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哼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立在路中间,看着朱如玉道:“以后二姑娘要与如霜共事一夫……”
“你是以何身份跟我说话?”朱如玉不等对方说完,直接打断质问道,然后似笑非笑打量了一眼,呵呵一笑,“难道你以为当年的事会在你女儿与我之间再次上演?如是存了这个想法,我劝你赶快去照照镜子,洗把脸,清醒一下。我母亲心性纯良,才会被你爬了床,而如今你女儿赖上的男人,并不是我的夫君,所以所谓共事一夫这样粗俗的话,你还是对那个真正与你女儿共事一夫的人说吧。”
被朱如玉一顿嘲讽,周姨娘气得手微微抖了抖,为了挽回颜面,她凉凉一笑,“是不是你的夫君,不是你说了算。那司徒江不喜欢你,他心里有如霜,所以才会有今日之事、你若是聪明的,应该会看清形势,对如霜好一些,她也会在司徒公子面前美言几句,不然……”
朱如玉嘴角噙着一抹嘲笑,“你自视甚高就算了,还要继续做这样的美梦?周氏,你恩将仇报之事我还没有与你算呢,如今你又来欺压与我……”
说到这里,她一步上前,揪住周姨娘的胳膊,冷冷道:“我们现在就去见见我父亲,看看他如何说!”
说完,拽起周姨娘就往书房走。
周姨娘手无缚鸡之力,只得有些蹒跚地跟随自朱如玉,不过她知道朱荣就是要将朱如玉嫁给司徒江,而且又仗着朱荣对她的宠爱,所以也不怕,只冷哼一声,任由朱如玉拉着进了屋。
朱荣正与黄管家说话,听到外面有人进来,一抬眸就看见周姨娘被朱如玉一把拽了进来。
“老爷……”周姨娘一脸委屈,做出一个我见犹怜的柔弱模样。
“周姨娘,当着小辈就不要如此了,那毕竟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老实装嫩,让我们小辈实在捂脸,”朱如玉看周姨娘想要朝朱荣撒娇示弱,直接冷笑着点出了她的用心,“你最好还是将刚才侮辱我的话,与我父亲说说。要不然,我凭你是谁,也难罢休!”
说到这里,朱如玉面向朱荣道:“父亲,我是朱家嫡女不是?”
朱荣看自己的爱妾被朱如玉拽进来,脸色沉了下来,但听朱如玉的话,似乎有内情,便扫了周姨娘一眼,耐着性子道:“自然。”
“我既是嫡女,做姨娘的有没有资格来干涉我的事,她若是威胁欺辱我,于理合不合?”朱如玉俏脸罩着薄霜,追问一句,然后不等朱荣回话,继续道,“刚才周姨娘在门口一见到我便说什么姐妹共事一夫,要我老老实实,还说什么司徒公子与如霜有情,所以才会有今日的事情——爹爹,有情就可以不顾家族脸面,与男人私|通么?照周姨娘的话,三妹妹不该受罚,而应该表扬?”
一连串的问题,让周姨娘脸色一下白了,忙辩解道:“老爷,妾身并无此意,妾身只是……”
“够了,”朱荣不用多想,也知道了事情的大致意思,浓眉已拧在了一起,打断了周姨娘的话,“你现在离开给我回自己院落反省,禁足一个月,不准踏出半步!”
周姨娘一听,愣了一下,悲悲切切地想要说话,被朱荣一个冷眼抛过去,生生止住了,只得垂下眼眸福了福身,转而走了出去。
朱如玉看朱荣将周姨娘训斥几句赶出去,心里冷冷一笑,一个标准的渣人。他只怕是担心再说下去,会将周姨娘与他的破事提出来吧?
几乎没有多想,她心里下了个决心,将来某一天,自己一定要为死去多年的崔珍儿讨一个公道回来,也不枉自己使用了她儿女的身躯。
“好了,周姨娘口无遮拦,你莫要计较了,”朱荣将周姨娘打发出去,正色对朱如玉道,“你既然来了,有件事告诉你。我打算再让你与司徒家的二公子续前缘,司徒夫人对你也很满意。”
朱如玉嘴角勾着嘲讽之意,等朱荣说完,她笑了笑,“爹爹,听说今日三妹妹与司徒公子在竹林私会,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如此情形,您觉得不说她的事,反而说我,会不会喧宾夺主呢?”
朱荣就知道朱如霜与司徒江这件事肯定会影响到朱如玉,他少有的叹口气,道:“你三妹的名声算是毁了,她除了司徒江不可能再有别的选择,但她是庶女,司徒江是嫡子,根本就不会娶她……”
“那爹爹的意思就是要我这个做嫡女的带着她?爹爹可有问问,我心里会不会同意呢?”朱如玉似笑非笑,直盯着朱荣,“同样是女儿,为何待遇如此不同?朱如华夺走了我的婚约,却可以喜新厌旧,设计了司徒江,然后理直气壮退婚;朱如霜自降身份与司徒江在竹林私会,到头却要让我牺牲自己嫁过去,来让她达到嫁给司徒江的目的,爹爹,我只问一句,你对我娘就没有一点感情?还是,我根本就不是你的骨肉?”
“放肆!我不过是想要遵循你母亲的遗愿而已!”朱荣老羞成怒,立刻辩解。
“遗愿?那么当朱如华想要取而代之时,您怎么不坚持履行我母亲的遗愿?!”朱如玉被朱荣气得正想过去揍他一顿,若他不是前身的爹多好,自己可以正大光明与他陌路,“实话说了吧,广阳王已经为我谋夫婿了,等休假结束就会有眉目。”
没有办法,她将白沐尘搬了出来。
果然,朱荣的脸色一凝,“广阳王要给你做媒?”
“是,他亲口说的。”朱如玉掷地有声,一字一句,“他是王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