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自己走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中。在炽烈的阳光炙烤下,眼前的景色摇晃不清。汗水迷糊了双眼,四肢如铅锤般笨重,精力体力都已耗尽。一仓促,脚一软,跌倒在沙地上。就在自己失去神智之际,有人站在自己面前。浑身用粗麻布裹住、脸部模糊不清的青年男子带着疲惫的微笑,朝自己伸出手。“xxx,来,把手给我。继续走,不能停。”
当再次睁眼,腥涩的海浪扑面而来,自己站在遭遇特大暴雨的古代大型帆船的甲板上和一群水手一起死死拉紧帆绳,强撑身体顶过一次次海浪的袭击。在愤怒的大自然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渺小。突然一阵强烈的海风袭来,帆布猛然吹鼓起来,连带帆绳甩上天际。帆绳这时如同鞭子鞭打在场的水手,不少水手也因此被扫到海中。我硬撑下几击鞭打,好不容易抓住飞舞的帆绳。然而这时自己以耗掉太多的体力。就在自己快把持不住帆绳时,一双双大手紧跟着自己后面抓住帆绳并向后拉。回头一望,伤痕累累的水手们面带坚毅的神态盯着头上的横帆,离自己最近的中年壮汉朝自己喊:“干得不错,xxx,接下来看我们的!小崽子们,拉!!”因风浪迷糊了双眼,看不清对方的面庞,只记得他那豪放的笑声。
唔!头部险险利刃袭中,在脸部留下深深的沟痕。因剧痛唤醒神智的自己手握大刀反手挡住下一次攻击,并用另一把大刀拦腰劈断敌人。这是第几个了?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已经砍了不下三十人了。由于自己深陷敌区,敌人仍源源不断的朝自己袭来。与自己一起留下断后的同袍都已经倒下,只留下自己。大概自己那浴血全身、形似修罗的模样暂时吓住敌人,一时无人上来应战,只围着自己。就在自己失去生存的希望欲决一死战之际,听见远方传来厮杀声,右前方的敌方阵营乱了。白马小将率先越过敌军跳跃到自己身边,朝自己露出大大的笑容:“xxx,不辱使命,我带兵回来了!来,上马!”
……像是在回顾某人的某一时刻的经历,自己先后用第一人的视角经历不同境遇。经历的情节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唯一相同的是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有人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
最后一次睁眼,自己回到童年,独自站在繁华的大街中央。迷失在都市中找不到家的路。路人匆匆,任自己哭哑了嗓子、流干了泪水,无人理会。突然有人在后面喊自己的名字。回头一望,只见一对抱着一名小孩的年轻夫妻。爸爸朝自己伸出手,微笑的说:“xxx,你在干什么呢?该回家喽。”自己如见最后的稻草一般破涕为笑,急忙奔向父母身边。
就在自己即将接触的他们伸出来的手,场景再次转换。这次经历的不是某时段而是某一瞬间。身处不同瞬间的自己站在各不相同的墓前,相同的是自己那因悲伤而麻木的心以及埋藏深处的呐喊。“够了,为什么最后只留下我一人!”
“够了,为什么最后只留下我一人!”夏子峰被这句话猛然被惊醒。“啊哈~啊哈~这里是……刚才是梦?也太真实了吧。这里是哪儿?我什么时候回屋的?”子峰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床上,东方天际刚刚启明,同屋的人都还未醒来。看大家睡的那么熟,子峰不好叫醒谁。于是子峰压下惊慌的心,简单披了件外衣下床,悄悄地出房转上阁楼,独自坐在一角,好好理顺一下混乱的思路。
‘校长他打算认我…这不是在做梦?不会吧…’子峰挠头傻笑了一会儿。但没多久脑海突然闪过梦中见到一座座孤寂的墓碑,子峰顿时心一揪,不禁捂心蜷曲起身子。“又是那些怪梦…那些到底是谁的梦?”子峰虽忘记六岁前的记忆,但他还记得自己七、八岁前…不,应该说是自出生以来,几乎可以说夜夜做奇怪的梦。在梦里自己变成不同的人在不同时空生活。随着年龄渐大,这古怪的梦渐渐的很少再梦见。但当自己遭遇到能令心境大变的时候,那天必会做那些近似真实的梦,且梦见的都是跟白日遭遇的事近似的梦。每次梦完,自己心中总是莫名感到奠怀与哀伤。
子峰站起身走到阁楼花园门口,依靠着门框仰望着尚未撤去的夜幕。在冷风的吹拂下,子峰逐渐冷静下来,回顾邓布利多表白的过程,深思邓布利多认养自己的事。唉~子峰承认自己对邓布利多的提议感到愉悦开心,也发出内心的爱戴邓布利多校长。邓布利多那天的表白、那天的发誓,无一不让自己感到放松。因塔克他们的不在而紧绷的神经瞬时放松,第一次当着人面在外面熟睡,而且还是睡了整整一天…可能更久。(这结论是从子峰饥肠辘辘的胃得出。)但是……子峰再怎么想亲近邓布利多,自己不知何故就是无法向前迈一步,无法全心依靠对方,只因为梦中的墓碑。
子峰分析了认亲的利弊,最后做出一个决定。拒绝,甚至趁这次机会也推了凯尔的认亲关系,让自己重归夏子峰的身份。而这决定也在当天当着邓布利多当着大伙的面说出。
“为什么!?”邓布利多不相信自己等了一天却得到这样的答复,他还记得那晚子峰的变化,因为自己而放下心防。
凯尔起先听子峰拒绝还以为子峰没忘掉自己还视自己为兄弟而高兴,但随即听到子峰想跟自己断绝兄弟关系重回夏姓,急的问:“为什么?”
子峰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微笑的说:“因为…我不想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