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歌一愣,“你说的晚烟?”

秦安瑾点了点头,“留着她终究是个祸患,所以具体的事情我已经设计好了,现在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你这两天先不要出门,过两天再出去,要是想去街上转一转也可以,但是不要强撑着自己的身子,知道吗?”

琴技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太大,让顾倾歌瞬间眼眸深邃了下来。

秦安瑾的意思是说,先除掉晚烟,让她耐心等着,等到晚烟除掉之后,要是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出去逛逛,到时候自然会遇到他安排给她的那个侍女。

顾倾歌点了点头,“我记下了。”

秦安瑾点头,“一切都交给我来办,你只要好好养伤就好。”

顾倾歌心中很是感动,秦安瑾待她一向很好,而她,似乎总会将他牵扯到一些很危险的事情中去。

顾倾歌伸手缓缓的拉住了秦安瑾的手,低声道:“谢谢你。”

秦安瑾一愣,缓慢而略微有些僵硬的看着自己的手。

他骨节分明的手背顾倾歌那一只袖长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拉住,她手指上的温暖透过皮肤,传到他的手指上,瞬间滚烫了他的心。

秦安瑾反手握住顾倾歌的手,声音萦绕温柔,“我只要你好好的。”

我只要你好好的。

这句话一直到秦安瑾离开之后,还萦绕在顾倾歌耳边,久久不散。

响起这些日子秦安瑾的不离不弃,顾倾歌心中暖暖的。

她走到针线盒旁,拿出针线,细细的挑选好了缩需要的针线,一针一线的开始绣了起来。

曼瑶走进来的时候,就见顾倾歌正在低头认真的绣着什么,走进了一瞧,嘴角便忍不住微微弯了弯。

她不动声色的帮着顾倾歌斟了一杯热茶,退在一旁不打搅顾倾歌。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几天,忽然有一天,如萱急匆匆的跑来,低声道:“小姐,晚烟死了。”

顾倾歌那时候正在绣花,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时候,针尖微微一顿,便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般,一边继续绣花,一边淡然的问道:“怎么死的?”

“她去湖边采莲子,不小心滑了下去,湖边又没有人,就这样活活淹死了。”

顾倾歌点了点头,将手上的最后一针绣好,收尾,放在一边,这才叹息一声。

“她没有亲人,你去寻个好地方安葬了吧。”

如萱点了点头,转身就去办了。

顾倾歌的心绪一时之间不能平静。

晚烟死了。

这个前世一直埋在她身边,直到最后关头她才看清真面目的晚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一刻,顾倾歌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

好像有解恨,有痛快,有难过,也有悲哀。

这种悲哀,不仅仅是因为晚烟,也是在为了她自己。

顾倾歌将面前绣好的锦囊收了起来,开始考虑外出的事情。

这些日子,经过欧阳恺的悉心调理,她虽然不能像之前那般身体康健,但是却也比刚受伤那会儿好很多了,至少现在还能下床去园子里走走,脸上也逐渐红润起来。

顾倾歌想了想,转身对曼瑶道:“你入夜的时候去一趟荣亲王府,告诉秦世子,明日我会出去。”

曼瑶有些犹豫,“可是小姐,您的身子还......”

“没有大碍的。”顾倾歌道:“你去就是。”

曼瑶见顾倾歌这么坚持的模样,也只能答应下来。

当晚,曼瑶便去了荣亲王府,回来的时候,眉头却是忍不住隐隐的抽动着。

顾倾歌见了曼瑶这幅模样,很是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为何会是这般表情?”

曼瑶看了顾倾歌一眼,连忙低下头,快速而低声的道:“秦世子说,让您明日就待在府中,到时候自会有人上门,只要您留意就好。”

顾倾歌忍不住皱眉。

不是之前说好了会让她出去的吗,怎么现在又变了?

顾倾歌看向曼瑶,追问道:“曼瑶,如实说,他到底是怎么说的?”

曼瑶犹豫了一下,如实道:“秦世子说,您的伤还没有好,不应该让您出门。”

看着曼瑶即便是低下头,也在微微颤动的声音,顾倾歌深觉秦安瑾绝对不是这么说的,但是看曼瑶的样子,似乎也不会对她说的。

顾倾歌心中无比的郁闷,本来她是准备趁着出去的机会换换空气的,这下可好,连个理由都找不到了。

毕竟,没有了秦安瑾这个挡箭牌,顾倾歌还是有些不敢面对许氏的。

自从之前秦安瑾不顾自身安危救了顾倾歌之后,许氏开口闭口的都是秦安瑾,言语之间的亲近显而易见,就是顾倾歌听了都有些嫉妒。

也不知道秦安瑾到底是使了什么法子,让许氏对他这么友善!

不过既然秦安瑾这么说了,想必也是有他的考量在的。

那她就在府中等着吧!

这么想着,顾倾歌也就没有纠结在秦安瑾到底说了什么上面。

第二天,被顾倾歌安排去府门前打探情况的如萱疾步走回倾城居,在顾倾歌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顾倾歌眼睛一亮,顿时站起身,带着丫鬟往府门前走去。

府门前,有一个身形单薄,粗衣布衫的女子跪在地面上,眉眼低垂,她消瘦的肩膀微微颤动着,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怜爱。

她衣着虽然破旧,但是干净整洁,头上没有什么发饰,只有一根木簪束发,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子沉静的气息来。

“奴婢蓝宁,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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