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处?”琮儿回忆了一下前些日子从巧姐处听来的消息,迟疑的道,“我听说,三姐姐以后可能会嫁不出去。”

听得这话,贾环一个没忍住笑喷了出来:“她不会嫁不出去的,这点你不用担心她。等我们府上分了家,我和她都跟着宝玉,相信只过个一年半载的,宝玉傍身那些银钱就都会落到她手里,不信你就等着看罢!”

琮儿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贾环,倒不是他不相信的贾环的话,而是相当不理解贾环的乐观。要知道,钱财留在宝玉手里,以宝玉那犯二的性子,虽不会对贾环有多好,却也不会苛待了他。可若是钱财落到了探春手里,只怕转个身儿探春就嫁出去了。

思量了半响,琮儿也只能道:“所以我才让你考虑一下,索性过继到我这一房来呗,旁的不说,好赖有个嫡子的名分,另外……”琮儿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我这一房有琏二哥哥和荣哥儿,你那一房不也有宝二哥哥和兰哥儿吗?少了你一个,政二老爷也不会断了传承。”

这话说的有点儿诛心了,毕竟传承这种事儿,就没人会嫌弃儿子多的。哪怕像贾环这种庶子,也算是一条血脉,而琮儿,若非贾氏宗族实在是寻不出好的人选,敲贾琏因着惜春一事,必须给出一个说法,也不会拿他顶上。

过继,总归不是甚么值得炫耀的好事儿。

贾环深深的看了琮儿一眼,他也不是那等子不分好赖的人,琮儿能跟他说这话,已经是跟他推心置腹的表示了。可惜的是,这份心意他也只能心领了:“琮儿,你说的是没错,我爹并不缺儿子孙子,可惜我姨娘却独独只有我一个孩子了。”

姨娘,赵姨娘。

拒赵姨娘生前育有一儿一女,可惜探春早在好些年前便已记到了王夫人名下,且是上了族谱过了明路的。也就是说,赵姨娘这一生只得了贾环这唯一的孩子,也唯独只有贾环愿意为她吊唁拜祭了。

琮儿难得的沉默了。的确,在过继之事上,一般人考虑的都是父亲,而非母亲。不过,像琮儿这样,打一出生就没了生母,嫡母虽不坏,却也并不亲近,倒没有甚么为难的。只是听贾环这么一说,琮儿仍难免觉得亏欠了自己的生母。可那却是没法子的,谁让他生母只是个了身的姬妾呢?事实上,至今琮儿都不知晓自己的生母究竟是死了还是被打发去了庄子上,亦或干脆就是在生下他之后被贾赦发了。

“对不起。”琮儿吭吭哧哧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贾环只愣愣的看着他,全然不明白这话道歉是怎么来的,因而琮儿见状又添了一句,“虽然那会儿我年岁还小,却也听嬷嬷说起过了。当初,三姐姐之所以会被记到二太太的名下,全是我爹做的鬼……”

当年的事情,究竟孰是孰非真的很难说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贾赦确实是个搅屎棍。

只是琮儿这话却将贾环弄得很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同你压根就没有关系,再说了,要不是赦大老爷,我和姨娘也不会知晓三姑娘竟是那种人。怎么说呢?她想要过好日子没话说,可踩着我们母子俩上去算个甚么事儿?琮儿你大概不知晓罢?当初,太太诬陷姨娘毒害老爷,命人狠狠的杖责姨娘,人家问她打几杖,太太回答‘打死为止’。那会儿,我就在跟前苦苦的哀求太太,给她磕了一个又一个的响头,可是一点儿用也没有。你知道三姑娘在哪儿吗?她也在太太身畔,却是忙着安抚太太别为了‘姨娘那种腌臜东西气坏了身子’……”

有些事儿哪怕过去了再久,贾环都无法忘却,尤其是探春那句‘腌臜东西’,以及赵姨娘听到这话先是震惊后是绝望的神情。

说真的,贾环反而不怎么恨王夫人和宝玉,前者纯粹就是黑心肠的毒妇,再说她也得到了报应,后者则是全然不知情。可探春呢?这个跟他一母同胞的姐姐,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绝不!!

“琮儿,我反倒是要感谢你,像她贾探春那种东西,不配当姨娘的女儿。哼,我都怀疑她根本就是太太亲生的。”要不怎么后来见情况不对,又转而逃出荣国府,明明是怕王夫人谋害她,却跑去京都衙门击鼓鸣冤,还扯甚么替父伸冤。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力,简直同王夫人如出一辙。

琮儿被这话逗乐了,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大好,遂正了正神色,道:“那你往后怎么打算?如果你府上近两年就要分家,你最好索性也跟着提出分家,趁机捞些银子才是正道。”

“银子倒是没问题,我先闹一闹,再服个软,从咱们那位宝二爷手里坑上千八百两的银子应当是可以的。可若是我离了他,我住哪儿?”住哪儿,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这才是最麻烦的。如今,虽然日子也过的不是十分如意,可有贾府的旧宅子,也有李纨和探春联手管家,至少贾环用不着为衣食住行发愁。

只是这个问题却是不大好回答,琮儿思量了半日,忽的一拍脑门,午膳也不吃了,一把拉过贾环就往门外冲:“我带你去寻巧哥儿!”

在琮儿心目中,巧姐乃是一帮孝崽子里头最能耐的那个,哪怕连已经嫁作北静郡王妃的黛玉论心眼也是不如巧姐的。可惜贾环没跟巧姐真正相处过,因而只一脸的不屑一顾,好在他顾忌到跟琮儿交情,且巧姐她娘比较彪悍这一点,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坐等小丫头片子词穷。

可惜,贾环注定要失望了。

“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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