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的,国子监饭堂三楼众人驹知晓,菜食可是出了名的贵,比起长安城一些大酒楼也不差。

阮孟玲虽是自认出身不差,可平日里的花销也是有数额的,去三楼吃一顿要花她几个月的月钱。她本是在犹豫之中,哪知竟有人来抢她们看好的桌子,因此起了一番争执,虽是之后她以自己的身份压过了对方,心中也是颇为不美。

也因此在见到阮灵儿后,她说话才会如此呛,当然她从来对阮灵儿态度就没好过。

九娘见过跋扈的,甚至比这更跋扈的都有,但她可没有见过明明不是什么皇亲国戚,还一口一个庶民讥讽别人的人。别问九娘为何知晓对方不是皇亲国戚,两辈子的记忆中能称得上是皇亲国戚的人家中,并没有一家是姓阮的人。至于几个世家名门更不用说了,也没有一户姓阮的人,所以九娘真不知道这阮孟玲如此跋扈究竟依仗了什么。

被讥讽一句也就罢了,九娘只当对方年纪小,不懂事。可又来了这么一句,以九娘的秉性怎么可能会容忍。九娘拨开身前的阮灵儿,往前走了两步,还不待她话语出口,突然被人扯了两下衣角。

“九娘,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我是她姐姐,我替她道歉,咱们、咱们走吧。”

阮灵儿的声音很细小,其间夹杂了小声抽泣,更是让人听不分明,但站在她身前的九娘却是听清了。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别人家的事她也不清楚,至于这两句庶民之言,就当之前阮灵儿帮自己熟悉国子监内情况的报酬。

她转过身来,“走吧,咱们去用饭。”

阮灵儿低首用帕子擦了下眼泪,红着眼睛对九娘点了点头。

九娘之前的行举自然让阮孟玲三人看在眼里,见此人半路认怂,俱是嗤了一声。九娘既然打定主意不去计较,自然没将这些放在眼里,拉起阮灵儿,就往三楼的台阶迈步而去。

“咦,你是萧九娘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九娘停着步,扭头看了过去。

是一个不认识的少女,年纪大约和九娘相仿。

那少女一脸的笑,快了几步上前。

“你是?”

少女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莽撞,有些赧然,“哎呀,你大概不认识我,不过我却是见过你的。那日在芙蓉园赏月夜宴,我在曲江池那里放花灯,见你和太子殿下还有赵王成王几位殿下一起同行。”

九娘眨了眨眼,还是没想起来是谁,那日的人实在太多,且因为是打着混过去的想法,她并未注意那些个贵女们。

“我叫李楚儿,我爹是工部尚书,你也是在国子监念书吗?那应该是在太学院,我也是太学院的学生,以后咱们可以一起玩儿。”

这少女太热情了,九娘有些不习惯,到底会做表面工夫的,她微笑着道:“我也在太学院,今日刚入学。”

李楚儿眼含着期盼的望着萧九娘,只是九娘说完这一句话,便不再言语了。她眨了眨眼,掩盖住尴尬,道:“你应该还有事吧,那我不打搅你了。”

其实九娘知晓李楚儿想的是什么,就算不完全明白,但多少却是懂的。这会儿正是用饭的时候,九娘和阮灵儿会来到这里,自然是用饭。这李楚儿从二楼里侧过来,定是看到方才的情形,跑过来献殷勤的。

九娘并不在意一顿午饭,可是这种不速之客,她又怎么可能自找麻烦揽上身,毕竟大家不熟。

九娘对李楚儿点了点头,便转身继续往三楼而去。

一旁桌上阮孟玲那三人直接惊呆了,她们可没错过方才李楚儿所说之言。芙蓉园赏月夜宴’、‘太子’、‘赵王’、‘成王’……

这些‘名词’所代表的含义,几人俱都懂,但对她们而言却是可望不可及。就好比那芙蓉园赏月夜宴,众人俱知晓那日本身的目的是为给皇子选妃,可是以三人的身份却是没有资格去,只能眼巴巴的暗中羡慕,哪怕是三人中身份最高的阮孟玲,都未收到宫中的花贴。

能收到花贴,且和太子等一众皇子同行的人身份如何,想必只会比阮孟玲高。好吧,是高了太多。

李楚儿有些失望的转过身来,眼神扫过目瞪口呆的阮孟玲三人,不禁讥讽的勾了勾嘴角,一点都不见方才热情、烂漫的模样。

“真是瞎了狗眼,堂堂的安国公府的嫡女,圣上钦封的懿荣县主,成王和楚王两位殿下的嫡亲表妹,竟落了一个卑贱庶民之说,呵呵……”

随着这声讥讽味十足的‘呵呵’,李楚儿从三人桌旁擦身而过,她并没有指名道姓,可是阮孟玲三人俱都知晓对方说的是她们。

三人的脸色更白。

三楼的价钱确实不便宜,不过味道倒是对得起这价钱。

坐定后,阮灵儿又向九娘道了歉,但是再多的却是没有说了。也不知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似乎一点都没有向这个明显就可以当个靠山的萧九娘诉苦。方才两人上楼时,李楚儿替九娘‘出气’之言,可是驹收入两人耳底。

九娘也就只当方才的事并没有发生,只和阮灵儿聊一些有关学业以及国子监内的事。

待用过饭,已经快未时了,两人便往教舍的方向而去。

下午依旧是两堂课,一堂课讲的是《礼记》,一堂课讲的是《论语》,《论语》九娘只学了一点,虽是听得有些艰难,但多少能听点进去,而《礼记》则是完全有听没有懂。

实在不能怪九娘愚钝,而是这课程都是统一进行的,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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