
“娘,你说这么多人在东郊附近出没,为什么就一点儿踪迹都没留下呢?”
“多人?璟儿你怎么就知道是多人一同作案呢?”
“那些上任的官员,都带着家丁奴仆,队伍当中也有护卫,若不是多人,怎能如此轻易的得手呢?”
“你觉得珑儿功夫如何?”王氏问道。
“很强,高峻虽说擅长轻身功夫,但是在珑儿手底下,逃不过。”玄世璟如实回答道。
莫说高峻,就是石虎和高峻一同联手,不过能勉强与珑儿打个平手,珑儿的功夫,可是得了钟子朔的真传,打小儿练起的,若是用刀,两人在珑儿手底下绝对走不出一百回合,但是论持久战,珑儿就要差一些了,毕竟女子的体力摆在那里,这是先天的劣势。
“小吉与珑儿想比呢?”王氏复问道。
“这……”
玄世璟从来没有见到过小吉真正的功夫能到什么程度,就算之前在院子里与小吉比划的时候,玄世璟能感觉出来,小吉根本就没使出全力。
“小吉的本事,为娘是知道的,便是小吉,对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