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压根没理我,直接开摔,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我们竟然能看得清前面的路了,原来我们村边水塘的边上,话说这几年都是暖冬,冬天水塘的冰都很薄,要是再往前走几步,肯定不堪设想。

我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这是咋回事?”老头没理我,瞪着眼看着前面,只见前面不远的路上竟然有一排黄鼠狼,或大或小或高或低,在正月十四的月光下看得出他们显然是被刚才的摔炮吓到了,但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一样,那感觉就像要去咬人的疯狗一样。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头淡淡的说道,“摔炮没了啊”我看热闹不嫌事大,调侃起老头来。

“你们要是跟我走了,定然无事,但是我走了之后估计你们家和你大爷家都要遭殃了,你想怎么办?”老头忽然这么说,吓了我一跳,我竟然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我不太喜欢猎杀野生动物,但是今天这种情况也就没办法了”说着老头拿出了自己的小包,竟然从里面掏出一支像猎枪一样的东西,我当场以为自己遇到了不法分子。但是他这个显然不是枪,整个“枪”的枪管很粗,看样子我应该用两只手才能围过来,而且在月光下我看到枪管似乎有像滚刀肉一样是一段一段的,枪托略长,扳机倒是很正常,鬼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带在身上的。

老头的手在枪管靠近枪口的位置上转了几下,举起了枪,对着那群黄鼠狼就是一枪,枪声不是很大,但是却有很强的光亮,等我的眼睛从“闪瞎”的状态恢复过来,发现那一群黄鼠狼竟然几乎都被放倒了,为首的那只大黄鼠狼和另一只小的逃过一劫。但是刚跑出几步,只见老头转动了枪管靠近扳机的地方,将枪管搭在左胳膊的小臂上,接连就是两枪,那两只也被直接“掀飞”了。

老头敲打了两下枪管,看着目瞪口呆的我和老爸。

“管杀管埋,你们爷俩帮我把这些畜生埋了吧”

说得轻巧,可是我们手里也没工具,只好返回五大爷家借了两把铁锹,在离水塘远一些的地方挖了一个大坑,把这些”大仙”的遗体一一请了进去,我看到为首的那只身形已经有一只大狸猫那么大,这还不算它长长的尾巴,而后来随他逃走的那一只脑袋上有一块儿秃毛的地方。

“这估计就是你大爷得罪的那只,论说他应该谢你大爷才对,没想到竟然为祸一方。”

“哎哎哎,怎么说都是我五大爷伤他在先,怎么还说得感谢我五大爷?”

“你可知道这畜生修仙都要渡劫?”

“这我是知道的,但是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这种劫数也分很多种,你们常见的天雷地火只是其中的一种,其实你大爷就是他命里的劫,他能活下来就算是过了这个劫数,原本相安无事,他继续修他的仙也没什么问题,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回过头来逆天行事,唉,也真是没什么办法”

我听老头说了这么多,有些不耐烦,但却唯独对他的那杆枪很感兴趣,于是还是忍不住提起来。

“你什么来头啊,竟然带着枪,你可是跟我一起坐火车来的,安检什么的没问题么?”

“若是平常情况自然是有问题,可是如果我刚帮他们头儿处理了一些比较棘手的问题,而且是他们头儿亲自送我上的火车,你觉得这还是问题么?”

“这个也不是一把枪,它叫离火”

“叫什么名字不管,看这个模样,不就是把枪么”

老头听我说完就把离火从背包里取了出来,在皎洁的月光下我发现这的确不能算是一把真正意义上枪,它更像是很多左轮手枪拼在一起的产物,但是这些枪共用一个枪管和一个枪托还有扳机,每个轮都是可以自由转动的,一共有九个轮。

“这里面的确是要有一些火药的成分的,但是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生铁屑、桃木粉,还有一些针对不同情况用的不同填充物,刚才我就用了最基本的搭配,对付这种畜生,也足够了”

“我记得刚才你两次射击转了不同的轮子啊。。。”

“接近枪口的轮子,自然pēn_shè的范围要大一些,一般用来对付近身的东西,靠近扳机的打出枪管之后还是会比较集中,所以一般用来打远程,这个我觉得你不应该问我吧,又不是没上过学”

我看着地上即将被掩埋的尸体,不觉对老头产生了一种敬佩之情。

那天我们处理完一切之后已经过了子夜,于是就干脆在五大爷家里休息,农村的土炕很大,我和爸爸还有老头住在西厢房,五大爷夫妻和他们的二女儿住在了东厢房。

我一向很认床,所以早上六点多一点就醒了,因为已经要过元宵节了,四处也都听得见烟花爆竹的声音,我起床之后发现老头早早就起来了,虽然东西还放在床上,但是人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想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除去溜达一下,于是就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我刚打开门,发现老头正从外面回来。

“干啥去了?”

“超度一下”

“黄鼠狼还能超度?”

“万物皆有灵,有灵就可以超度”

“那他们也没干什么好事啊”

“不管怎么说,死了就清零了,恩怨也应该过去”

老头说完头也不回又走进屋里。

吃早饭的时候我和我爸还有老头都有些沉默,估计我爸也还没从昨天晚上那些事情里走出来吧,倒是五大娘说个没完,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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