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之后,洗漱完毕,林南便下楼到客栈的大厅吃饭。w?ww.
不知道是为了节省粮食还是真的不怕饿,东汉时代的人一天只吃两餐,早晨一餐,下午一餐,晚上根本就没有吃饭的习惯,除非了为了某种目的而举行的宴会。也许,当时的人是习惯了,可林南却不习惯,所以,有时晚上他还要吃点东西。
到了大厅以后,林南和老仆林忠便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吃饭。
在他们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两个人,看年纪大约二十上下,看装扮也应该是在外游学的仕子,一个相貌俊美潇洒,一个很是威严庄重,而那威严庄重之人的腰间,竟然佩带着一把宝剑,只是不知这宝剑是否是一件装饰品,二人一边吃饭,一边在谈论着什么。
只听一人道:“此次匈奴寇边,实乃我大汉之国耻,可恨朝廷中奸臣当道,迷惑圣上,私扣军情不报,朝中大臣又碌碌无为,更可恨的就是那晋阳太守,竟然弃官逃走,置百姓于不顾,想我大汉竟有此等官吏,真乃朝堂之哀,天下之哀。”
另一人道:“最可怜的还是那并州百姓,饱受异族的欺凌,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更有很多人,竟然被匈奴人捉去当奴隶,真是苦不堪言。”
先前一人又道:“所以,我过几日便去并州,组织当地百姓,抵抗匈奴,虽不能扭转乾坤,但也要尽一分绵力。”
另一人道:“哎!只怕季节兄你是有去无回,天下大事,非你我所能左右,我想,此事皇上迟早会知道,朝廷不久就会派人去并州的,到那时我等再去相助御敌也不迟。”
先前那人叹道:“孔章兄所言甚是,只是不知谁愿意去那苦寒之地,并州虽贫,但亦是我大汉土地,百姓虽愚,但亦是我大汉子民,只是希望朝廷不要放弃并州。”
……
听到二人的谈话,林南也在心里暗暗叹息,皇帝昏庸,朝纲败坏,吏治腐朽,民不聊生,天下失道,乱民四起,国运不振,边患不息,此谁之过也?皇帝也!这一切都源于汉灵帝刘弘这个昏君,宦官猖狂,把持朝政,宦官何以如此猖狂,何以能把持朝政,还不是因为他背后有汉灵帝这个昏君支持,若不是皇帝宠信宦官,宦官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胆量去把持朝政,左右百官,天下乱起,实一人之过也。
可古代的那些知识分子们,总是鼓吹那些“为尊者讳”“子不言父过”等一些没用的理论,是谁的错误,它就是谁的,掩饰也没有用,天下的百姓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若汉灵帝能亲贤臣,远小人,正朝纲,使吏治清明,国家富强,百姓安居,则匈奴人又怎敢犯边,天下又怎会乱起?所以,在封建社会,天下的乱治皆由皇帝一人而决,可惜古代的知识分子们,把所有的罪名都加在了那些宦官、奸臣身上了,却不去追究是谁让这些宦官奸臣为所欲为的,从而忽视了事物的主要矛盾,所以,也就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所以,只要中国的封建社会出现昏庸的皇帝,就会出现天下大乱的情况。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因为权力的过于集中,权力只集中在一个人的手里,缺少监督和制衡的力量,就会让掌权者无所忌惮,为所欲为,就会出现许多低级幼稚可笑的错误,更会给社会和人民带来无尽的灾难。
所以,当一个国家权力过于集中时,必须要有足够的监督力量与掌权者抗衡,如此方可长治久安。
似乎林南想的太久了,也太出神了,连旁边座位上的两个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等他回过神来,身旁已经人去座空了。
“唉!失去了一次结交的机会。孔章,季节,这两人字的好熟悉,貌似在三国游戏里见过。”林南在心里暗暗念叨着。
吃完饭,林南便回房间看了一会儿书。
这时候,纸张尚未普及,绝大部分的书都是竹简,并且是繁体字,没有标点,书写体是隶书,所以林南看的挺费劲,只能勉勉强强看个大概。
看了不一会儿,林南就困了,便歪在床上打盹儿,等着时间,想着晚上关于宴会的一些事情。
朦胧之中,林南觉得有人在叫他,睁眼一看,是老仆林忠,只听林忠说道:“少爷,醒醒吧,一会儿就要去张府了。”
“嗯。”林南答应着,问道:“天还早呢,着什么急?”看着外面的天色,太阳还没有落山呢,林南不由得心里有些不满。
“少爷,已经申时了,不早了。”看着林南不情愿的样子,林忠赶紧解释说。
无奈,在林忠的催促下,林南只得起来梳洗。“晚上的宴会,怎么这么早就做准备,真是搞不懂三国这时代的人。”林南心里很是疑惑。不过,猛然间,林南又明白了,“对啊,这时代照明工具匮乏,晚上就靠点蜡烛了,而且在这个时代还得有钱人家才能点的起蜡烛,穷人家基本是太阳一落山就休息了,所以,这时代的人把黄昏就当成夜晚的开始。”
梳洗完毕,林南便来到了张府,一到大厅,就见里面坐着几个人,都在谈论着什么,而早晨在客栈遇见的那两个人赫然在列。
一见林南进来,张飞就赶紧迎了出来,拉着林南的手笑着说:“哈哈,子扬,你可来晚了,一会儿你可要多喝几杯。”说着拉着林南就向屋里走。
“罪过罪过,贪睡了一会儿,还望兄长见谅。”林南赶紧赔不是。
“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各位,这就是我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