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菲特里、马库斯,你们继续倒车。还有,往地上打高爆弹,用烟雾掩护你们自己。”我的现在位置还算离战场中心比较远,对事态的分析也很清晰。
“特洛德,他们要逃跑!”汉斯那边也在不停的跟我联络,把握着战局。
他说的情况我也看到了,他们大概分出了一半的兵力来对付我们,另一半则再次调转了方向,这毫无疑问的就是要逃跑!
这样的策略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可就是将军了,对于这样舍车保帅的行为,我们如果还是要想把他们都吃掉的话,我怕崩了我的牙。
我也没多想就直接回复了汉斯道:“让他们走。看来他们是打算把这一半都送给咱们了,那我们可就要无损的全盘收下了。”
虽说敌人的数量锐减了一半,但我们的压力却并没有随之减小,因为开始他们有过多的坦克,很多处于中间的战车被外侧的友军阻挡了射界,所以他们的火力优势并没有全部发挥出来,但是现在就已经不同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帮法国佬并有没对我们的两辆突击炮进行重点照顾,四周分散的压力对我们来说勉勉强强能应付。我们就像马戏团里走钢丝的小丑一样,虽然惊险,但是一切都在掌控中。
我吩咐纳特尔在一定程度上多瞄准他们反扑的箭头部队射击,这样能减少一下安菲特里她们压力。但是我也不敢让我们的人都瞄准那里,如果这样暴露了我们的企图,而且要是被像这种已经准备决死的敌人抓住了要害可真是会出事的。
其实现在这场战斗里,我们车组里最卖力当属约克逊了,对于距离和速度的要求很高。当然,如果你认为他是那种默默的行动派就大错特错了,按照纳特尔的话来说,他在很小的时候就会开车了,而且一开车就会变得发狂,这种状态我在前一阵子的夜战已经初步了解到了,不过如果拿当时的状态和现在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虽然本人也曾坦言Ⅳ号坦克开起来没有Ⅱ号和Ⅲ号来的刺激,但即使如此,他也已经进入了发狂状态。时不时自顾自的发出“嗷、呀”之类的怪叫,让我们车内的气氛变得很奇怪......
就在我刚刚擦掉因某个疯子而留出的冷汗后,文森特那边就传来了通讯:“特洛德,你准备怎么办,以现在情况来说,让安菲特里她们撤到我这边,你们去追击还是来得及的。”
我听完他的意见后陷入了沉默,文森特不会说那种没有根据的话,刚才我之所以告诉汉斯不能追击是因为节奏还掌握在敌人手里,我们没有余力去管他们。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已经很明显的掌握了主动权,就如文森特所说,即使调走两辆坦克也不会产生多大影响。
而且,以我俩的速度,想追上那帮逃跑的法国车还是轻而易举,虽说不能全歼他们了,但是能多击毁几辆也是好的。我们驻防巴特纳应该不会是一两天的事,这些法国坦克是我们早晚都要面对的敌人,等到他们再次集群攻来可就没那么好办了。俗话说“趁其病,要其命”,这可是不多的良机。
但是我也怕,我怕在我和安菲特里这边撤走后,这边再出现什么情况,而且如果逃跑的敌人受到信号而摆出防守阵型,我和艾莉希娅也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再三权衡之下,我还是决定继续现在的计划,彻底放弃追击敌人的打算。我在联系的文森特后,他也肯定了我的决定,虽然我觉得我不管如何做选择他都会肯定吧......
回到眼前的状态,在我们的消耗下,敌人的数量也开始慢慢减少。由于距离的因素,我们也可以适当的停车瞄准了,这让我们效率直线上升,纳特尔抓准停车的时机,宣泄着一发发炮弹。一辆d2坦克在他的精准射击下直接被放了烟花,炮塔被震得斜着飞了出去,正好打在了另一辆d1坦克上,虽然这对其并不能造成什么实际伤害,但是心理上的压力应该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由于法国坦克的设计因素,正面及后面的加强,使侧面装甲变的相对脆弱,并且几乎不具备跳弹能力,以我们主炮的穿深程度,只要距离得当,打在它们的侧面装甲上,几乎是没有不穿的。
没过多久,我们几乎击毁了眼前的所有坦克,而剩下的两三辆坦克的成员则也直接选择了投降。
“切,摆出反扑的架子也就是个幌子么?”我啐了一口痰,用望远镜看着已经跑远的法国坦克履带在地上摩擦冒出滚滚的烟尘,我也已经拿他们没有办法了。
“每个人都没事吧?”其实坦克没事的话,里面的人也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我这么问也只是图个心安。
我让那帮法国人老老实实的围在一起等待城里的部队把他们收走,他们也很老实的没有做什么傻事,不过我看到他们之中有的人却在笑。我明白他的笑意味着什么,虽然我很生气却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无处发泄的我从文森特那里夺过了一根烟和打火机,直接把烟叼在嘴上就点着了,几乎没碰过这玩意的我,一上来就被浓重的烟气呛了一口,然后就是猛烈咳嗽。文森特笑着拍着我的后背说我还太嫩了,把我手里的烟拿走自己继续抽起来,同一根烟,在他那里就能潇洒的吐出完整的烟圈,而我却只能吸进肺里然后狼狈的咳出来,这让我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抬头望着天空,看着云朵慢慢的移动,突然一股浓烈的困意席卷了我的全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