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挨了一下又一下,这些痛觉非常的真实,但白永昭却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在这之前,就算她做出一些很过分的事情,白家二老顶多是口头警告她几句。一直到上次,她把老爷子白震天气病了,老夫人这才勃然大怒,让三爷白永彪过来毁了她身为白家人的标志。
可是除了那一次以外,白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
但杜雅笙却是一个混不吝的,她可不管白永昭是不是她姑。
身为白家人,享受着白家身份带来的各种好处,却又偏偏把生养她的家族当仇人。
对父母不孝,对亲子不仁,对手足兄弟不敬。
这种人,又哪里值得她杜雅笙尊重?
杜雅笙啪啪两个嘴巴子,抽肿了白永昭的脸,她这股火是从那日看见阿叙被虐时,就开始憋着的。后来从承泽口中得知阿叙童年的悲惨遭遇,对这位姑姑,更是怒到了极点。
“白永昭,当年阿叙年幼,你欺他虐他,如今又为他造成严重的心理伤害,白家忍你一时,却不代表要忍你一世,你既然不把自己当个白家人,那我又为何要友好的对待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挨揍,你被打,要怪就怪你自己。”
在说完这番话的同时,杜雅笙一脚踹出,踹得白永昭抱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杜雅笙又回头看向了阿叙。
“阿叙,你可看见了?这就是那个虐待你的女人,这就是你心里的那块伤,她只是一个再平庸不过的女人,甚至我一巴掌扇过去,她毫无反抗之力,可你又要为何任由她欺辱?”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杜雅笙掷地有声的说道:“当年,你年幼,你打不过她,你反抗不了,但是现在,阿叙,你长大了,十八岁不是八岁,你长得高,力气大,又为何要对她逆来顺受?”
“难道因为她是生你的女人?”
“可是在我看来,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母亲,既然生下了孩子,就对这个孩子有责任。”
“她做的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又有哪一点配得上“母亲”这二字?”
是的,今日来这里,杜雅笙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阿叙下一贴重药。
白永昭是阿叙的心魔,只要这个心障还在,那阿叙就永远无法解脱。
哪怕这一次,在家人的看顾下,他逐渐康复了,可是,若不拔除阿叙对白永昭的畏惧之心,如果往后再发生一次类似的事情,那,阿叙,是不是又要再次复发?
如果类似的事情反复多发生几次,最后,阿叙又要变成什么样?
治标不治本,算不上好大夫,杜雅笙既然出手了,就一定要把阿叙从根本上治好。
杜雅笙觉得,阿叙的心里,有着一个爱哭的小孩,那是童年伤痛的缩影。
平时,那个小孩藏在心灵的最深处,人们看不见他,但他一直在默默的发挥着自己的影响力。
他一直在暗中窥伺着,伺机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