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临近过年,大雪降临整个人间。

蜀地多年已未见雪,于修睁开双眼看到窗外满天雪花时,有一瞬间的恍惚。清晨雾气朦胧,冰凌花在窗户上一朵朵的绽开,万物在冰雪里悄然复生,生命破土而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于修的神识里疯嚷不休。身旁熟睡的姜越翻了个身,长手长脚搭过来,下巴压在于修脑袋上,用力地蹭了蹭,喉咙里发出舒服地一声低吟。

悄然地从姜越怀里退了出来,于修下了床,赤白着一双脚踩在柔软厚实地地毯上,拉开窗户,迎进满室风雪。湿冷的温度瞬间袭进屋子里,吹散满室旖旎地温度,缭绕着,盘旋着,袭人肺腑。

床上的人打了个喷嚏,睡眼惺忪地醒转过来。电话铃适时响起,等了半天也不见断,雪白的被褥间懒洋洋地伸出一只健硕结实地手臂,将床头柜上的座机拿了起来。

“说。”声音的主人满含愠怒,仿佛下一刻就要挂断电话。

“哥~~~外面好大的雪啊!”一道轻快明亮的嗓音透过电话线钻入人的耳朵,让人生不起气来。姜越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像是在哄小孩子。

“哥!”电话那头的人却不依不挠起来,“你该不会还在睡觉吧?”

“嗯……没有。”姜越咕哝着,翻了个身,正想继续睡,却视线朦胧间看到一道修长肉色地身影斜斜地倚靠在窗前——细韧的腰肢,丰满的雪臀,笔直的双腿,以及,疯狂起来会剧烈起伏的胯腹;寒烟在那人周围四溢,盘旋,氤氲,缭绕,如妖似魅。

果然是妖精吧。慢慢苏醒的姜越在心里说道。

“……你答应了要给我当模特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快点起床啦!!”朱利安吼道:“给你半个小时,马上下楼来,不然我就上去敲门了!”

吼完就挂了电话,姜越无奈地眨了眨眼,手机从手中滑落出去。

“于修,冷。”姜越在床上喊,“把窗户关上。”

喊了两声,于修依然站在大开的窗前,姿态优雅,一丝-不挂。磨蹭了一分钟,姜越从床上爬起来,披着一床毛茸茸地毯子跑到过去,“你在看什么啊?一大早地站这儿发什么骚,衣服也不穿。”

他站在于修身后探出头去,同时展开双臂,将作死地于修揽进怀里用毛毯裹住。窗外就是一片大雪纷纷,银装素裹。

“嘶,好冷。”姜越哆嗦道,低头在于修脖子弯里蹭:“你不怕冷?嗯?”上下其手。

于修不回话,姜越就一口咬在他脖子上,还伸出舌头舔,直逗地于修扬起脖子来喘气,他才在他耳边喘着气低声道:“于修,这儿好冷,咱们到床上去吧。”

瞥了一眼他浑身上下裹地密不透风的毯子,于修问:“你哪儿冷?”

姜越伸手握住身前细窄柔韧的腰身,低笑道:“小弟弟冷,你帮我暖暖。”说罢腰往前一顶,一个硬邦邦灼热的家伙戳着往柔软地臀缝间凑。

“你弟弟可不冷呢。”于修咬牙,一手反搂着姜越的脖子,一手撑在窗台上抵住身后的撞击。姜越抬起眸,刚好透过树枝看到窗户外楼底下朱利安跟里泽两人在雪地里忙着搭棚子搬器材。朱利安大声抱怨:“我哥怎么还不下来啊,待会儿雪都停了。”

“你在给他打个电话呗。”里泽将遮光板放到旁边的架子上,笑道:“估计还在温柔乡里呢。”

朱利安把摄像机架起来,摸出手机来。几乎是过了一秒,床上的手机没命地叫了起来。

“诶冷冷冷,快点儿快点儿。”一心不可二用,姜越两手握着于修的腰就没办法抓毯子,毛毯从肩膀上滑下去,两人都暴露在空气中。于修只好反手抓住即将滑落在地的毛毯,拉上来将姜越盖住。

“嗯!——”结果姜越一个猛撞,激的于修忍不住发出了声音,隐忍道:“我看你一点儿都不冷。”

姜越贴在他背后,唇舌牙齿细密地在于修后颈处不停地种草莓,两人差不多都热起来,汗津津地滑不溜丢。激热的温度混合着不时透入的寒风,别有一番滋味。

“我哥不接电话!”朱利安说道,抬起头冲着被树枝遮掩住地窗户大喊:“大骗子!!!都过去二十分钟了!!再不下来信不信我上去砸门!!”

“你弟弟叫你呢。”于修邪笑起来,手抓上旁边花纹繁复的窗帘,剧烈摇晃起来。

“别管他。”姜越忙的很,喘着粗气压着嗓子,汗液从额头滑落,顺着俊挺的鼻梁,坚毅英俊的面颊,一路下滑道性感的锁骨,饱满结实的胸肌,以及,剧烈冲动的腰身窄臀。

层层叠叠的厚重窗帘在摇晃,那树枝丫丫本来就不严密,仔细一看上面窗口前的景象是能被隐约看见的。惹得下面的人大叫:“喂!!你们在干什么啊!!”

里泽赶紧拉住要拿摄像机聚焦的朱利安,笑道:“小鹤,你是不是想挨揍。”

“这俩狗男男秀恩爱!!我要拍下来!”朱利安抱着摄像机跑到了几步,找了个更好的角度。

“他在拍我们。”于修笑道。

“让他拍。”姜越捞起于修的一条腿,就着深入地姿势把于修给转了个身,背对着窗外。这一动作太刺激,于修直接仰起头毫无顾忌地放肆叫起来,手中地毛毯也掉落。姜越狠狠地倾身压覆上去,一口咬在他颈侧,满脸情-潮。一时间,赤-裸纠缠着剧烈抖动的两条身影无比清晰地闯入镜头。

“卧槽!”朱利安抱着摄像头后退了几步,手按在镜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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