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掌柜握着两根金条,刚刚欢天喜地,没想到却有后话,吓得惊叫了一声。他侧侧头,这才看到房门背后,有一具死尸。
井上樱惠只得从皮包里掏出她的特工证件,在掌柜面前一晃。掌柜的吓得脸如死灰,跪倒在地上,哆嗦着求饶。这个时候,谁都怕小鬼子。
韩卫华随即将皮包和衣服交一只手上提着,他一手搂着井上樱惠的纤腰,就这样光着膀子,和她相互搀扶着,一副醉熏熏的样子,俨然一对情侣。
他们俩相互搂着对方的腰,歪歪斜斜地走出房门,走下楼梯。这个样子,不仅把井上樱惠的便衣惊呆了,也把王士英惊呆了。
韩卫华搂着井上樱惠,走出了店门,来到了他的无牌轿车前,掏出钥匙,打开车门,打着火,这才回身笑道:“魏姑娘,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好吗?”
“不用了,我自己有车,我能驾车回家,你小心点。”井上樱惠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得配合他演戏,要不,韩卫华当众把他和她的丑事传扬出去,让她情何以堪?复仇之事,只稍后再说了。
埋伏在小巷里的汪中裕,傻眼了。本来,他也不知道井上樱惠让他来抓谁?但是,韩卫华此时与井上樱惠那么亲热,自然不是他所抓之人。
“那行,我送你上车!咱俩的事,以后再说。”韩卫华光着膀子,揽着井上樱惠如此亲热,惹来满大街人的异样的目光,好在是在夜里,街灯昏黄,韩卫华又满脸胡子,外人一时无法辨认出他便是老虎营营长韩卫华。
“不用,我自己走……我自己走……”井上樱惠推开韩卫华,跌跌撞撞地走向自己的轿车。
韩卫华朝身后的王士英招招手。
王士英便拉低帽沿,快步过来,上了他的轿车。
韩卫华随即驾车而去。
“大哥,咋回事呀?你不是让我来接应你吗?那女的是谁呀?你怎么那么多的女人?”王士英不解地问韩卫华。
韩卫华急忙解释一番,又斥责王士英多疑多心,说道:
“刚才很危险啊!你不知道,我差点就让人给杀了。
幸好,我酒量大,把鬼子灌醉了。那姑娘不是姑娘,是鬼子,是烟雨园鬼子特务机关的女特工。
她真名叫作井上樱惠,化名为魏琳仪,也是一个中国通,阴险得很。
我哪有那么多的女人?不就是林艺玲一个吗?但是,当特工,哪有不出来混的?整天正儿八经的,让人一看就知道你是特工呀?不坐着等着鬼子来抓人吗?”
王士英登时哑口无言。
韩卫华又说道:“我不去夜总会了,你把枪给我,今晚夜总会肯定戒备很严,你去夜总会,不能带枪去。
但是,可以带枪出来,你现在下车,绕道去接应夜总会里潜伏的古正道,他在夜总会里面的厕所里携枪等着。
你把枪收了之后,让古正道出城去码头,助虎子和张新亚他们一臂之力,明天一战,能抢多少装备算多少?嘱咐他不要恋战。新加入老虎营的兵,是古正道的人,所以,较为?从古正道。”
说罢,他把车停在一条小巷前。
“哥,你小心点。”王士英将两把手枪关掉保险,扔到副驾驶室去,便道了一声,就推门下车,从小巷里穿过去了。
韩卫华收起手枪,便驾车回出租房,洗过澡,让秦大婶帮忙弄点东西吃的,填饱肚皮,便回房休息了。
舒服啊!
好睡啊!
他一觉醒来,已是凌晨时分。
韩卫华便离开出租房,来到楼下,从车尾箱那里,取出电风扇,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便从院子后面,翻墙而出,回到如家客栈。
郭铭柱、王士英、洪启源几个人正在前厅里等他,后院里,放养着几条小小的牧羊犬娃。
有狗放养着,就不怕深夜里会有人潜到后院来了。
郭铭柱听到狗吠声,便到后院来接应韩卫华。
他喝散了那些狗,便帮韩卫华提着两台电风扇。
因为那些狗是他买来的,是他喂养的,所以,相对较听他的话。
郭铭柱边走边低声说道:“大哥,呆会,我也要去出租房了。我用的化名是宁可原,是宁可青的哥哥。
所以,我得住到他的房子里,不然,如果有人怀疑我、跟踪我,可不好处理。
你给我的钱,我没动。
我去警察局干的是文字活,所以,也不用花钱打关系。我列了清单,已经将帐务移交给老洪了。
往后,就是老洪当客栈里的掌柜了。现在,留在客栈里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买了几狗,放养在后院里看家。
另外,小刀会今天来收保护费,每月十块现大洋,让我们抓紧重新开业。我佯装叫苦连天,暂时没给小刀会保护费。但是,迟早要给的。所以,客栈得明天开业了。不然,应付不了小刀会。”
“柱子,你真是小秀才,买狗来养,来看客栈,这你也能想到,你的脑袋好使。好样的。”韩卫华闻言,低语笑了,翘指称赞郭铭柱。
两人说着话,便经后厨,来到了前厅。
郭铭柱主动提着两台电风扇上楼,交给林艺玲去了。
王士英沏好茶,放在韩卫华的面前,说道:“虎子和宋单义各驾着一辆轿车,藏着枪枝弹药,载着十个人,已经去了码头,也会合了张新亚等人。
古正道从夜总会里出来,也乘黄包车出城去码头了。虎子和古正道已先后打回电话来报平安。”
韩卫华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