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楼,地下室,阴暗的走道狭长得看不到尽头,空气中晕满了馥郁湿润的霉烂气味,一阵阵钻入鼻中叫人不由想作呕。此时,一脸小人得志的沈清澜傲慢不已的拿着一盏灯笼朝着地牢深处走去,昏黄的烛光将他影子拉的长而畸形,更显的牢房无比阴森和怪异。
片刻之后,沈清澜走进了一间石室,而后用钥匙打开墙上的一个小铁窗,露出了一个类似是用来审视的空格,大姓好只露出人的眼睛。沈清澜露出略微阴沉的冷笑,透过那钥匙孔朝里面看去,只见昏暗的牢笼里,苏安容被绑在十字状的木架上,娇小的身形依旧青竹般笔直,脸色却是苍白如纸,一双古潭般的眸子紧紧闭着,四肢却无力地垂落。
“苏安容,你以为你用那劳什子金牌就能够一路同行了?!真是可笑!你看看,到了这里你不还是任由我搓扁揉圆!”沈清澜打开牢门,冷笑道,“一句话说,也就是我想让你生你就生,我想让你死,你就必须死。”
“或者——让你生不如死,这一切都要看我的心情如何。”
冰冷的手指钳住苏安容的下颚,沈清澜阴狠的盯着这个弃他而去的女子,这个他曾经深爱过,却被深深伤害过的女子。
下颚的疼痛让苏安容苏醒过来,秀丽的眉头隆起,睁开眼便看到了沈清澜那怨愤又得不到释放的眼神。这种眼神——是嫉恨的合体。
“沈清澜,你一定要这样做吗?”苏安容想起记忆里那个从型她一起长大的儒雅少年,那个喜爱月白衣衫自强的少年,那个和女子多说一句话甚至都会脸红的少年,心中莫名绞痛。虽然早已经不爱了,可是为何不能够连最后一丝的回忆都要全部毁灭。她实在不愿意见到沈清澜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很不愿意。
“我做什么了,我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做。”沈清澜儒雅的脸上露出阴沉的冷笑,有种复仇的快感在他的心底燃烧,“来人,把刑具抬进来!”
话音刚落,牢门被打开,几个身形彪悍的牢监走了进来,两个抬着一顶火炉子,一个拿着杂七杂八的刑具,另一个则是提着两桶辣椒水走了进来。
“苏安容你可知道当初你抛弃我之后,我还是放不下你,我甚至还想着等我高中皇榜成为状元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求皇上将你赐婚于我。”
“然而,当你一飞冲天,你却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甚至将我送的东西全部都扔了出来。你不顾念儿时的情意,不助我一臂之力也就算了,竟然还那样羞辱于我,让我成为整个朝廷的笑柄,这样的耻辱我沈清澜永世难忘!”
沈清澜从牙缝中说出这些话来,紧绷的语气有着一触即发的戾气,脸色有说不出的诡异,阴沉,又阴险,“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如今你成了阶下囚,我却高高在上,这种滋味自然不好受吧。”
苏安容从始至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微皱了皱眉头,眼神浅淡清冷,长长的睫毛下垂着,看不清的眼里究竟是怎么样的神情。
“现在你问我非要这样做的原因,我倒是想听听看你的想法,你说我不这样做,难道还要继续像白痴一样被你像是垃圾一样的丢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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