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肯定是另有原因……”张毅城撇着嘴,一把拿过了登山绳,“董老板,把我的法器都给我。然后你在上面抓住绳子,放我下去看看!”
“法器?你还真觉得下边有鬼?”董老板哭笑不得,“不等你爸啦?”
“等着也是等着,还不如先下去看看呢……”说话间张毅城已经把包里没用的东西都拿了出去,只留了些瓶瓶罐罐。而宝刀千鸟切则被直接挂在了腰带上。
“别法器了,我看你还是把这个带上吧……”董老板似乎有些不放心,直接把自己的电棍递给了张毅城,“真碰上鬼你就合闸放电吧,我觉得地道这玩意,就算挖得再宽敞。也容不下你耍刀……”
“不用不用……”张毅城一把推开了电棍,“董老板,我知道你是外行,回头等有时间我再跟你解释宝刀和电棍的区别……”
“啊行行行……”董老板也懒得废话了,干脆开始缓缓的放绳子。“好心当驴肝肺,现在这年轻人一个个怎么都这么轴呢?”
“毅城!小心啊!”此时周韵然虽说担心,但也只能干瞪眼看着张毅城一点一点的消失在黑漆漆的地道里,要说跟着下去,还真是不敢……
……
顺着绳子往下下了约么有个三十来米,抬头看上面的入口差不多跟火柴盒一样大了,张毅城猛然感觉四外空间一下子开阔了许多,掏出手电四外照了照。似乎是一间密室,面积跟学校的教室相仿,高度跟教室也差不多。密室一角黑乎乎好像堆了什么东西,因为离得远也看不太清,此外,在密室尽头处似乎还有黑洞洞一扇矮门,不知道门外面是否还有其他的密室。
“挖这么大一窟窿就为藏这么点东西?”松开登山绳,张毅城先是拿出了罗盘看了看。确认安全之后便快步走到了墙角,打着手电近距离一照才看明白。原来刚才那黑乎乎的一坨的竟然是个箱子,箱盖大敞四开里面空无一物。且箱子本身也已经腐烂到了一触即溃的地步,用手轻轻一按就是一个窟窿。“这都是哪年的库存啊……?难道宝贝已经被别人取走了,童国虎就是因为这个才空手而归的?”伸手掰了掰箱子渣,张毅城又是一愣,看来董老板猜的没错,这些箱子似乎的确不是清朝的东西,看腐烂的程度最起码也得有个千把年,否则怎么可能与盖地道用的那块坚硬如铁的实心大木坨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就在这时候,地道口似乎传来了董老板的喊声,但碍于坑道与密室的拢音效果,虽说明知道上面在喊,却死活也听不清喊的是什么内容。
“你说什吗!?我听不清!!”站在入口正下方,张毅城用尽全身力气朝上喊,只听上面乌鲁乌鲁又喊了几声,紧接着洞口亮光处便乎多了个小黑点。
“说什么呀!?”张毅城聚精会神刚想仔细看看这个小黑点到底是什么东西,脑袋瓜便被一台对讲机砸了个正着,眼前顿时金星四冒差点一头晕在地上,幸亏张毅城脑袋硬加之这台对讲机似乎有防震设计,外壳是软橡胶的,否则就凭这一下,就地圆寂也不是没可能。
“我说你们是不是想把我砸死好私吞财宝啊?”捡起对讲机,张毅城一万个没好气。
“刚才忘了给你带个手台了!”对讲机里,董老板的声音还挺清楚,“怎么样?下头有什么好东西?”
“不知道!”张毅城道,“就一个大箱子还是空的,烂得不行了,一摸一手渣,好像还真不是清朝的东西!我再过去看看……”
“我说你悠着点啊!差不多赶紧上来!”董老板道,“万一有什么闪失,没法跟你爸交代!”
“知道了!”张毅城把手台揣进了兜里,继续有回到了箱子边上,打着手电开始往墙上照,很快便发现墙上竟然歪歪斜斜的刻了几行字,似乎是首诗,下面的落款因为刻迹太乱也认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看出其中似乎有个“段”字:
一朝金戈马,
梦里婆罗花。
顿空十如是,
醒时终作沙。
“‘段’?段誉是大理的王爷,我靠这个密室不会还有王语嫣的事吧?”虽说看不懂诗句的具体意思,但其中的意境张毅城却能感受一二,整段诗句看似优美,但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哀婉之气,大有看破红尘的感觉……
“死士……”此时此刻,张毅城又想起了杜文秀的遗书,上面写的明明白白藏宝派的是“死士”而不是“居士”啊,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文艺的“死士”啊?“难道藏完宝就集体出家了?出家跟死,这差的也忒远了点吧?”
带着一脑袋的问号,张毅城走到了拱门跟前,打着手电往门里照了照,只见拱门后面是一条十来米长的圆顶秘道,结构有点像后世的防空洞,宽度很富裕却不是很高,以张毅城的身高而言,若想抬头过,就必须从秘道正中间圆顶最高的地方过,往旁边偏一点没准都会曾头皮。秘道另一端在手电光下似乎有个转角,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这密室修的还挺讲究啊……”如此黑咕隆冬的一条通道,把个张毅城搞的也是有点心虚,想回去吧又有些好奇,犹豫再三,张毅城还是决定再往里走走观察观察,反正已经来了,万一有什么旁门左道的玩意,自己身上毕竟还背着个神仙呢,就算是新手暂时打不过妖怪,但也总不至于被秒杀1吧?身为神仙,想必为东家争取个撤退时间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