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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凉醒来是一周前的事情了。
士冥的记忆断断续续,两人交替着发生了很多事情,搞了一身伤。
现在终于能静下来好好想想救士凉的事,就算是朕不给这只试管,士冥也有打算跑一趟尼布罗萨。
拿着试管,士冥揣着一兜心事走下楼梯。
就在这时,楼梯转角处闪出一只彩毛,两人撞了个结结实实的满怀。
撞一下不要紧,啪叽,试管掉地上碎了。
“对不起对不起。”滕皇连忙赔不是。
士冥盯着满地的玻璃碴子,也懵了。
试管里的固体随即气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到空气中。
“你把我试管打碎了...”士冥冷冷地说。
滕皇都没敢抬头,一脸听从发落的样子。
这个试管有多重要,滕皇不一定知道,但士冥非常清楚。
“那...”士冥面色凝重,煞气逼人。
“那...?”滕皇吓得膝盖都酥了。
“那...”士冥抬头,“那个什么大兄弟,赶紧的,咱俩快把碎玻璃收拾一下吧,别让别人发现了,不然显得我们hin没素质。”
当天下午,士冥去了尼布罗萨。
碎掉的是老煊留下的最后一根试管,士冥不想再找是朕——比起是朕,他觉得还是二戎可爱一点。
见到是戎时,他正窝在沙发上泡面,茶几上散着一些资料。
“你来干嘛?”是戎找本书盖上泡面。
“想你了呗~”士冥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想我?”是戎挑眉,“还是想是煊?”
“想听实话?”
“能不废话吗?”
“我谁也不想,我是为了士凉的事情来找你的。”
士冥把士凉的情况跟二戎大致讲了一下,也没指望是戎能听懂,总之就一件事,给我些灵质。
“可以,灵质不是问题。”是戎空手变出一支试管,递给士冥,“可是我能问问你,你怎么会想到用灵质去救toki?”
“今早,是朕给了我一只试管。”
是戎变了脸色,拧眉,“是朕让你用试管里的灵质?”
“不然呢?”士冥不懂对方在疑惑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是朕那个心机diao又想搞什么,不过我得提前跟你说清楚,灵质虽然能维持toki的意识不消逝,可一旦你用了,toki将恢复到以前浑浑噩噩的虚无半觉醒状态了。”
“什么意思?”士冥懵了,“说明白点。”
是戎的头发长了许多,他把碍到视线刘海撩起来,停顿片刻,索性捋到后面,把头发扎了起来。
“toki是虚无,和我们完全是另一种存在,换言之,他是逃离物质世界的另一种超自然存在。虚无,哲学层面的虚无。他的灵魂没有质量,是零。”是戎解释道,“也就是说,你现在用灵质去加固他的意识,他的灵质就不再是零了,这会让他回到以前的半觉醒状态。”
士冥不禁想起士凉过往的日子,那嗜血,靠杀戮维持生命,绝望,又不能死去的半觉醒状态。
“可是朕为什么要害他?”士冥终于理解为何是戎变了脸色。
那只装有灵质的试管,可是是朕给他的!
如果今天不是被那个彩毛小子打碎了,不明就里的他可是会把亲弟弟害惨了!
是朕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害处啊!
“权宜之计。”是戎倒是淡定,“尽管有害,至少是条保住他的方法。毕竟toki的意识太微弱,时刻都有消散的危险。而我们目前,想不到其他方法。虚无的存在和我们太相悖了。”
“那...”士冥疑惑,“你说的这些,士凉自己知道嘛?”
“哈。”是戎突然讥笑一声,“他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就算他是虚无,就算虚无这个概念比我们帝神出现的还早,但他的阅历也不过才短短24年,还不算他死了的这四年。”
“是是是,您老人家阅历多,活得久,老不死的。”士冥在一旁低声奉承着。
是戎没听清,就当是士冥夸他了,一扶额头,“说通俗点,虚无就是一个概念,他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哪里通俗啦!!!!”士冥炸了,“不要故弄玄虚!快解释清楚!”
“虚无在人类常识里,只是一个概念。他存在的形式,是一段有振荡频率的波。”是戎站起来,走到鱼缸旁边,“这世界上的任意一个超弦都可以因这个波而振动,从而成为他的灵魂的组成部分。但没有特定。他灵魂的强大在于波的强大,波动越大越能带动更多的超弦。波在哪里,他的灵魂就出现在哪里。而现在,他沉睡在你的身体里。”
说着,是戎捏住鱼缸里供养泵的水管,一晃,缸中的水也开始随之晃动。
士冥了然,低头拿起桌上的水杯,摇晃。
他的灵魂,就像这杯水。他的思考,就像这水的振荡。他的质量,就是水的质量。可以加水,也可以把水倒掉。但水和振动是分不开的。(超弦和振荡)
但士凉的存在形式却像鱼缸中的那根水管,他没有水做他固有的灵魂质量。只要他想思考,他想振荡,整个宇宙的超弦都可以为之震动。
可是...
“可是那个波动快要停止了。”是戎放下水管,平淡地盯着士冥的胸口。
波,也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士凉口中的那句‘我的意识太稀薄了。’大概指的就是他的波动越来越小了。
能量耗尽了么...
“那我怎样才...”
“那你怎样才能帮士凉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