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羽似乎还不太明白,追问道:“你的插手到什么程度?是保秦家老小,还是要保太子与皇后之位不倒?”
白沐尘叹口气,“不知道,去看看再说吧。如果皇上有足够的理由废太子,不废不可,那我有什么好说?我若是说话,后果只怕更严重。”
秦少羽美艳的脸上闪出一抹叹息,感慨道:“皇后当年可是燕国第一美人,白沐松当年为了得到她,可是费尽了全力,如今美人快近三十,比不上红颜正盛的女子,何况对方也是第一美人,娇憨可爱……”
短短几句话,让白沐尘陷入了沉默,凤眸里的波光忽明忽暗,好一会儿,才道:“那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谁。她曾经说,最大的愿望就是登上后位,母仪天下。自古君王多薄幸,她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懂?”
“她其实,一直都希望你能参与夺嫡……”秦少羽想起几年前几个人的岁月,在看看不远处朱如玉与两个孩子喜笑颜开,不由对白沐尘道,“时间真是很奇怪,十几年前,我们的身边皇后,清雪,甚至薄姬、青柳,而如今这些人都变得陌生了,如玉已经融了进来,还呆在你身边这么久……”
白沐尘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什么意思?她要陪我一辈子的,不仅如此,死了之后也要同穴的——什么叫‘还呆在我身边这么久’?”
秦少羽呵呵笑了起来,“你看看你,沉默寡言,整日就是事务繁忙,不是广阳事务,就是宗里的事务,不然就是京城方面的事务,平时喜欢的不过是练功,读书,弹琴,下棋,画画,这些哪一项是如玉感兴趣的?她那么好动,喜欢游历,游玩,喜欢美食,这样一个人呆在你身边这么久,该是孩子拴住了她……”
白沐尘没有反驳秦少羽前面的话,相反,他也认为对方说的有道理。自己就是一个无趣的人,沉闷,孤独,喜欢独自思考的人;而如玉外向,活泼,乐观,喜欢热闹,好奇心强,与自己截然相反。
很多人都觉得自己的妻子肯定应该是那种名门闺秀,琴棋书画皆同,仪态万方,优雅至极,自己一度也这样认为。
可造化安排,自己遇到了这么可爱娇媚的丫头——原来,命运送给自己的这个小女人,竟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多的快乐与惊喜,自己的生活开始充实,就连那开始荒芜的失去阳光的心田,也照进了明媚的光芒。
“你为何不觉得是我拴住了她?”白沐尘嘴角竟然绽出一个春花般美丽的笑,“我是无趣,但我是她夫君。”
秦少羽扶住额头,“对,王爷的魅力没有女人可以阻挡。”
他也没有夸大,在燕国,甚至周边国家,太多的人知道燕国有一个冰山之花,文武兼备,智谋出众,拥有绝世的容颜。
很多人还不知道的,对方还是一个神秘的独立与江湖之外的组织——玄天宗的宗主,坐拥医仙谷,御花堂等等名满天下的分舵,还有上百家钱庄,店铺,财富敌国。
白沐尘凤眸又转向朱如玉,对秦少羽隔空传音道:“秦家的事情,我不想叫丫头知道的太多。女人的心思有时候我看不明白,若是她知道了我与皇后的过往,只怕会心生隔阂——我不希望与丫头有一丝隔阂。”
对此,秦少羽表示理解,“我明白,如玉可能会介意。放心,丫头不会知道的,最起码不会从我口中知道。”
朱如玉当然不知道两个男人的对话,此时她正忙的不亦乐乎——带着两个孩子猜谜语换灯笼。
在一个非常别致的南瓜灯前,母子三人已经停留了一小会儿,睿儿很喜欢,可玉郎与朱如玉加上小果猜了几次也没有猜出来。
朱如玉正打算发扬屡败屡战的作风,一边睿儿小嘴一瘪,朝白沐尘委屈地唤道:“爹爹,睿儿要南瓜灯,娘亲猜不出谜语……”
朱如玉“……”
这不正努力了么,据主人家说已经靠近了,睿儿这个没毅力的家伙!
白沐尘听到睿儿的话,忙快步走过来,凤眸扫了朱如玉一眼,淡淡道:“王妃努力了?”
“快了……”朱如玉满脸尴尬,这是要猜一首当朝诗人的诗,偏她肚里储备少,可在孩子们盈盈期待的目光里,她也不好说自己不熟悉,结果悲剧了,猜了好几个也没有猜中。
“平时要多读书。”白沐尘语重心长趁机教训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谜面,当场诵了一首诗。
那主家一面躬身,一面道:“王爷见多识广,这么生僻的一首咏物诗都记得这么清楚……”
说着话,将那南瓜灯送给睿儿。
朱如玉一听有些不乐意了,“大喜的日子,你找这么生僻的诗,这不存心让人猜不出么?”
那主人家苦着一张脸,道:“王妃有所不知,若是太简单了,一出来灯谜就被猜中,不是太没意思了么?”
“哦,你就看着别人一直猜不出来,抓耳挠腮你是不是很快乐呢?”朱如玉有些愤愤不平,水眸不由白了对方一眼。
那主家有些紧张,忙作揖道:“王妃明鉴,别人都是猜一两次猜不中就走了,谁知王妃一直猜——早知,小的就弄得简单些……”
呸,谁稀罕。哼,朱如玉心里有一些活动,脸上不过没有带出来。
一旁的秦少羽不由就笑了出来。
而白沐尘则含着笑,轻轻揽了一下她的腰肢,“别吓着人家,你猜不出来还有理了,回去好好读书是要紧的。”
朱如玉虽说有些不爽,不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