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荣国府,跑到京都衙门击鼓鸣冤。琏二爷,荣国府的下人究竟是有多无用,才能让俩半大丫头轻轻松松的跑了出去?再说了,三妹妹她知晓京都衙门在哪儿吗?我都不知晓。倘若你让我只带着丰儿出门,没有自家的马车,也没有随身小厮、管事……我能寻到京都衙门吗?”

有些事儿,不曾往深处想时,倒是一切太平安稳。可一旦细细思量了,才会惊觉,这世上恐怖的事儿简直太多了。

就照王熙凤这会儿说的一番话来看,漏洞太多了,然而在此之前,竟是无一人发觉。

“不说荣国府的事儿了。”王熙凤忽的叹了一口气,又道,“我以往倒是听说过,南安郡王是个混账,可我却从未听说过他还会多管闲事。当今既是命他去查封荣国府,这好端端的,他怎么就莫名的扯上了宁国府的事儿?人人都道,宁国府只有门前的俩狮子是干净的,可无缘无故的,谁会攀扯他们?”

在今生,宁国府出事那完完全全是被荣国府这头牵连到的。问题是,王熙凤敢打包票,荣国府上下绝不可能有一人攀扯宁国府。天地良心,都是同一个宗族的,自家出了事儿,当然要牙关紧闭,等事态慢慢平息了,这才好让宗族出手相救。哪个脑子有问题的,才会胡乱开口攀扯。君不见薛蟠****之事,四大家族皆有所耳闻,可到了如今,也不曾有人将此事明确的告知上头。

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纵是贾琏后来答应了当今,也绝不可能去坑同一宗族的人。甚至贾府这头明明有王夫人放印子钱的证据,可至今为止,也没人呈上去。

“荣国府出事,是因为二太太杀了政二老爷。宁国府出事,是因为被荣国府牵连了。王家出事,是咱们府上给了那些莫名的罪证。而保宁侯府出事,却是被王熙鸾给牵连的。”王熙凤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忽的,贾琏霍然起身,带着满脸的不敢置信看向王熙凤:“咱们都中计了!说白了,咱们都是一个棋盘上的棋子,只不过跟那些无用的比起来,咱们还有少许利用价值……凤哥儿,对不对?”

“我猜也是。”

其实,谁不是棋子呢?当太上皇还在世时,当今不也同样是一枚棋子?只不过比起旁的棋子,当今更有分量,也更不可或缺。而贾琏和王熙凤同样都是棋子,没甚么分量却尚有利用价值。至于那些被舍弃之人,与其说是没了利用价值,不如说,他们已经失去了当棋子的资格。

多么可悲的现实。

贾琏和王熙凤面面相觑,可纵是他们皆已经明白了真相,又能如何呢?很明显,打从一开始他们就立于了必败之地。

妃嫔省亲乃是当今宽容,贾母忽的闹腾则是王夫人欺人太甚,贾政休妻乃是因王夫人不孝,贾政之死却是王夫人下了毒手。至于纯属被连累的宁国府,则是南安郡王慧如炬。还有倒了八辈子血霉的王家和保宁侯府……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儿,明摆着都有当今的影子,可别说如今并无任何真凭实据,纵是有证据,又当如何?

“唉,罢了。左右咱们至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有多少人想被当今利用都没那个福气。”到最后,还是贾琏先叹了一口气,状似安慰又似自嘲的道,“老老实实的当咱们的棋子罢,谁让那是当今天子呢?”

“也是,亦如丰儿她们认了咱们当主子,那咱们再寻个主子也无妨。只当自个儿是个奴才,纵是没有身契,咱们也是当今的奴才。”王熙凤也学着贾琏的样儿自嘲般的笑道。

签了身契尚且有赎身的那一日,可他们却没有。不过仔细想想,确也无妨,当今跟他们并不一样,人家眼界广,指不定他们在这儿人心惶惶的,可当今一早就将他们抛在了脑后。甚至极有可能,当今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只当他们是同北静郡王这个好用的奴才交好的人家罢了。亦如王熙凤也记不得府上所有的下人,每每遇到事儿,都是唤了林之孝俩口子寻人操办。

“我都快被你给吓傻了,险些忘了正事儿。”好半响,贾琏才总算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其实,对于当皇室的奴才,贾琏一点儿也不反感。想也是,别说他这个捐来的五品同知了,纵是他曾祖父赤手空拳拼来的荣国公之位,那不也是皇室的奴才?

想通了以后,一点儿也不可怕。关键是,方才贾琏险些被王熙凤给绕了进去,还倒是周遭皆是阴谋诡计牛鬼蛇神的。

“正事儿?琏二爷您竟然还有正事儿?”王熙凤挑眉奇道。

“我怎么就不能有正事儿了?”贾琏格外无奈的看向王熙凤,这真不是他敏感,而是王熙凤方才那番话活脱脱的就是在指摘他不干正事儿。拒这倒是跟实情挺相符的,可也不能这般大喇喇的说出来罢?

王熙凤自知理亏,却只拿手背掩着偷笑道:“是是是,琏二爷您最能耐了,就别跟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了。”

“得了。”贾琏没好气的道,“是你老王家又出事儿了。这回是王氏宗族要求你这个出嫁女归家,坐镇承嗣一事。对了,似乎王氏宗族有意抹去王熙鸾归宗女的身份。”

“归宗女身份还能抹去?”王熙凤自是无比的诧异。

所谓归宗女,指的是原已出嫁,后遭到各种意外而选择回归娘家宗族的女子。而这类女子,通常又分三种情况,分别是休弃、和离亦或守寡。当然,从古自今能够选择和离的女子那是少之又少,搁


状态提示:第199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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