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头心里还想不通的一些家长,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上学去,感觉自己家的孩子不上学就吃亏了,过几天也都把孩子送来上学。
最后大儿子决定,家里有孩子上学的,每月发一块金子,作为补贴。
这样家里没孩子上学的人心里又不舒服了,可是大儿子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只要有人,就有永远解决不完我的矛盾。
看着学校慢慢运转起来,大儿子还是挺高兴的。
他知道,一个家庭,一个家族,如果要长久相传,不是靠什么膀大腰圆拼力气,而是靠脑袋里装着知识。办好了这件事,对西言家就是福泽千秋的事情。
接下来,他要办另一件事情,就是组建商队,到外面去跟人做生意,西言家的人不能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山村里。
没有商业往来,这个小山村就没有活力,遇到灾荒年月,也就没有抵抗力。
而中原坡下那些金子,不到万不得已,是决不能再取了,那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救命钱,何况一路过去,辐射严重,去得多了,有伤身体,还有可能被别人发现,到那时只会给西言家引来灾难。
更重要是的,不出去见世面,就不知道自己兄弟感情的珍贵,永远就只会盯着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作窝里斗,长久以往必然是伤害兄弟感情,家庭不和。
做生意,目前最好的对象,就是沅河的耿家。
经过上次打交道,双方素未平生,他都能待人如此热情,相互做生意应该也小气不了。
做生意,组建商队,首选是确定人选。
大儿子跟叔伯兄弟商量,组建商队按两种办法分成,一种是收买各家的农产。各家靠这些来赚钱,另一种是参加院子了的商队,通过买卖赚取差价来赚钱。
大儿子说,当然也可以单干。但是周围几十里都没有人家,人少了不安全。
分析完这些情况后,大家都沉默了,如果单干肯定是干不成,再说好多年不跟山外打交道。也不会算账挣钱啊,只能跟着大儿子一起干了。
见大家都想通了,大儿子就叫大家自愿出人,经过挑选以后,参加的都是些头脑灵活、品行不错、身强体健的年轻人。
大家商定一个月以后出发,东西自己收、自己准备,什么都行,这趟出门先看看什么东西好销,下次再多弄一些。
看大家准备东西都有些盲目,大儿子就回忆了一趟沅场之行。在街市上看到的东西,最后觉得卖柴火的人比较多,可能柴火比较好卖。
因为沅场在河边,两岸也没有什么山,就是小小的丘陵,丘陵上除了一些荒草,就是被开垦出来的沙地,基本上都长了橘树和蔬菜,所以很少有烧的柴。
而沅场是周围上百里的大集市,平常就商贾往来。逢集日人就更多了,街市上走路都走不通,所以也就催生了无数的大大小小的饭馆、客栈、酒楼,也吸引了不少人来这里常住。这样一来,每日一开眼,就需要很多柴火做饭、烧水等。
不过从紫烟坪到沅场中间路途遥远,何况要翻山越岭的,一个人也挑不了多少柴火去卖,倒是在靠近沅场的有一个地方。那里山高林密,是砍柴卖的好地方。
但是,如果这样一来,这种生意又跟家里的人没有了什么关系,做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最后大儿子想到一点,就是可以组织人到山里去打一些猎物,然后到集市上去卖皮子或者野味的肉,这个生意虽然不能长久,但也能做一阵子。
当然一时之间,也弄不到多少皮子和野味,还需要些别的东西。
在沅场吃饭的时候,听酒馆老板隐隐约约说起过,客人不仅喜欢吃点山里的野味肉食,还喜欢吃点山里的野菜改善改善口味。
说到山里的野菜,那就更多了,随便一数,就能列出几十种,而且这个东西采摘捡拾起来也快,数量也多,能卖就卖,卖不了就暂时先晾干,当干菜卖,实在卖不掉自己还能吃。
大家听大儿子说了这个主意,都觉得很不错,父亲和二儿子也是赞同的,现在的事情,就是各家各户,自由行动,看谁家厉害能弄来多的东西。
大家在准备东西的时候,有些家的孩子已经嚷嚷着让卖了钱以后,要买糖吃,还有的说要买新衣服穿,也有的说要买新鞋子穿,到夏天了还是穿的大靴子,热死了。
孩子们的可爱劲,逗得大家开心,也激发着作为一家之主,想尽办法去山上找到能卖的东西。
出发的日子终于来临了,走之前,大儿子和父亲专门请先生到家里吃了一顿饭,认真听了先生对这么久来是不是住得习惯,生活方面还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没有,孩子们捣蛋不捣蛋,在大家家里吃饭吃得饱不饱,能不能吃上肉,等等,问得很细很认真。
想不到问了半天,先生就哈哈哈大笑,说“你们的一片心意心领了,西言家的人对我这个破先生都好得很,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他同时也请大儿子这次出去做生意的时候,如果碰到他们村子里的人,就告诉他们一声他在这里。
当时走得匆忙,都来不及回家一趟。
其实先生老家已经没有了家,也没有叔伯兄弟,有的话对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也不会让他一把年纪还自个到街市上买书卖字挣钱。
大儿子知道,先生这么一说,很有可能还是惦念被水冲走的家人,是希望他有机会帮忙打听打听下落。
就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