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木匠看着刘家主母如此生猛,就知道这刘家的儿媳妇平时肯定没少受罪。刘家儿子长的其貌不扬,可娶的老婆却是温柔可人,只可惜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家有娇妻,却常常有家不归!对于宋木匠这个光棍儿来说,这样的生活犹如天堂,他既羡慕刘家儿子的福气,又心疼刘家儿媳妇的命苦。
两天后,宋木匠的活就干的差不多了,他在刘家领了工钱后,就收拾了工具准备往家赶了。出了村向往北走30里,就到宋木匠他们村了。因为几天没回家,他特别担心家中的老娘,所以就连夜赶路往家走。
胆子小的人,最好晚上别走夜路,特别是在月圆之夜!可宋木匠胆子大,人还精明,经常走夜路的他,常常在腰间挂着一把锛子。这木匠的锛子可是个好东西,既能够辟邪,又能够防身,绝对是遇贼杀贼,遇鬼杀鬼!
他刚一到村头,就看见村口的大槐树下,有一双绿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他看,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头狼,可是想想不太可能,哪有狼敢光明正大的在村口等着人呢?走近一看,原来是老刘家那只大白狗!宋木匠看这白狗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恐怕是因为自己坏了它的好事,所以在这儿等着他,想伺机报复自己,宋木匠不慌也不忙的继续向前走,只是手早就暗中摸在了自己腰间的锛子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大白狗一跃而起,直奔宋木匠的脖子狠狠咬来。可这宋木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抬手便朝狗头来了一锛子,打的它“嗯”的一声惨叫!接着便倒地不起。
宋木匠看着这白狗倒在了地上,就想上前看看是死是活,要是一般的狗挨了这一下,不死也剩半条命。谁知这大白狗只是装死,它看宋木匠俯下身来看自己,便立刻返身一跃而起,再次直奔宋木匠的脖子而来,宋木匠一看一击不成,便起了杀心。他右手狠狠的一挥,就猛击在了大白狗的天灵盖上!一股鲜血喷溅而出,溅的他满身满脸都是。再看大白狗,这回真的是死了。
宋木匠只好再次回到了刘家大院,敲开门,院里的人开门后,让宋木匠这一身血着实吓了一跳!
他赶紧说:“莫慌,这是狗血,快把刘家大儿子叫出来!”
开门之人转身回去叫人,刘家儿子出来一看也是吃了一惊,宋木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他说了一遍。
刘家儿子听完直说:“还好没伤到宋木匠你啊!”
宋木匠笑笑说:“无妨,一只恶狗还伤不了我,可是要换了别的人可就不好说了!你随我来把你家的狗抬回来吧。”
就这样,刘家儿子和宋木匠一起把大白狗抬回了他家院子。几个在他家干活的帮工,一看这么大的狗死了,不吃肉太可惜了,直撺掇刘家儿子把狗烀肉吃了!刘家儿子想想也是,就让宋木匠先别走了,留下来明天吃顿狗肉压压惊。可他却婉言拒绝了,他实在挂念自己的老母亲,不知她这几天在家中怎么样了。刘家儿子一看这个宋木匠是个大孝子,也不好强留,就送他了出门。
宋木匠挂念老娘,披星戴月的赶路,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到家了。一进家门他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一般在这个时候老娘都是在忙着做早饭,可是现在厨房冷锅冷碗不说,屋里也没个人气。他一时慌了神,忙喊了几声“娘”!。
谁知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里屋响起:“儿啊,娘在这哪!”
宋木匠一听,原来他老娘在里屋呢!他赶忙走了进去,看到老娘背对着他,斜躺在火炕上。
“娘,你咋了,是不是心疼病又犯了?早上吃饭了嘛?”宋木匠担心的问。
老太太也没回头,语调有些低沉的说:“没大事,都是老毛病了,躺会就好了!儿啊,娘想吃口卧鸡蛋,你给娘做一碗吧!”
卧鸡蛋?宋木匠听到这三个字,心里咯噔一下,再抬头看她娘,一直背对着他躺着。要是在平时,他娘就算再不好受,都会让自己说一些外面的新鲜事给她听,可今天却有些反常的冷淡,让他心底生出一阵寒意。
“娘,卧鸡蛋里边还和平时一样多放葱嘛?”宋木匠试探的问他娘。
“嗯,行。”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宋木匠心中大骇,这不是他娘!因为他的娘从小就不喜欢大葱的味道,所以从不吃葱花。可眼前的人,从背后看的确是自己的娘啊?他刚才一进屋就闻着屋的味不对,有点甜甜的血腥味。如果这不是自己的娘,那他娘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宋木匠冷声的说:“你是谁!”
坑上的人“嘿……嘿……”一声奸笑,声音犹如指甲挠干枯树皮一样的艰涩难听。她凄厉的对宋木匠说:“宋木匠,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也不会死的这么惨!我让你一命抵一命,你不亏吧?”
宋木匠怒道:“原来是你这个孽畜?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造化!有事你冲我来,我娘呢?”
“晚了!你娘的心肝早让我吃了!我本不用吃人的心肝来修炼的,可是你打死了我的真身,我只能用你娘的心肝来续我的命了!”
宋木匠沉默了,他双眼通红的看着这个占据他娘身体里的妖孽,他后悔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害的他娘还没有享福就……他定了定心神,慢慢的往自家的木柜子边走去,那里供奉着他们木匠的祖师爷——鲁班的画像。因为家里总是烟熏火燎的,所以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